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疑：“心随万境转”和“境由心生”这两句话，一个是从“心”的角度来阐述心与境的关系，另一个是从“境”的角度来阐明心与境的关系。
从实际观察的角度看，境与心是相依相存的关系：
没有境，心无法生起——正所谓“心随万境转”。
没有心，境并不存在——正所谓“境由心生”。
这正如阿毗达摩所说的：心不能不依色法与心法而生起。

你提出“心随万境转的心与境由心生的心是同一个心吗？”这个提法并不妥当。“心随万境转”和“境由心生”是两句话，无所谓是不是一个心，这两句话阐明了境与心的关系。

如果要问是不是一个心，你可以这样问：看山的心和看海的心是不是同一个心？
答曰：不是。

山是一个境，海是另一个境。面对山时，生起的对山的了知是一个心；面对海时，生起的对海的了知是另一个心。它们是不同的心。这就是心的“无常”特征。

未经训练的人，在观山和观海时，不能发现它们是两个不同的心。只是认为是他自己在观山和观海。人们在意识深处总认为有一个固定的心在观，观山的心和观海的心就是那个固定的心，而那个心就是我自己。这其实是一种误解。

禅修训练就是让你的观察力达到相当敏锐的程度，可以发现观山的心和观海的心是两个不同的心。如果能生起这样的观智，在一定程度上，你的自我感就开始消融。对无常的了知增进一份，自我感就消融一份。这就是智慧增长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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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教：看山的心 与 看海的心 居然不是同一个心，若能真的体验到这一点，那真的就会体验到无我了。因为在那一刻到海边的人，和这一刻在家烧饭的人也不会是同一个人了，是吗？

答疑：身心是因境而起，刹那生灭，每一刻都不是同一个人，所以无我。但你要在实修中自己去体会佛陀发现的这个“无常”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