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面觀音之探究(上)
法田法師
覺風季刊
第 19 期(1997.06)
頁20-29
「家家彌陀佛，戶戶觀世音」。觀世音菩薩在中國佛教上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不管是不是佛教徒，大家對觀世音菩薩都不會感覺到陌生。觀世音菩薩應化無方，因此，其化相之示現亦甚多，例如：千手千眼、十一面、准提、如意輪觀音......等。而今日筆者要探討的是化相中的十一面觀音。
為什麼要探討這個題目呢？如前所述觀音之信仰非常普及，而且依其修持而得來的感應事跡也層出不窮。根據崔致遠著《唐大薦福寺故寺主翻經大德法藏和尚傳》
有關十一面觀音之漢譯經典有四部，此篇文章以譯出年代最早的北周耶舍崛多譯的《佛說十一面觀世音神咒經》為主，首先要敘述的是有關《十一面觀音經》的傳譯，接著是經文的組織架構與特色。有了經典之後，如果想要實際的照經文來修行，造像是不能缺乏的，憑空想像觀法不易成就，因為造像是行者之助緣，藉著造像的所緣境，易使觀法成就，因此成立了本文第四節.造像篇。關於十一面觀音的造像實為眾多，本文僅鎖定在唐代造像部份做分析與比較，以上這些都是本篇文章所要加以探討的。
1文中提及：唐朝則天武后之時，契丹來犯中國，當戰事即將失利的時候，華嚴三祖法藏大師（643-712），奉武后之命設立壇場，師將華嚴的觀法和密教的儀軌相互地結合來運用，並成功地擊退了敵軍。此壇場中之主尊即為十一面觀音，十一面觀音到底有什麼樣的特殊之處呢？這是引發筆者探討此篇文章的主要動機。十一面觀音（梵名Ekadawa-mukha，藏名Bcugcig-shal），eka是一，dawa 是十，mukha是面（顏）之義。在印度婆羅門教有所謂的十一荒神（梵名Ekadawa-rudra），此神不僅有十一面，而且有二臂、四臂、八臂等形象，該神在古代印度吠陀時代稱作薩拏羅（Rudra），到後來印度教時成為最高神之一→濕婆神。根據日本學者木村泰賢所著的「梨俱吠陀哲學」一書中所說，此十一荒神身褐色，著金色裝飾，披弁髮，手持弓矢，而有千眼，其腹黑，背赤，青頸常住山上。它的作用特質為一旦發怒時，以其武器霹靂矢，遍殺人畜，損傷草木，因此為一般人所懼，稱為荒神
2。但此神並非完全惡神，他也有恩惠的一面，他會治療人畜之病，因其荒神有十一面，所以有些學者認為十一面觀音發源於印度婆羅門教之十一荒神3。但他們二者之間在何因緣之下轉變，為何原因而使十一荒神轉化而成十一面觀音，這可能牽涉當時印度及中國之時代背景和種種風俗文化，這一部份留待筆者以後有因緣再深入探討。十一面觀音全稱十一面觀音菩薩，是觀世音菩薩的化身，其梵名音譯為「曀迦娜舍目佉」，意譯為十一最勝，有時又稱為大光普照觀音，由於形像具有十一頭面，所以通稱為十一面觀音。
【
一 】漢傳四譯：在中國有關十一面觀音的經典有四譯，分別是：
1《佛說十一面觀世音神咒經》，北周耶舍崛多與闍那崛多共譯。
42《十一面觀世音神咒經》，唐阿地瞿多譯。
53《十一面神咒心經》，唐玄奘譯。
64《十一面觀自在菩薩心密言念誦儀軌經》，唐不空譯。
| 經 名 | 1《神咒經》 | 2《觀音經》 | 3《神咒心經》 | 4《儀軌經》 |
卷 數 | 一卷 | 一卷 | 一卷 | 三卷 |
