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一部“奇俗”书

　　兰陵笑笑生勾勒出一幅“清河风俗图”，渲染就一部“市井百态谱”。他以容纳百川的博大胸怀、明冷暗热的慈悲心肠，关注着红尘俗世里的男男女女，追索着生与死的底蕴。兰陵笑笑生是很前卫的作家，他的目光盯着现实，思想关注着未来。他超越了自己的时代，也超越了我们的时代——

　　一、社会活化石
　　二、奇在是“俗”书
　　三、几点说明

上编：性王国的情天欲海

　　
★缠足时代：性变态的极致

　　女足成为重要的性器官，与女阴、乳房并列。女鞋则成为与现代内裤、乳罩一样的私密。病态的中国男人把女人视为玩物，而“金莲”更是发泄其病态性欲的奇特方式。

　　一、问伊家何处最撩人
　　二、与造淫具何异　
　　三、花样翻新，着意裁成　
　　四、床上相偎，合欢不解

★拾翠寻香的元帅：西门庆奸过多少人

　　咱闻那佛祖西天，也止不过要黄金铺地，阴司十殿，也要些楮镪营求。咱只消尽这家私广为善事，就使强奸了常娥，和奸了织女，拐了许飞琼，盗了西王母的女儿，也不减我泼天的富贵。

　　一、正式妻妾
　　二、丫鬟下人
　　三、明妓暗娼
　　四、龙阳男宠

★玩女人的花销：金钱支撑的性王国

　　西门庆以巨大的财力建立起一个以自己为轴心的性王国。他很少玩3P之类的多人性游戏，所以每一个与他有性关系的人，都可以，也只有在与他行房作乐时，拥有排他的独处时间。而这种时间完全不能预测和掌控，只是取决于西门庆的个人好恶，所以每当机会来临时，当事人就会充分利用和榨取。西门庆的性生活难觅浪漫、爱情、情意，只是动物性的贪婪索取，最原始的肉欲横流。

　　一、豪宅华屋，穿金戴银
　　二、外室构栏，靠山吃山 　　
　　三、床头裤底，财色互易

★惊煞佳人：养得好大龟

　　西门庆的“那话”之大，甚至諕倒见多识广的妓女。性技娴熟、床上功夫了得，是西门庆得手后能够拴住女人心的“杀手锏”，用李瓶儿的话说：“你是医奴的药一般，一经你手，教奴没日没夜，只是想你。”

　　一、西门大龟：到底有多大
　　二、先天大龟：封侯亦成仙
　　三、后天养龟：狗鞭助人阳

★执锐披坚：西门庆的淫器包

　　《金瓶梅》中共有十二次提到“淫器包”。所谓“淫器”，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性生活用品”（分男用女用）和春药。

