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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睡狮论’考据与论评

(2008-11-09 04:12:48) 下一个

拿破仑‘睡狮论’考据与论评


(文/李重)
拿破仑的‘睡狮论’在近代成了许多中国人心中挥之不去的一个壮丽梦幻,许多中国人是通过‘睡狮论’才知道波拿巴*拿破仑这个人物的。可究竟多少人知道这个充满嗜血含义和丛林规则内涵的‘睡狮’的真正出处呢?拿破仑与谁?是怎样扯到关于中国话题的?又是在何种情况下为中国立下了‘睡狮’这个贬低了你还让你高兴的命题的?与‘睡狮’相连的前一句后一句都是什么话?拿破仑是否为这狮子把过‘长睡不醒’的脉?这恐怕是许多朋友有兴趣了解的。
拿破仑真的认为中国是一个睡狮吗?未必!不管如何,不管是睡着的狮子还是醒来的狮子,把中国命名为‘睡狮’毕竟给内外软弱的中国人打了一针麻醉剂,使许多中国人除了为有四大发明和当年燕人张翼德的丈八长矛而感自豪外又多了一条理由。看:人家拿破仑都说我们是狮子,妈妈的!这年头,咳!这句话还真醉翻了我们不少人,真以为我们就是狮子了。
虽然全世界各民族的先民们出于图腾崇拜都有把英雄比喻成某种动物如狮虎等的历史习俗,但从动物属性方面来说;这狮子与狗熊,肥猪,笨驴,瘦猴没什么区别。如果拿破仑在称雄欧洲,蔑视各国君主时,有人问他对中国的印象,他说不定还会把中国比喻成笨驴或像俄罗斯人那样称我们为黄脸猴子,要是那样,我们会不会为此而大骂拿破仑呢!
一个成熟理性的人,根本犯不上为被别人比喻成兽中之王就感到高兴,被别人比喻成兽中之虫就感到沮丧,更何况一个民族。
笔者很早就对‘睡狮论’烦感,并想找出这烦感的理由,因受这方面资料来源少的制约,虽翻过国内出版的有限法兰西史和一些版本的拿破仑传记,竟无所获。在那些研究拿破仑权威的专著中根本找不到‘睡狮论’的影子。笔者大为迷惑;如果在正史中查不到而在野史中找到岂不是大煞风景。原来让我们一些人深感自豪的麻醉剂竟是出自野史杂说,那不是让爱国者们太没面子了,可一时竟也无处可觅英雄此话出处。
真是功夫不负留心人,在此后的寻寻觅觅中,笔者终于从另一个方向的寻觅中找到了英雄此话的时空座标出处---出自一个英国人的记录,这个英国人就是近代继马戛尔尼第一次出使中国后的第二次出使中国的英使团团长---阿美士德。
‘睡狮论’的确出自拿破仑之口,虽未见于对此有正史记载,我们或许暂且把它理解为一次拿破仑与人的座谈或聊天中涉及的话题。
拿破仑说这番话时已不是权倾一时,威镇欧洲各国君主的法兰西皇帝拿破仑一世陛下了。因为那时踌躇满志的拿破仑,在一次又一次的战争胜利的欢呼场面下是不会把任何国家和君主放在眼中的,除了认为自已是狐狸加狮子外,更谈不上还有谁能成为像他那样有着狮子般的凶猛,带着狐狸般狡猾的当代伟人了,此时把别人比做狮子,那怕是睡眠中的狮子也是他所不能开恩赏赐的。
说出‘睡狮’二字时的拿破仑此时是一个困据荒岛身陷囹圄的囚犯,一个内心不服确又无可奈何,只好对荒岛总督整天发脾气的前破落皇帝。此时,他连想见一面被他过去瞧不起的那些君主都是不可能的。拿破仑极力诅咒欧洲对他的联合进攻搞得他身败名裂的英国德国和俄国,只要能使这几个国家特别是英国处于失败之中,他甚至希望被他认定和命名的这只中国‘睡狮’马上醒来,立刻扑向英国,把它撕成碎片,以解他心头之恨。
