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花

都是些琐碎的小事。以后读起来,给自己找个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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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南极 - Antarctica Peninsula (3)

(2016-05-29 16:17:42) 下一个

12月4号,我们将要第一次踏上南极大陆。早上的太阳有一个晕圈,云慢慢越来越低,越来越厚。听工作人员说这是典型坏天气的征兆。果然开始下起了小雨。没错,是小雨。我们碰到罕见的极地雨,不知道这是不是全球转暖的一个实例。好在风浪不大,我们的kayak活动没有取消。这是我们在南极的最后一次kayak。小雨时停时下,我也不太敢老把相机拿出来,结果没照几张。

南极大陆冰川入海

山崖上的Antarctic Shag

帅哥

Kayak之后,我们终于登上南极大陆。涛在登岸的一瞬间,我们的橡皮艇被浪冲得剧烈晃动了一下,涛以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优雅”地登陆了。好在他穿着划kayak的Dry Suit,里面的衣服没有湿。涛独特的登岸方式给大家增添了不少笑料。

我们沿着Sean开辟的小径,爬到离岸边最近的山顶。天气不好,大多数人在山顶看一下就下山搭橡皮艇回船了。这会儿往山头爬的都是还有力气的kayakers。我们到了山顶,看到Sean一个人在风雨中等我们,很是感动。从山顶看下去的景色果然不错。

从山顶俯瞰海湾

我们的船在浮冰中,背景是南极大陆

南极大陆堆积的积雪

有人在我们登陆的海滩上做了个小雪人

我趴在山顶的积雪上往远看,其实心里还挺怕的,怕一不小心滑下去了

顶天立地的大帅哥

我和Sean - Sean基本上站在悬崖边上,我很害怕,我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我穿着dry suit,居然还是中国国色,黄加红。

我们是最后一批从山顶下来的。Sean开出来一条从山顶滑下来的通道。可惜我们穿着dry suit,不能滑,怕把衣服的防水层弄坏了。我们只能给滑下来的人照相。唉。。。

好羡慕,他们滑得好爽呀。而我只有照的份儿。

我们的kayak被整齐地放在海滩上

趁等橡皮艇的时候,我和涛也做了一个雪人。当帽子的石头太沉,我刚照完像,石头就掉了。

回到舱中,在还dry suit前,给它们来个合影。

下午,我们跟随Sean,在Danco Island爬到山顶看Gentoo。雨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雪。好在我有自知之明,下午出发前,上下都多加了一层。到了山顶,发现这群Gentoo并不象我们在别的地方看到的,有用干草和石子垒成的窝。它们大多站在雪地上,时不时的打一架,还有几对在交配。其中只有不超过10只企鹅在雪上孵蛋。后来赶过来的Simon解释说,这群企鹅可能刚离开父母不久,还没有经验,既不知道搭窝,也错过了交配的季节。它们的蛋应该都不能存活下来。我在海滩上看到许多小石子,不知道我们帮它们运石子上来是不是干扰了它们的生活。Simon看来并不太赞成这样的做法。

Gentoo的聚居地,背景是停在湾里的我们的船

来个近的

虽然垒窝不行,但扑食一定是把好手,一个个都肥嘟嘟的

我们坐在雪地上,一会儿就有好奇的Gentoo跑过来。

“过来瞅瞅这些庞然大物在干嘛”

涛和Mario - 雪下得很大,我的镜头上都沾了雪花

“嗨,你好。。。” - 这张是涛照的,我借过来因为这只太可爱了。

仰天长啸

企鹅和人一样,青少年血气方刚,说打就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打得还挺凶,估计它们要是有板儿砖,就拍板儿砖了。

“啊哟,疼死了” - 看被咬的那只疼得都跳起来了

这只可怜蛋儿,脖子上的毛都被咬花了。

这些Gentoo没经验,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的蛋,被可恶的South Polar Skua钻了空子,把蛋偷走了。失去了蛋的企鹅很茫然地站在那里,不时哀鸣几声,看着好可怜。

