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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者素描1
我的呼吸随着岁月消逝了
器官并没有改变
只是这个星球的空气不再适合我
人们一如既往地忍受
而我只好将呼吸器官伸进大脑
我的思绪就是我的呼吸
我的呼吸也是我的感觉
除了眼睛可以感受外界
周身都没有必要存在了
我可以把我周身装进一只瓷瓶
只露出眼睛
我看你 或者你看我
我也会恐惧我将死去
我的身体没有了感觉
我只能支配大脑
让它从瓶子中飞出去
向上飞
变成白雲
或者炮炸
成一团雾
可是没有什么风可以来吹散我的大脑
各种各样的钟表的指针走的都是圆形轨迹
原来瓷瓶居然是只沙漏
我被夹在漏沙的细腰部
上不来
下不去
白沙顺着我的鼻孔穿过我的身体
流在脚下
缓慢地我的身体将被埋葬
我将被倒置
尽管表针依旧划着圈儿
我的身体倒立着睡着了
我的呼吸坐起来
然后飞翔在黑暗里
我不等光来
我等风来
然后我很轻
然后很清
秦照于2016-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