为了使我们对‘睡狮论’的时代背景有一个概略的了解和给出拿破仑提及中国的缘由,需先简述一下马戛尔尼第一次出使中国和阿美士德第二次出使中国的情况。
我们知道:由马戛尔尼勋爵率领的第一次出使中国使团的启程日期是一七九二年九月二十六日,该团在一七九三年九月十七日在热河觐见了乾隆皇帝。
就像两个社会文化背景完全不同,语言习俗差别很大的两个人见面彼此都感到不舒服一样!中华民族和不列颠的英格鲁撒克逊民族这两个从未交流过的民族在后者的主动要求下见面了。与渴望交流以达到通商贸易目的的英国人不同,中国人对通商与贸易不感兴趣,乾隆老小子自以为是天下中央之国,你来朝贡是表示臣服于我,我中华:“天朝抚有四海,惟励精图治,办理政务,奇珍异宝,并无贵重。尔国王此次觋进各物,念其诚心远献,特谕该管衙门收纳。其实天朝德威远被,万国亲王,种种贵重之物,梯航毕集,无所不有---”。
在乾隆眼中,在中华之外,除了夷狄禽兽,能有什么东西。是你们夷狄求于我们,不是我们求于你们,我皇开恩:“天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原不藉外夷货物以通有无,特因天朝所产茶叶,磁器,丝绸,为西洋各国及尔等国所必需之物,是以加恩体恤。”这样除了这些体恤之外,中国拒绝了英国人的所有外交要求,并在是否嗑头?嗑多少次头?怎样嗑头这样的枝节问题上与英方纠缠不休。失掉了一个天朝之国应有的大国气量。
满清政府的闭关锁国与固步自封自给自足的小农主义与早期资本重商主义观念发生了第一次冲突。(文/李重)
马戛尔尼带着使团失望羞辱地返回英国。四百人的使团近一半人失掉的性命,满清政府的傲慢,冷漠,阴险给他们了极坏的印象。而在此之前,使团成员受欧洲掀起的中国热的影响,对中国的美好一直很向往。与中国人直接接触的现实使他们知道:看景逛景不如听景。一位使团成员在他的日记里这样描述在中国的出使经历:“我们的整个故事只有三句话;我们进入北京向乞丐;在那里居住时象囚犯,离开时象小偷。”
马戛尔尼后来把自已的日记整理出版,书名为《英使谒见乾隆纪实》,并隐晦了一部分让马戛尔尼感到难堪的内容。当时欧洲的著名学者和普通老百姓都看到了这本书,包括德国哲学家黑格尔等人在内。
欧洲人在包括十八世纪在内的二百年左右,一直对中国有着良好的印象,他们有人甚至把中国描绘成人间天堂。在歌德写作《少年维特之烦恼》的时期,欧洲人对中国的崇拜达到了高潮。
欧洲处处都在中国化,中国的瓷器,丝绸,漆厨,茶,中国风格的壁纸,刺绣,中式亭台园林。整个欧洲人都向往田园诗般的中式生活,就像我们现在许多人向往西式生活一样,中国化成了欧洲人的一种时尚。思想界也在中国化,欧洲早期启蒙主义大师都成了孔子的崇拜者。孔子的格言成了他们的座右铭。法国国王奥地利皇帝纷纷仿中国皇帝在天坛每年的亲耕祭天仪式也举行亲耕仪式。对他们来说,中国有悠久的历史,皇帝亲耕的开明政治与经济制度,与人为善的习俗,对伏尔泰,狄德罗,杜阁,魁奈那一代学者来说,中华帝国是欧洲的一面旗帜,而孔子则是欧洲启蒙运动的带路人。
马戛尔尼出使中国,使欧洲人对中国的美好形象一夜之间全部崩溃。“一个专制帝国,几百年几千年都没有什么进步,何处值得仰慕?”马戛尔尼说:“一个民族不进则退,最终它将重新堕落到野蛮和贫困状态。”而孔多塞则这样评论中国:“如果想知道这些机构可以摧残人类的机能发展到何种程度---只要看看中国就行了。这个民族在科学艺术方面领先于其它民族,仿佛只是为了看到自已最终被别的民族一一超过;火炮的发明未能避免这个民族被蛮族多次征服---在那里科学服从于荒谬的偏见,---甚至连印刷术的发明除了宣扬君权神授真命天子外,也完全无助于人类精神的进步。”(文/李重)