譯經者 | 耶舍崛多 闍那崛多 | 阿地瞿多 | 玄奘 | 不空 |
在位皇帝 | 北周武帝 | 唐高宗 （永徽四年） | 唐高宗 （顯慶元年） | 唐玄宗 （天寶年間） |
譯出年代 | 564 | 653 | 656 | 746-774 |
譯出地點 | 長安四天王寺 | 西京 慧日寺 | 大慈恩寺 翻經院 | |
筆受者 | 蕭吉 | 沙門 玄楷 | 沙門 玄則 |
十一面觀音的經典部份，除了以上的漢譯四部以外，另外尚有註疏，至於註疏方面，有唐慧沼的《十一面神咒心經義疏》
8，這是玄奘譯《神咒心經》之註解本。此外，《神咒心經》的註疏，還有二部，一是靖邁的《十一面經疏》一卷，二是遁倫的《十一面經疏》一卷。關於靖邁和遁倫的這二部註疏，在《注進法相宗章疏》及《東域傳燈錄》中9，只有名稱而沒有其內容，而且各種藏經中皆找尋不到這二本，日本小野玄妙編的《佛書解說大辭典》中，有關各種經典的現今狀況，是現存或闕本他都有很明確的表示，但是這二本他沒有明確的說明存或闕，表示作者不很清楚這也不敢斷言此二部註疏的下落到底如何10。此外《中華佛教百科全書》中，說明了這二部已經失佚了11，到底這二部下落如何，筆者找了很多資料，但沒有下落，所以也不敢斷定是存或闕。另外尚有日本人亮汰註的《十一面觀音陀羅尼經鈔》12。藏文也有二種譯本，分別為《聖觀自在十一面陀羅尼》及《佛說十一面觀世音神咒經》。13【三】四部譯本之比對
漢傳四部譯本中，雖然耶舍、瞿多和玄奘所譯的是三部是同本異譯，但由於翻譯時間有早有晚，所以內容有詳有略。例如：耶舍和玄奘譯的二種譯本大致一樣，然而阿地瞿多譯的譯本卻多出了許多「密咒」和「法印」，然而，這些「密咒」和「法印」是耶舍和玄奘的譯本所沒有出現的。
因為北周耶舍《神咒經》於四譯本中譯出年代最早，所以此篇文章以《神咒經》為主，而以其它三部譯本為輔。以下就四部譯本之同異做一比較：
名 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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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點 與 人 數 | 佛在王舍城耆闍崛山中，與無量菩薩摩訶薩大眾俱。 |
同左 | 薄伽梵住室羅筏竹伊道場，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菩薩摩訶薩無量無數。 | 薄伽梵住補陀落山大聖觀自在宮殿中，與大比丘眾八千人俱。 |
觀心 音咒 說之 十原 一因 面。 | 有八種原因： 1、為眾生 |
同左 | 有九種原因： 1、利益安樂一切有情 | 有六種原因： 1、利益安樂一切有情 |
觀處 章得 於此 何咒 | 1、百蓮花眼頂無障礙 功德光明王如來 2、曼陀羅香如來 | 同左 | 1、百蓮花眼無障礙頂 熾盛功德光王如來 應正等覺 2、美音香如來 | 1、百蓮花眼髻無障礙 無力光王如來 2、曼陀羅香如來 |
誦前 咒方 之便 | 誦此咒時更莫它緣，於晨朝時洗浴其身，若不洗浴當漱口澡手，誦持此咒一百八遍。 | 晨朝時洗浴其身，受持此法作印護身，淨摩泥壇隨意方圓，結界已，請觀世音坐於壇上，禮拜誦 咒一百遍。 | 每晨朝時如法清淨，念誦此咒一百八遍。 | 以淨信心殷重心憶念作意。 |
