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问我,一九八六年以前我是否有信仰,我回答「有」,那就是:「我的孩子应该捡起他们的袜子。」我笃信这句话,为它奉献一切,结果却一败涂地。直到有一天,「转念作业」在我内萌芽,我才明白这个「信仰」毫不真实。事实上,即使我这辈子不断对他们说教、唠叨,或处罚他们,他们仍是日复一日,照常随手扔袜子。我终于明白:我这样嘀咕着要他们捡袜子,其实,我才是唯一该捡袜子的那个人。孩子们根本不觉得袜子扔在地上有什么问题,那么,谁有问题呢?当然是我。是我对于「袜子乱丢地上」的想法,让自己的日子不好过,而不是袜子本身。谁有能力解决呢?当然又是我。我一意识到:究竟我是要「证明我对」?还是要「得到自由」?我不假思索,立即动手捡袜子,只不过花我几分钟时间而已。没想到奇妙的事发生了,我发现自己竟然很喜欢捡他们的袜子,那纯是为了我自己,而不是为了他们。在那一瞬间,它不再是累人的家务事,随手捡起袜子,看到整洁的地板变成我的一种乐趣。当他们发现我居然以此为乐,大感惊讶之余,他们也开始动手收拾自己的袜子,用不着我提醒。
究竟我是要「证明我对」?还是要「得到自由」?--拜伦.凯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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