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相信吗?子体就这样走了。曾经是,一条在亚特兰大鲜活的生命,现在是,一具躺在重庆的尸体。谁能受得了?仅仅10几天,阴阳两隔了。
已经活了几十年了。见过的人至少上千,能有几个人,可以让你面对面,不带面具,随心所欲,敞开心扉?子体是一个,一个我的可以信赖的兄长。我无法用最恰当的语言来描绘我今生遇到的这位值得我尊重的朋友,朴实,信义,他的音容,他的笑貌。几乎每天都会通上一个电话,现在,都成了回忆,写到这里,再一次泪流满面。感觉他就在面前,在我面前,还是那个憨厚的微笑,那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音调。 每次钓到大鱼,都要打电话,炫耀一番,多次提到要送鱼过去,太远,终未兑现,永远的遗憾。 哎,子体,命不公啊,你是一个好人,为什么就这样,撇下妻儿,撇下老母,撇下那么多爱你的好朋友?你怎么忍心给我留下心里永远的痛?让我失去那么好的朋友?你正值盛年,不应该啊。 泣不成声,就写这些吧,留下一点文字,以纪念我的兄长,范子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