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97)
2011 (70)
2013 (1)
2017 (1)
2018 (1)
读了董桥的散文集《故事》,全是与古玩有关的。文字极是深沉厚重、内敛含蓄,不容妄评。
单说其中有一篇,董的一个做古玩的朋友刚从日本购得一批精品,特来报知。还说:包浆很好的,赶紧挑几件吧。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古玩还有包浆一说,摆渡一下:
包浆又称“黑漆古”,它是在悠悠岁月中因为灰尘、汗水,把玩者的手泽,或者土埋水浸,经久的摩 挲,甚至空气中射线的穿越,层层积淀,逐渐形成的表面皮壳。它滑熟可喜,幽光沉静,告诉你,这 件东西有了年纪,显露出一种温存的旧气。那恰恰是与刚出炉的新货那种刺目的“贼光”,浮躁的色 调,干涩的肌理相对照的。(百度百科)
咳,原来这么回事。古玩咱是玩不起啊,包浆却不稀罕。我插队用了三年多的锄头,锄把上的“包奖”就相当可观。更不用说庄户人家世代相传,手握处磨得跟细腰葫芦似的农具了。那是一种碧玉般的温润,握着是熨熨贴贴的舒服,而且用着手不会起泡。你只管用最细的砂皮,最好的油漆,我敢肯定,你绝做不出锄把上的“包奖”。
说个真正的包浆。我奶奶有一对玉镯,原本也不是什么贵重物事。但那是老太太从出嫁时戴起的,那年份,那手泽,却是非同小可。看上去晶莹剔透,内里隐隐有条红丝,手感温厚动人。曾有人重价求购,奶奶从不动心。奶奶一向硬朗,我上高中那年却一病不起。走的那天晚上,她执意要把玉镯传给母亲,母亲坚辞不受。奶奶最后是戴着它们走的,她对母亲应该是嘉许的,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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