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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记 之二

(2010-09-13 14:57:48) 下一个

      201083日,落日下,开往北京的火车徐徐驶进了莫斯科火车站。我和站台上一帮大包小包的老外一起跟着车头跑。那是老式的火车。墨绿色的车身,车头顶着一颗红星。站台上,旅客们两手准备,都忙着拍照。

   火车噗嗤一长声。拉出一阵黄烟,停下来了。轻烟散去,几个人跳将下来,原来是中国列车员。我那会儿的感觉,就如同见了亲人。几句聊天之后,我第一次知道了, 我被俄罗斯网站敲了竹棒,我用几乎是软卧的价钱,买了张硬卧的票。亲人一席话,心痛得我差点两泪汪汪。

  在莫斯科给我很多的留学生回去了。他来送我的时候,甚至记得带了水给我。想起昨天深夜,我因为在网上订到假的旅馆。他赶来陪我找到新旅馆。萍水相逢,这样的情谊,唯有感激。风景以外,这是旅途中最大的幸运。 

   同时上车的还有一个来自挪威的旅行团。而我被安排和两个五大三粗的挪威老头同住一个包间。见我面露难色,他们同一个旅行团的挪威阿姨说,不用担心,他们两个是很好的男孩子。我心想,如果是男孩子还尚可。问题是,他们的年纪至少也是男孩们的大伯吧。

  列车员也说,怕啥,不要紧的。我说,我不是担心什么。而是这么大暑天,我们在火车上不能洗澡。我恐怕很难挺得住他们身上的体味。

 夜里和列车员们聊天,凑巧帮他们解决了他们随身携带的小电脑上的一个小电脑。第一,那个车厢上只有我一个人会说汉语。第二,我恰好曾卖过电脑。

 列车员们商量了一下,对我说,有几个客人过几天才上车。我可以先用他们的包间。再后来我发现,列车上的厕所还算干净,心里更加窃喜。

 洗漱罢,我在心里大笑三声。老天爷用两个挪威大老汉吓唬我,用高价的车票刺激我,用旅途劳顿和四十一度的莫斯科罕见高温打击我。末了,老天爷还是送给我一间清爽独立的包厢,还有一个好心情。感谢老天爷。

  我把风扇关掉,把窗户拉下来一些,让清风入户。 乃眠。

 

 回顾起来,我一路从巴黎走到这里,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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