想想吧!人家一次出使中国,在中国走马观花一趟,就把我们看了个真透,看出中国就像庙里的菩萨,是一个泥足巨人。这太让我们这些作后代的惭愧得五体投地了。
第二次出使中国的阿美士德与马戛尔尼一样认为:给中国皇帝嗑头就等于承认英国是中国的藩属国。他们当然不理解满清政府为争面子宁吃亏的心理,那些梳着大辩子的满大人要的是‘嗑头’这件事本身,藩不藩国不是主要的。
继马戛尔尼之后不久来中国出使的荷兰使团就认为;英国佬太迂腐僵硬了,他们认为;嗑个头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能同中国做生意搞贸易行通商之实,多嗑些头又怎样!荷兰使团做好了三叩九拜的准备。
他们在一七九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从广洲前往北京,刚到北京他们就开始体会中国嗑头的历害。原以为只是在皇帝的宝座前嗑头就行了,那里知道中国的皇帝赏赐了他们一些鲟鱼,于是嗑头就此开始了,先是对着皇帝的赏品---鲟鱼,边谢恩边嗑了一阵子头,这些红毛荷兰人在自已国内别说对着鱼嗑头,就是对着自已的DaD也没这样猛嗑啊!他们只有单腿跪的礼仪,而没有前额着地,灰头土面的习惯。这一嗑头过程偏与皇帝沾边的东西交上了,天子脚下么!那有与皇帝无关的东西呢?大冬天的站在宫殿外大街上一边等皇帝上朝时辰一边跪在那里,皇帝今天上不上朝还不知道,也没人敢问哪!只要听宫中一声吆喝就赶紧嗑头。每道宫殿大门都成了他们面孔对地的路标,直嗑得他们头昏眼花,混身哆嗦。而此时连皇帝本人的影子也没见到。荷兰人此时明白自已说了大话,让今天的人们想像一下,齐刷刷那么多人对着----鱼,一起跪下又一起起来再跪下是什么阵势!看来这给中国皇帝的嗑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务实的荷兰人原本想以谦卑的方式获得英国人因僵硬失掉的东西,但荷兰人最后也是一无所获。英荷两国的使者都没明白;中国人拒绝开放拒绝交流通商,这与嗑头的多少没有关系,你嗑也罢不嗑也好,反正不准备与你们来往,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不想与狼共舞。
在经历了繁锁和折磨人的‘嗑头礼仪’事件后,英国人和荷兰人认识到:中国的满政府大员们除了不想与夷狄做通商做生意外,压根没有把他们这些西方狄夷当人,他们就此认定;一个把主动找上门的朋友不当人对待的政府肯定也不会把自已的人民当作人来对待。
荷兰人的嗑头经历让后来的阿美士德更心有余悸,在谈判中,中国的满大人认为:你阿美士德不给我家皇上嗑头跑到中国干什么来了?真是吃多了撑的!此时嘉庆皇帝暨位时间不长,不像他爹乾隆那样宽容---少嗑点头也行,干脆来了个不嗑头就赶你们滚出中国。
话说到这里,已进入正题了。一八一七年,不愿嗑头不受欢迎的阿美士德带着有负辱英王使命的感觉怏怏不快地踏上归路。在他看来;遥遥坦荡的大海容得下日落日出,独容不下中国拒绝与外交流打开国门的观念,他甚至准备回国后向议会和英王上书,用武力敲开中国对外通商的大门。