　　一、淫器包
　　二、男用淫具
　　三、女用淫具
　　四、春药
　　附录：《金瓶梅》“性”词语例释

★胡僧施药：一片“鸟”世界

　　“佛度有缘人”。天竺国高僧不远万里、来到中国，目的就是“施药济人”——药乃“性”药，人须“鸟”人。西门庆显然够资格。　　

　　一、胡僧、西门皆“阳具”
　　二、西门、僧、妓本无别
　　三、食、色同一心造境

★不可多用，戒之！戒之！

　　西门庆担忧“用没了”怎么办？但他不知：胡僧药就是“催命丹”，早吃完早死，晚吃完晚死。吃完之时就是大限之日，哪里还有以后，哪里还需药方？

　　一、含香一粒：春药滥觞
　　二、百次之用：药为“催命”
　　三、大祸立至：性药之害
　　四、死神脚步：药尽人亡

中编：大宅院的市井生活

★西门庆到底有多富

　　西门庆不是个“破落户”，而是个“暴发户”。他死前的财产总额约值九万多两银子，至少价值今天的人民币1800万－3600万元。这在当时应算是中上等富裕的人家。

★四两拨千斤：一根簪子有妙用

　　凭一根簪子，就将孟玉楼、潘金莲、陈经济等人的命运纠结缠绕在一起：从吃醋猜忌，打情骂俏，到威胁勾引，尔虞我诈；从闺房内院，到监舍公堂；从雨夕灯影，到雪夜梆声……

　　一、玉楼原名是个谜
　　二、补遗“人醉杏花天”
　　三、大戏里的小过门
　　四、独力撑起连轴戏

★温柔富贵乡：三个女人五张床

　　床，对于西门庆，对于与西门庆有染的女人，实在是太重要了。西门府内部发生的种种争战——争宠、争权、争利、争势……，说穿了，全是“争床之战”。

　　一、床第乃榻中之人　　
　　二、孟玉楼的拔步床
　　三、潘金莲的描金床　　　
　　四、金、瓶的螺钿床　　
　　五、暗中不觉流年换
　　附录：王婆家是“床”还是“炕”？

★道具的魔力：崇祯本里多了把“扇”

　　这把“红骨、细洒金、金钉铰川扇儿”，不动声色地越过横亘其间的空间与时间，将读者轻巧地腾挪到西门庆的身边，随着他手拿川扇，摇摇摆摆地晃荡在清河县的大街小巷、构栏茶坊。

　　一、扇摇动风情
　　二、折扇掩风流
　　三、戏蝶扑流萤　
　　四、三教九流风
　　附录：有关“扇”的几则资料

★墨淡香浓：西门庆的书房

　　商人的社会地位提高，在享受穷奢极欲的物质生活的同时，也在追求贵族般的精神生活和娱乐，附庸风雅，提高自身的文化修养，或者至少要显得有文化。但“藏春阁”——与其说是书房名，不如说是青楼名更合适，何况里面确实经常泄漏出一派春光。

　　一、西门府内几书房
　　二、琴棋书画古雅精
　　三、日长香篆散帘栊
　　四、紫薇郎对紫薇花
　　附录：众家书房学《金瓶》

★吃香喝辣：西门府的三餐一日

　　兰陵笑笑生是个美食家，谈起饮食来，巨细靡遗，不厌其烦。即使是几乎每回都有的“家常便饭”，也叙述得一丝不苟，津津有味，让人眼花缭乱，食指大动。

　　一、关注饮食超过性
　　二、三餐奢侈滋补多
　　三、猪肉卤面“狠”七碗
　　四、鲥鱼、枇杷俱时鲜
　　附录：元宵灯节女眷会亲兼祝寿宴

★烂、酥、鲜：市井饮食有奇香

　　类似的俗人俗事，构成一个群体、一个种族、一个民族最基本的容貌，并进而镕铸成它的灵魂。《金瓶梅》的作者正是从此种被人鄙弃之处，独辟蹊径，在芸芸众生的俗尘欲海中，开掘出土厚根深的文化底蕴。　

　　一、好猪头：一根柴禾烧稀烂
　　二、酿螃蟹：酥脆好食香喷喷
　　三、鸡尖汤：酸酸辣辣热腾腾

★独幕剧：西门庆赏雪惊梦

　　西门庆这辈子干的唯一一件“雅事”，就是这次“书房赏雪”。主要参与者是西门庆这个只知声色犬马的淫棍，应伯爵这个专精插科打诨的帮闲，温葵轩这个假装道学的西宾，中间加上花花太岁陈经济、纵妇通奸韩道国——“雅事”还原为吃吃喝喝、淫言秽语的“俗事”。

下编：小县城的芸芸众生

★三教九流清河县:上为官

　　清河县城是个外省县城，属于政商混合形态。在古代中国的阶层社会中，最大的社会区分是官民区分。清河县城引人注目的显著特征是皇亲太监多、军政大员多。

　　一、皇亲太监何其多
　　二、衙门自古向南开

★三教九流清河县:下为民

　　城市脱离乡村，也就脱离开了自然经济。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社会分工渐趋精细，城镇容纳并且需要消化自农村流入的人口，在传统的所谓四民、六民外，出现了二十四民。城市的生存依赖于商品交换，商人自然成为最活跃的阶层。