持十 此種 咒功 現德 生。
四 種 果 報 | 十種功德 1、身常無病
四種果報 1、臨命終時見十方 | 同左
同左 | 同左
同左 | 同左
同左 |
禮 敬 三 寶 | 在誦咒語之前皆有禮敬三寶： 南無佛陀耶、南無達摩耶、南無僧伽耶。 | 敬禮三寶，敬禮聖智海遍照莊嚴王如來，敬禮一切如來應正等覺，敬禮聖觀自在菩薩摩訶薩大悲者。 | ||
印 陀 羅 尼 及 壇 功 能 法 式 | 印陀羅尼壇功能法式 1、根本陀羅尼 1】白月一日於晨朝時須結界，在此院內所有一切破壞正法之惡鬼神出去我結界之所七里之外。護法正神隨意而住。說此語已，依軍荼利法結界。 是阿闍梨帶領弟子懺悔的儀式。 | |||
安 置 佛 像 | 內院東院中央安阿彌陀佛，右安釋迦牟尼佛，左安般若波羅密多。 北面中央安大勢至菩薩，右安觀世音菩薩，左安馬頭觀音。 南面中央安金剛王，右安金剛母，左安跋折羅母瑟知。 西面南邊安提頭賴吒，北安毘嚧陀迦。 | |||
咒 語 | 有八咒 1、根本咒 | 有五十二咒 此部份稱為「印及陀羅尼法」，有五十二咒，其中二十五個只有印法沒有咒語，其餘二十七個咒，皆有印法及咒語。 | 有八咒 1、根本咒 | 有八咒 1、根本密言 |
第 八 咒 之 功 效 | 第八咒為神力咒 1、寒熱病以此咒之得除。 2、被惡鬼、鬼子母、羅剎女等鬼打，或被一切蟲毒所螫，以黃土作泥咒七遍，塗於患部可得愈。 3、患風病咒酥七遍，塗其患部并服之。 4、所有疾病用此咒治悉除愈。 | 第八咒為還自宮咒 1、患瘧疾病、或被種種惡鬼所作此咒咒患者一百八遍得愈。 2、患惡病者或被刀箭所傷或被毒蟲所螫，以此咒咒之七遍除愈。 3、風病、耳聾、鼻塞等病，至心持此咒，咒患者一百八遍即除愈。 | 第八咒為送聖眾還宮咒 1、患寒熱病或癲間及蟲毒等，加持土芥子及白檀香七遍塗即愈。 2、患風邪加持油塗即愈。 3、耳痛以青木香油，華皮煎渧耳中，痛即止。 | |
造觀 十音 一像 面法 | 用白旃檀作觀音像，身長一尺三寸作十一頭二臂，前三面菩薩面，左三面瞋面，右三面似菩薩而狗上牙出，後一面大笑面，頂面作佛面。 | 用白旃檀作十一面二臂觀音像，長佛一肘，若不得者一尺三寸亦可。十一面之立置，如左述。 | 以白旃檀香刻觀自在菩薩像，長一榤手半，其像作十一面二臂，前三面作慈悲相，左三面作瞋怒相，右三面作白牙上出相，後一面作暴惡大笑面，頂上一面作佛面。 | 以白旃檀香雕觀自在菩薩身長一尺三寸作十一頭四臂。前三面作寂靜相。左三面作威怒相，右三面利牙出現相，後一面作笑怒容，最上一面作如來相。 |
場 | 在其室中量七肘地，縱廣正等，四角豎柱，周匝懸幡，處中施一高座，置觀世音像，像面向西。 | 在其室中量八肘地，縱廣正等，四角豎柱，周匝懸幡，正壇中施一高座，置十一面觀世音像，像面向西。 | 選一淨處安敷清淨座，安置所造觀世音菩薩面向西。 | 於淨處置此觀世音菩薩面向西。 |
養 念 誦 法 供 | 欲求心中所願者白月一日入道場至十五日。 1一至七日、2八至十三日、3十四至十五日所行之法各有差異。 | 白月一日入道場至十三日。 1、一日至七，三時各誦根本大咒一百八遍 2、八日至十三日日別一獻種種飲食及果子 3、十四十五日倍加供養並且須火供 | 1、一至八日每日三時念咒，一百八遍 2、隨力所辦獻諸飲食，行者食大麥乳食，如前念誦至十三日 3、從此以後所設供養須勝前，行者唯應食三白食謂乳酪飯，而且火供 | 同左 |