在归程的大海波浪中他看到了远远有一个小岛---圣赫拿岛,他知道;这里关押着他们英国人的俘虏---前法兰西皇帝拿破仑一世陛下。一个对法战争中战胜国的出使代表团团长,竟一时想起要拜访这位曾是敌人的被流放的皇帝陛下,也许他会对自已发表一些关于中国的见解,也许这些见解对自已将来会有好处!或许在适当时候也可向这位前皇帝炫耀一下大英帝国特使出使中华帝国的功败垂成!他不知此时拿破仑仍对英俄德等国痛恨不已,除了因在一八一六年十月九日实行新限制以防拿破仑再次逃走而不停地与小岛上的总督闹矛盾外,还不时地诅咒着那些背叛了他的过去部下。
阿美士德经小岛总督同意,到拿破仑在圣赫拿岛的住地‘长林’与这位前皇帝见面,寒喧是少不了的。在拜会中他向拿破仑介绍了他出使中国的情况和所受到的遭遇。拿破仑倒象务实的荷兰人一样,他也许借此贬低一下英国佬。他认为;阿美士德的使团干了件愚蠢的事,大老远的跑到中国,为了嗑不嗑头的争吵而白跑一趟,他说:‘你们到了中国,就要入乡随俗。应该嗑头,为什么不像中国的官员那样向皇帝嗑头呢?那只不过是中国人的风俗礼仪罢了。’拿破仑当然没有体会对着鱼嗑头的滋味是什么!他根本不知道大鼻子们在中国嗑头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也不知道荷兰人从对着鱼嗑起,从里到外各衙门嗑起,一直嗑到皇帝的办公的地方要多难受,他更不知道荷兰人最后见到皇帝陛下时,眼珠子都嗑绿了,红毛鬼们的大鼻子也嗑矮了小半截。(文/李重)
当阿美士德谈及中国人对西方的蔑视和拒绝通商贸易交流并顽执已见并且残酷对待自已的人民,对这种情况非战不能使中国专制统治者明白打开国门双方都有好处的道理时。拿破仑对于用战争解决问题的提法接着发表评论说:“要同这个幅员广大,物产丰富的帝国作战是世上最大的蠢事。”他竟忘了他同俄罗斯这个比中国幅员更大的帝国作战是不是也作了蠢事!他接着说:“可能开始你们会成功,你们会夺取他们的船只,破坏他们的军事和商业设施,但你们也会让他们明白他们自已的力量。他们会思考,然后说;建造船只,用火炮把它们装备起来,使我们同他们一样强大。他们会把炮手从法国美国甚至伦敦请来,建造一只舰队,然后把你们战败。”这不正是说他自已在莫斯科作战的失败过程吗!拿破仑如果早些明白这个道理也许他就不会失败,看别人他是傍观者清,可当年他做为当事人确很糊涂。
当然,拿破仑根本没有想到在他说此话后三年撒手归西。他很希望有一支力量战败英国。阿美士德对拿破仑谈了自已的看法;中国在表面强大的背后是泥足巨人,很软弱。拿破仑不认为中国是软弱;它只不过是一只睡眠中的狮子。以今天看来,狮子睡着了连苍蝇都敢落到它的脸上叫几声。
拿破仑接着吓唬阿美士德说:“中国一旦被惊醒,世界都会为之震动。”这句话要是出自一位普通官员之口也许会受到人们的抨击和反驳,可出自拿破仑之口就不一样了。除了深刻的涵义外,还据有新闻轰动效应。善意的西方人对这个论断有着善意的诠注,而恶意的西方人对此的解释则表达一种潜意识恐惧和恶意的宣传,一只睡着的狮子---中国,不是随时对世界有着威胁吗?这就是‘中国威胁论’的最早出处。
这次与拿破仑的会谈内容被阿美士德写进他的书中发行大受欢迎,阿美士德也小赚了一把。随着书的流行,中国是一只睡狮,对世界威胁甚大的叫嚣传遍全球。从此‘中国威胁论’一浪低一浪高,到今天已不知有多少浪了,反正是历久不裒,直至现在。