　　三、二十四民商为首
　　四、寄生游食人口众

★邻里故事：善恶一念间

　　
　　武大郎是个好邻居，王婆也并非天生恶人，她是个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的老寡妇，皆因见钱眼开，一念之差，成了西门庆的同伙和帮凶；花花大少花子虚算是运交华盖，倒了八辈子霉，与西门庆比邻而居，不仅赔了夫人又折财，甚至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一、武大郎：美女加砒霜
　　二、西门庆：隔墙花影动
　　三、王六儿：利己不损人

★斯文扫地：商品时代的文人肖像

　　儒教的圣殿在崩塌，士人精神在物欲中沉沦，文人们走出书斋，步下庙堂，出没于江湖，混迹于市廛，彻底迷失在金银的眩目光彩中。《金瓶梅》里不多的几个文人，或卑鄙下流无异小人，或趋炎附势不逊奴婢，或无才无行实为谬妄。文人儒生的整体形象一落千丈。

　　一、着墨最多：卧底温西宾
　　二、腹有诗书：屈节蔡状元
　　三、从未露面：无行水秀才

★白银帝国：崇祯本里丢了条“秤”

　　万历本里有许多珍贵的细节，像是一颗颗琥珀，历经岁月风雨，内中保存下来的蜜蜂、蚊子一类的小动物，个个纤毫毕现，栩栩如生。比如这条“秤”。

　　一、“十八两秤”少不得
　　二、见证“白银货币化”
　　三、精密称重有“等子”
　　四、大块金银用“天平”
　　附录：明清小说中的“天平”和“等子”

★人比牲畜贱：多少钱能买潘金莲

　　“三只脚蟾没处寻，两脚老婆愁那里寻不出来？”——潘金莲被吴月娘逐出，由王婆领回，春梅一天到晚哭哭啼啼，定叫周守备把潘金莲买来，周守备便叫手下亲随几次前去与王婆讨价还价，王婆咬定一百两银子不松口，把周府大管家周忠惹火，说出这句名言。

　　一、金莲身价几何
　　二、良女命运凄惨
　　三、娼妓价比银人
　　四、婚姻变相买卖
　　五、自愿投靠为奴
　　附录：调教幼女成“瘦马”

★梳拢：青楼女的破瓜盛典

　　许多男人有“处女情结”，嫖客更甚；在妓院这种做“皮肉生意”的地方，尚未破瓜的“处女”更属珍品，嫖客为雏妓的“初夜”不惜破费巨资；妓院为了赚钱，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一、释题
　　二、梳拢的年龄
　　三、梳拢的过程
　　四、梳拢的价钱
　　五、窑姐的血泪
　　附录：鸡冠血冒充“处女红”

★英雄的堕落：另一个武二郎

　　盖世英雄惩治奸夫淫妇、为兄复仇的壮举，先是变成了误杀无辜、身陷囹圄的尴尬闹剧，本该一命呜呼的贼人照样逍遥自在，奸天淫地；随后又成为施展诡计、卖弄色相的骗局，打虎英雄堕落成使用流氓手段凶残作案、劫掠财物后逃逸的杀人犯。

　　一、滥杀无辜为哪般
　　二、破绽百出“美男计”
　　三、性虐抢劫杀人狂


三個女人五張床 《金瓶梅》揭密市井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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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一:
《金瓶梅》里数百种菜餚，哪种香透纸背？
　　——惠莲烧的好猪头

