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雨
昨夜电闪雷鸣潮湿闷热,末了也只是飘撒了一抹雨丝。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身边的鱼婆早已酣睡。轻轻摸将出来,悄悄在后院的摇椅上坐定,这才深呼吸一口依然潮湿的空气。
借着熠熠的散光,草上的雨珠泛着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这不久前还是迷一般的目的地,心说:这回踏实了。
关于雨的记忆,记得还是小时候看过的电影战洪图,那个叫做王茂的阶级敌人叫嚣:“下吧,下它个七七四十九天!” 那时只觉得这雨怎么这么可恨。等到经历飓风看着雨在狂风的胁迫下横扫一切,切实感受了雨的无奈。
自古以来,中国文学艺术作品中出现的雨,多半是人内心世界愁与悲的化身。倾盆大雨只因悲切,绵绵细雨却是忧伤。
印象中的雨,好像只会跟江南结缘。究其因,江南乃情愫之乡。谈情莫过丝竹曲调,可惜有虚幻之嫌,唯雨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情之实。尤其那梅雨的江南,仿佛所有的人都会迷失在情织成的烟雨之中。这才有情调写手寻寻觅觅李清照的“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据说被雨淋湿过的她是情圣而且还是赌仙,如果还在世,这会应该在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醉眼松松修长城,抑或在拉斯维加斯的MGM挑战HOUSE,绝不会疯狂的点击鼠标打网络麻将或是拖拉机的。
戴望舒的雨巷,自以为是多少受到南唐李璟的《摊破浣溪沙》丁香空结雨中愁的启发,除了那个在雨中哀怨彷徨结着秋怨丁香般的姑娘,只剩下梦一般地凄婉迷茫。与其说是雨巷,倒不如说是心结。是失却爱情温暖的孤独的哀愁,“风里落花谁是主”,一颗愁心漫天愁云。
不过,本鱼喜欢雨,并非雨的忧伤,而是雨为情的宿主。依本鱼愚见,唐诗宋词只有东边日出西边雨从刘禹锡的竹枝词里深刻地道出那看似无晴却有晴的思春情怀,这雨算得上是千百年来最传神之情雨。
忽然想起北京奥运会那个祥云火炬来了。刚出来的时候出来,总觉得眼熟,后来才想起就是这祥云在大闹天宫中缭绕凌霄宝殿。那会还在想怎么只有雷公电母,雨呢?雨肯定是雌的,才有阴雨霏霏之说。所以雨婆还是很贴切。
不过,有了祥云,是不是就应该有祥雨呢?有了祥雨,会不会飘飘呢?雨是会飘的,只不知道飘向何方。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雨总会落地,或许落在池塘里,或许落在树叶上,或许落在一个没有人烟的荒山野地…哦,西边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