觀 音 入 道 場 | 可滿行者所有願 | 同左 | 同左 | 滿一切有情一切意願，令滿足得無障礙。 |
諸 種 成 就 法 | 1、疾病得除 2、障難惡夢疫病皆除 3、袪怨敵 4、除國難 5、除怨仇 6、求善事可滿願 | 同左 | 1、取雄黃牛黃於此像前一千八遍，和暖水洗浴其身一切惡夢疫皆除愈 2、除怨賊 3、除國難（人畜疫起） 4、除鬼魅病 5、除長病 6、除怨雔 7、求善事可滿其願 | 1、疾病皆得除 2、降伏一切他敵軍陣 3、除疫病 4、除鬼魅所害 5、除他敵災禍 6、鬥諍言誦皆得勝 7、除一切障難 8、障難殄滅 |
警 語 | 觀世音菩薩說此法竟，告大眾言，欲修此咒法者，先須入壇然後乃行，若不入者，不得教此咒法，若教者師及弟子獲大重罪。 |
以上四部譯本比對中，其：觀音說十一面心咒之原因、持此咒得十種功德和四種果報、第八咒之功效、供養念誦法及觀音入道場的內容部份，是四部譯本敘述相同之處。不同之處為：地點與人數及在誦咒前之禮敬三寶，禮敬三寶在阿地瞿多與不空的譯本當中所沒有提到的內容。尚有特別差異之處:例如在阿地瞿多的譯本裏，則多出了其餘三部所沒有的「印陀羅尼及壇功能法式」，這是阿闍梨帶領弟子懺悔的儀式，如上表格所示。另外咒語的部份:阿地瞿多的譯本有五十二個咒語，其中二十五個只有印法而沒有咒語，其餘二十七個咒則皆有印法及咒語，其它的三部譯本只有出現八個咒語。最後，在造像方面，前三個譯本是十一面二臂，而不空的譯本卻為十一面四臂的形態。
此張圖是龍門石窟擂鼓臺中洞東壁， 此圖是取自龍門石窟擂鼓臺南洞所立之 關於十一面觀音造像內容，於唐慧沼的《心經義疏》中提出諸多見解，以下列舉三個問答來加以說明。 一、問：為何稱為十一面？ 答： 1、十一面者，實是十二面，上佛面是果，下菩薩面是因，因果一雙。 那麼十一面有何不同的功能？此一觀音的形像特殊，十一面有其特殊的象徵意義。前三面為慈相，是菩薩見到行善眾生時生出慈心的大慈與樂相。左三面為瞋相，是見到行惡眾生時生出悲心的大悲救苦相。右三面白牙上出相，是見到淨業眾生時所發出的讚嘆、勸進相。最後一面，為暴笑，是見到善惡雜穢眾生時，為使其改惡向道所生的怪笑相。頂上的佛面，是為修習大乘的眾生所作的說法相。以所化十一面為名，故曰十一面觀音。19 1、崔致遠著《唐大薦福寺故寺主翻經大德法藏和尚傳》，T.50/2054，P280a，大藏經第五十冊280頁 2、印度哲學宗教史P.106。 3、參閱後藤大用著《觀世音菩薩本事》P.123，天華出版社出版，七十八年九月三版。 4、T.20/1070，PP.149a-152a。以下簡稱《神咒經》。 5、T.18/901，PP.812b-825c。以下簡稱《觀音經》。 6、T.20.1071，PP.152a-154c。以下簡稱《神咒心經》。 7、T.20/1069，PP.139c-149a。以下簡稱《儀軌經》。 8、《法相宗章疏》，T.55/2180，P.138c。《十一面神咒心經義疏》，T.39/1802，P.1004 9、《注進法相宗章疏》，T.55/2181，P.141b。《東域傳燈目錄》，T.55/2183，P.1152c。 10、《佛書解說大辭典》第五卷，151a。 11、《中華佛教百科全書》，P.361。 12、參《昭和法寶總目錄》卷一，P.342 c。同上註，P.151b、153b。 13、《德格版.