　　大年初四，西门庆出去拜年，吴月娘去了吴大妗子家。晌午时分，潘金莲、孟玉楼在李瓶儿房里下棋。玉楼道：“咱每今日赌甚么好？”金莲出主意道：“咱每人三盘，赌五钱银子东道。三钱买金华酒儿，那二钱买个猪头来，教来旺媳妇子烧猪头咱每吃。只说他会烧的好猪头，只用一根柴禾儿，烧的稀烂。”（第二十三回）
　　下了三盘，李瓶儿输了五钱——我怀疑是她成心放水，她不在乎几个小钱，正好藉此增厚姐妹间的情谊；也不排除金莲、玉楼两个“人精”合伙算计瓶儿。反正，李瓶儿和她们在一起，在金钱上总是吃亏的时候多。
　　金莲支使李瓶儿的丫鬟绣春叫小厮来兴，去买一坛金华酒，一个猪首，连四只蹄子。金莲吩咐：“送到后边厨房里，教来旺儿媳妇蕙莲，快烧了，拿到你三娘屋里等着，我每就去。”玉楼心眼多，马上说：“六姐，教他烧了，拿盒子拿到这里来吃罢。在后边，李娇儿、孙雪娥两个看答着，请他是，不请他是？”
　　宋蕙莲刚与西门庆私通不久，被西门庆调换工作，“不教他上大灶，只教他和玉箫两个，在月娘房里裡后边小灶上，专顿茶水，整理菜蔬，打发月娘房里吃饭，与月娘做针指”（第二十二回）。西门庆找的藉口是：“他做的好汤水”。这确实不假，“一根柴禾烧猪头”表现出她的非凡厨艺。她的前夫蒋聪（谐音姜葱）是蔡通判家厨役，估计这手绝活就是学自蒋聪。此事也显示了西门庆的知人善用。
　　宋蕙莲“烧猪头”的做法：

　　　　步骤1：舀一锅水，把猪头蹄子剃刷乾淨，入锅；
　　　　步骤2：用一根长柴禾安在灶内；
　　　　步骤3：用一大碗油酱，并茴香大料，拌得停当，入锅；
　　　　步骤4：上下锡古子（似应为锅箍子）扣定。烧不到两个小时（“那消一个时辰”）。 

　　做好出锅的猪头：“烧的皮脱肉化，香喷喷，五味俱全”；放在大冰盘上，配上小碟儿姜蒜，佐以金华酒——怎不叫人垂涎三尺？
　　李瓶儿问道：“真个你只用一根柴禾儿？”蕙莲道：“不瞒娘每说，还消不得一根柴禾儿哩。若是一根柴禾儿，就烧的脱了骨。”
　　做好这道菜的秘诀在柴禾的安法、火候的掌握，这就属于“不传之密”了。
　　猪是人类最早驯养的动物之一，据称在中国至少有6000年的历史。虽然猪肉早就是中国人食谱中最重要的一项，但在文学作品中，几乎没有正儿八经描写吃猪头的内容，大概它太平常、太世俗了，人们熟视无睹，认为不值得写、也不屑于去写。但正是类似的俗人俗事，却构成一个群体、一个种族、一个民族最基本的容貌，并进而鎔铸成它的灵魂，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兰陵笑笑生正是从此种被人鄙弃之处，独辟蹊径，在芸芸众生的俗尘慾海中，开掘出土厚根深的文化底蕴。
　　三位美妇大吃猪头肉的情景，很对我这北京“胡同串子”的胃口。《红楼梦》里的公子小姐们唧唧歪歪，只有一次很爽快，就是第四十九回“琉璃世界白雪红梅，脂粉香娃割腥啖膻”，大家在芦雪庵的雪地里，吃烤鹿肉。黛玉自己不吃，还嘲笑道：“哪里找这一群花子去！罢了，罢了，今日芦雪庵遭劫，生生被云丫头作践了。我为芦雪庵一大哭！”湘云喝斥道：“你知道什麽！‘是真名士自风流’，你们都是假清高，最可厌的。我们这会子腥膻，大吃大嚼，回来却是锦心绣口。”果然是“大观园内一女侠”！
　　猪头肉是大众食品，但也是皇宫中的重要食品。据明代刘若愚《酌中志》中记载，宫内“十二月初一日起，便家家买猪腌肉”，“吃灌肠、吃油渣、滷煮猪头”等（卷二十）。
　　宋代大文豪苏轼喜食猪肉，传为他所撰著的《仇池笔记》中，有一篇《煮猪头颂》：

　　淨洗锅，浅着水，深压柴头莫教起。黄豕贱如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有时自家打一碗，自饱自知君莫管。 