这句话与此后不久上书沙皇建议“着手征服东方”,“如果真要从事征服,为什么不从中国开始呢?”的俄国人巴枯宁的‘黄祸论’相映成辉。而巴枯宁是依据阿提拉洗劫罗马城,成吉思汗拔哥大军蹂躏波兰匈牙利,攻占莫斯科给他带来的印象太深得出这个怪调的。
有位中国当代学者,前不久发表文章,在文中竟把‘中国威胁论’的座标原点和时间出处定在了尼克松老先生的名下,并以三波浪理论来论证之,真是高抬了这位前美总统大人了,也真叫人为这位博学的学者感叹。
拿破仑对阿美士德说的睡狮论,阿本人并未对此表达自已的不同看法,但他确知道这有很大的新闻价值。在那个年代,这位被关在圣赫拿小岛上的皇帝的一举一动,颇受世人注意,更是新闻媒体注视的焦点。他在西方人的眼中,就像项羽在中国人的心中,是历史上唯一超脱“成者王候败者寇”观念限制的人。说到项羽,人们都会说;不能以成败论英雄。对于拿破仑的流放,欧洲人也没以成败论英雄。拿破仑虽失败了,但在西方许多人眼中他还是英雄,虽然他有许多性格和行为缺陷,可欧洲美洲的许多人并不把他看作是‘败者寇’。
应该说;拿破仑是‘中国威胁论’的始作俑者。
从拿破仑说过这句话后的将近二百年时间内,许多大国小国都在威胁着腐烂的中国,相反中国因为内部总是处在不稳和争权之中根本无力威胁谁?中国人一直在腐败的没有活力的专制统治下苟延残喘着,想威胁别人也是有心无力。
一位早在拿破仑之前有远见卓识的西方人分析过中国与欧洲的差距。他在一七二O年左右就说过:“中国的一切富足,浮华与礼仪,政体与衙门,生产与贸易,与欧洲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中国的强大不过是一个错觉。---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三万英国或德国步兵加上一万名骑兵,只要指挥得当,就能打败中国的全部军队。”
至于谈到使我们中国人引为自豪的长城,他又说:“你认为这能挡住我们配备了足够炮兵的军队吗?或者说;我们配备了两个连队的工兵!他们在十天之内能不能摧垮这座城墙,让我们的部他开进去?或者把它彻底炸飞了,弄得连个痕迹也不留。”
不幸的是;这家伙竟如此有远见,在一百二十年后的鸦片战争中,参战的全部英军还不到三万人,这就是拿破仑所说的‘睡狮’在现实中威胁别人的表现。
中国在近代史上与西方列强的冲突首先社会发展程度差距所造成的,表现在政治上是思想观念上的冲突,表现在经济上是开放的西方重商主义与闭关固守的中国小农自给自足经济观念的冲突,深层原因在于中国的专制独裁要保护一姓之家天下的江山而不愿与西方交流,它们怕交流会使他们的江山不在,也就是有学者所说的东方专制主义与西方民权主义的冲突。
拿破仑的‘睡狮论’在近代在世界范围给中国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正面影响除了让少数中国人麻醉外则几乎没有。
它使我们处于受欺辱境地的同时还落一个威胁别人的名声,‘睡狮论’的现代名称‘中国威胁论’使别人找到了打我们的理由。
有理智的中国人应当拒绝拿破仑的‘睡狮论’,中国人只信服使人类走向文明的一切原则,不做服从动物世界弱肉强食丛林规则的什么狮子,不管它是长眠不起的还是醒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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