西藏大藏經總目錄》頁151，藍吉富主編，華宇出版社出版。74年六月初版。 14、五寶者：一金、二銀、三真珠、四珊瑚、五琥珀。五榖者：一大麥、二小麥、三稻榖、 15、「香泥塗地」。釆晝莊嚴，地表法性，香表福德，晝表智慧，指福慧二種莊嚴法身。 16、《神咒經》，T.20/1071，P.151a。面向西有二說：一有五種原因：（一）依五行， 17、《神咒經》，T.20/1071，PP.150c、151a。 18、《心經義疏》，T.37/1802，P.349c。 19、請參閱《儀軌經》，T120/1069，P.149。
道場呈ㄇ字形，道場之上設有一壇場。
壇場，壇場之上可放主尊。
用白旃檀作觀世音像，其木要須精實，不得枯篋。身長一尺三寸，作十一頭。當前三面作菩薩面，左廂三面作瞋面，右廂三面似菩薩而狗牙上出，後有一面作大笑面，頂上一面作佛面，面須向前後著光。其十一面各戴花冠，其花冠中各有阿彌陀佛。觀世音左手把澡瓶，瓶口出蓮花。展其右手以串瓔珞，施無畏手。其身須刻出瓔珞莊嚴。17
2、上十一面是方便面，下一面是真實面，真實方便是一雙。
3、十一面中前三面慈相，左三面瞋相，慈是文，瞋是武，謂文武一雙也。雖現十一本體不二，
舉變現面，而曰十一面。 二、問：十一面中，菩薩有慈面不可怖，為何會有瞋面、牙出笑面？ 答：菩薩是隨順世間，依違境而發瞋，依順心而發笑，現牙出相而讚淨業。白牙上出相者，方廣經曰：
身口意淨故二牙白相，故知讚淨三業有情,故有白牙上出相面。三、問：何故佛面是一，慈面、瞋面、牙出面各有三，而笑面是一？ 答：果道無二，故佛面無二。慈面三者，慈不出三，故三面。
上欄之省略，以不例同。於本文中簡稱崔《傳》，以下例同。
《佛光大辭典》中也說十一面觀音源於十一荒神，但在《觀世音菩薩本事》與《佛光大辭典》中皆沒有寫明出處，筆者曾找過梵文詞典的十一荒神，在詞典中卻實有十一荒神，但沒提及十一面觀音之事。另外十一這數字之由來:古印度吠陀時代天、空、地三界有三十三神，天界為光明世界，一般人相信這一部份是以肉眼不能看到的；而吾人眼界所能及的空氣界為空界；地界為現世這一片大地，三界各配置有十一神。所以十一這數字是從印度本來宗教—「吠陀神格」中攝取出來的。
及卍續藏37，P.346。以下簡稱《心經義疏》。
四小豆、五胡麻。參《陀羅尼經》卷四，T.18/901，P.814a。
請參閱《國清百錄》，T.46/1934，P.795b。
（二）依五時，（三）依五色，（四）依五常，（五）依五戒。第二個說法：西方是菩薩
所住之處，亦是觀音之師阿彌陀所住之處，故向西方。請參閱《神咒心經義疏》，
卍續藏37，PP.356c、357a。
智慧，故慈有三面。瞋怒面三者：一、怒欲離苦報重迷苦業。二、怒欲求樂果不知樂因。三、怒
欣寂靜理還著散亂，故瞋面三也。白牙上出面三者，為讚三業淨故有三面。為化三有故有三面。
暴大笑一面，笑善惡雜穢有情，故有一面。面
《神咒經》對建立道場有詳細的說明：
安道場之處必須淨室，泥拭鮮潔，香泥塗地15，復以香水灑地，在其室中量七肘地，縱廣正等。四角豎柱，周匝懸幡。處中施一高座置觀世音像，像面向西。16
【 二 】註疏本略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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