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是我的高中同学。
但他其实不姓马,当然也不老 ^-^
他姓“冯”,“老马”是他的绰号,从初中一直叫到现在的,很亲切。
至于原因嘛,一直以来同学们都众说纷纭。有的同学说是因为有一次开学的时候,老师点名不小心把他的名字读成了“马某某”,也有的同学说是因为他球踢得好,所以大家都把他叫做“马拉多纳”,慢慢地就变成“老马”了。他的好朋友,我的同桌,调皮蛋老胡,则说是因为他的脸长。^-^
老马出身于军人家庭,身体素质的确非常非常好,速度快,耐力强,非常能跑,球踢得也不是一般的好。
所以后来老马顺利地‘选飞’成功,一点也不出乎大家的意料。当时我们学校能报名的男生几乎都去参选了,因为那时还是八十年代末,能当上飞行员,不仅学历学位照拿,而且由国家负担全部的费用,包括吃穿用,这在当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但是最后我们学校的近二百个男生也就仅仅选上两个,说百里挑一,不足为过。这两个人,一个是老马,另一个就是老胡,都是我们班的。当时我们班同学都很为他们骄傲,他们两个也很自豪。
他参军之后,我一直和他有书信来往,直到后来毕业了,出了国,联系就断了。 07 年回国的时候听说他在部队干了十年,入了党,提了干,后来转业到南方一家大民航公司做了机长。我O七年回国时他没能赶回来参加同学聚会,但是和我通了电话。他还开我的玩笑说,“你的信我可都留着呢,等聚会的时候我给大家读一读”。我赶紧说,“别,你敢”。其实我也忘了都写的什么,但是可以想象得到,那时少年轻狂的胡言乱语,一定很傻很天真。另一方面,我觉得很感动,这么多年了,他在部队就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地方,他竟然还保留着我的信。
其实我知道,他一直觉得我很亲,甚至固执地认为我是他的初恋,只因为我俩之间真的曾经有过那么一点点少男少女之间的情愫。
那是高二的那年冬天,我坐公车上下学。于是有段时间老马总是每天送我到车站,然后陪我在车站等车,车来了他才回家。记得他的口哨吹得出神入化,字也写得漂亮。因为我一直很喜欢哥哥型的男孩子,加上车站又黑又暗,那段时间又冷,所以当时也没有拒绝。那时的我非常文静,很少和男生说话,便觉得他比别的男生要来得亲近些。(当然后来我变得很开朗,几乎所有的男生都成了我的好朋友,呵呵,那是后话)。
一段时间之后,学校狠抓早恋,我怕被当成早恋,就告诉他不要再送我了。接下来我开始骑车上下学。我们在学校里仍然很少说话,但是他还是很关心我。在心底里,我一直把他当作哥哥一样的朋友。
后来,好象是我上了大学之后,在信里,我开始直接称呼他“哥”,(他比我大一岁)。 在信里,什么都和他说。
前几天,我从LAS VEGAS回来后,给他打电话,听到他的声音觉得很亲切。和他开玩笑说,其实总能想起他,虽然不常打电话给他,尤其是每次坐飞机的时候都加倍想他。那时是国内的早上,他正在跑步(话说国内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很少锻炼的啊!),说头天飞到半夜一点多才回到酒店,我笑着夸他打小就有毅力,他反问我“是吗?”。我还提到今年回国的时候,在北京转机没有赶上早一点的那一班,只好在机场等半夜的最后一班,累死了,累得都忘了给他打电话,而后他就一直反反复复地嘱咐我,“以后不管在哪儿,只要一到,就给我打电话,啊?!”最后一个字说得很长音,很温柔。真的好象又回到了少年时光,好象大哥哥在对着小妹妹说话,心里好温暖,当时只想说“好的,哥”。
至于是否喜欢加拿大,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只能说:选择我所爱的,爱我所选择的吧! I HAVE TO, RIGHT? ^-^
Do you like Cana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