　　笔记里还记载了一个故事，名为“蒸豚诗”：

　　王中令既平蜀，饥甚，入一村寺。主僧醉甚，箕踞，公欲斩之。僧应对不惧，公奇之。公求蔬食，云有肉无蔬。馈蒸猪头甚美，公喜，问：“止能饭酒肉耶，尚有他技也？”僧言：“能诗。”公令赋蒸豚，立成云：“觜长毛短浅含膔，久向山中食药苗。蒸处已将蕉叶裹，熟时兼用杏浆浇。红鲜雅称金盘飣，熟软真堪玉筯挑。若把毡根来比并，毡根自合吃藤条。”公大喜，与紫衣师号。 

　　醉和尚献上蒸猪头，红鲜熟软，并赋诗立成，有七步之才，获得了“紫衣师”的法号。


书摘二：神秘的进口女用淫具 -- 勉鈴

★勉铃

　　淫具。应为“缅铃”，又名“太极丸”。产自缅甸，值四五两银子。
　　用法：据《金瓶梅》，“先把他放入炉（女阴）内，然后行事”。
　　《金瓶梅》第十六回：妇人与西门庆去脱白绫袄，袖子里滑浪一声吊出个物件儿来，拿在手内沉甸甸的，约弹子大，认了半日，竟不知甚么东西。但见：原是番兵出产，逢人荐转在京。身躯瘦小内玲珑，得人轻借力，展转作蝉鸣。解使佳人心胆，惯能助肾威风。号称金面勇先锋，战降功第一，扬名勉子铃。妇人认了半日，问道：“是甚么东西儿？怎的把人半边胳膊都麻了？”西门庆笑道：“这物件你就不知道了，名唤做勉铃，南方勉甸国出产的。好的也值四五两银子。”妇人道：“此物使到那里？”西门庆道：“先把他放入炉内，然后行事，妙不可言。”
　　第三十八回：西门庆先把勉铃教妇人(王六儿)自放牝内，然后将银托子束其根，硫黄圈套其首，封脐膏贴于脐上，妇人以手导入牝中，两相迎凑，渐入大半。
　　谢肇淛《五杂组》：“滇中又有缅铃，大如龙眼核，得热气则自动不休。缅甸男子嵌之于势，以佐房中之术。惟杀缅夷时，活取之者良。其市之中国者，皆伪也。彼中名为‘太极丸’。官属馈遗，公然见之笺牍矣。”（卷十二“物部四”）
　　施蛰存在《勉铃》一文中说：“缅铃是一个小铜球，遇热能自跳动，用不到放入炉中。缅甸男子以此物嵌于势上，与妇人合欢时使其颤动，以求刺激。此物大小的记录，从小黄豆到鸟卵，差距颇大，未知孰是。但无论如何，此物决不是放入妇人牝内的！这一点就可以证明兰陵笑笑生实在没有见识过缅铃。”
　　但据《绣榻野史》：“上边铺了一张斑竹万字床，挂了项月白百蝶湖罗帐子，床上铺了一领绝细的席子，放了一个长藤枕，两眼花丝细的单被，把沉速香薰的喷鼻子香的，枕头边放着一个宋朝金胎雕漆双头牡丹花小圆盒，盒儿里面盛着真正缅甸国来的缅铃一个，原来东门生是不会久战的，常常弄过了，只得把这个东西放在屄里边，方才了兴。”（上卷二）
　　《姑妄言》：“侯捷的大管家私下孝敬了姑老爷两个缅铃。一个有黄豆大，是用手攥着的。一个有榛子大，有鼻如钮，是妇人炉中用的。宦萼大喜，赏了他二百两银。当日晚间便同侯氏试验，叫他手摸着一个，阴户内送进一个。侯氏遍体酥麻，乐得哼声不绝。次早，用丝绵包好，如宝贝一般收贮候用。”（第十一回）
　　可知有两种，“用手攥着的”和“妇人炉中用的”。施蛰存的论断“但无论如何，此物决不是放入妇人牝内的！这一点就可以证明兰陵笑笑生实在没有见识过缅铃”，似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