俯冲下来的South Polar Skua。我们没有拍到它偷蛋的瞬间

“排排坐,吃果果”。 雪下大了,在它们身上到积起来了

Sean同样在下山的地方开出滑道,这次我们尝试了一下,挺好玩的。听他们后来下来的人讲,有一小段滑道被企鹅占用了,他们只好让道。

滑下来了

12月5号,一早蓝天露了个小脸,很快又被乌云遮住了。如果天气继续转坏,早上的登陆很可能是我们这趟旅行最后一次登上南极大陆。

罕见的蓝天白云和背景里的南极大陆

乌云压上来了

这个冰山不算大,但比旁边的橡皮艇还是要大不少

从岩石缝隙中看我们的船

千年积雪

我们这次登岸的地方是南极半岛的Orne Harbor。Sean和Chad在前面带路,我们来到一片Chinstrap的聚居地。相对昨天可怜的Gentoo,这些Chinstrap可是找了一块风水宝地。这里有无数的小石子和可以挡风的大块岩石。公企鹅和母企鹅轮流孵蛋,不孵蛋的那只会下海捕食三天,然后回来换孵蛋的那只。我们看到一只Chinstrap孜孜不倦地去邻居家偷石子,叼回来放在自己的窝边,受到孵蛋的那只热情的赞扬。可怜的邻居,一边孵蛋,一边保卫自己的家园,有些力不从心。

Chinstrap和它的蛋

本来这次登岸不让滑雪坡,因为山势较陡,而且有岩石。爬到山顶,看到山背后的大雪坡,我惆怅地和Chad说“多好的雪坡,不滑太可惜了”。Chad想起旁边有以前他们来这里滑过的雪坡。他跑去和One Ocean的随船经理商量,终于批准了。Chad和Sean很快在那边开了4条滑道。我们开心坏了,正着滑,倒着滑,就差侧着滑了。只是每次从坡底爬上了十分痛苦,真希望有个缆车(有点得寸进尺哈)。我们上上下下至少有7,8次,连最恨爬山的Kim都玩了2次。最后在Chad和Sean的催促下,我们才恋恋不舍地打道回府(船)。有意思的是,最后剩下的全是年轻人,估计老人家们耐不住寒冷,也禁不住在大坡上爬上爬下的。鬼脸

下山的路,我们的滑道在这个坡的背面

下午果然天气变坏,风力加大。我们去Fournier Harbor的计划只好取消。中午我和涛乖乖地吃了晕船药,为晚上进入Drake Passage作准备。从我们现在的天气状况来看,我们是没有可能碰到Drake Lake了。只希望风浪不要太过分了。

Drake Passage果然不负众望,我们的船在巨浪中上下左右地颠簸。船里的走廊扶手上到处别着蓝色的呕吐袋。不过还好,还没有看见谁在公众场合失态的。吃饭象打仗,走到座位上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一次晃得厉害,我们的汤都取消了。吃饭的时候更是热闹。一阵大浪打来,餐桌上的一排人全部平移,或是倒向走道(走道边的椅子是固定在地上的),或是倒向墙壁。大家同时还要手忙脚乱地抓住刀叉,按住盘子。喝酒的恨不得长出第三只手,扶住倒下的酒瓶酒杯。一时间惊叫声交杂着盘碗刀叉碰撞声,还有酒瓶酒杯破裂声,好不热闹。我们在Drake Passage航行两天,去餐厅用餐的人也越来越少。

晕船药彻底打乱了我的生物钟,白天我困得要死,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还老担心大浪把我从上铺晃下来。不知是药物的关系还是作息乱了,我一天发好几次偏头痛。怕止痛药和晕船药冲突,我只好硬挺着。两天过得浑浑噩噩,希望早点到Ushuaia。我很佩服船上的工作人员,我们到达Ushuaia当天下午,他们要再次起航,拉10天行程的游客去南极。也就是说他们马上又要过Drake Passage。要是我的话,肯定当场崩溃。

涛表现得比我好一些,还跑到甲板上看鲸鱼。因为还不是鲸鱼季节,我们看到的鲸鱼不多。

Humpback Whale喷水

Humpback Whale的尾巴

Humpback Whale的头

终于12月8号一早,我们到达了Ushuaia。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马上要和朝夕相处18天的团友和工作人员分别了,大家依依不舍,纷纷拥抱再见。

Ushuaia码头

停靠在码头的我们的船

David的眼睛又湿润了。他可真是一个容易动感情的人。

我们和David在码头和影

回到Ushuaia,我们两个吃货来了个海鲜大餐。

炸小鱼

忘了是什么,反正和King Crab有关。很好吃

还是King Crab,好吃得不得了

街头的花树

很象我小时候养的死不了

涛有些感冒,我们吃完晚饭,早早地回B&B休息了。明天,我们要到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南边200多公里的农场住一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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