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國有很多國風。“風吹草低見牛羊”。”囯幕拉開,耄等亮相。一個湖南聲音大聲地告訴世界:粽囯人民站起來了。説實話,那吆喝的聲音真不好聼。電視劇裏的那種聲音,多是后宮去了勢男人的聲音。我當然不是說耄去了勢。耄神奇,沒見過他的鬍子,但是他的勢很厲害。比如他在長征路上讓賀子珍懷了孕,並留下“長征是播種機”的金句。
新中國以後,全國一盤棋,一窩蜂。“反右”以後,新中國就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耄聲音。“在共產黨的領導下,什麽人間奇跡都能造出來”。早先以爲是瞎説,不曾想中國後來的幾十年還真造出來了,比如高高的人住樓。神州到處都是,一堆堆,一摞摞,一片片。中國發了,有錢要買好幾処房。春秋在北京,冬天上三亞。人民幣砸在手裏貶值,毛了也就毛了。狡兔三窟,人呢?有錢的都弄幾處房。
我有一個髮小,趕上開發房地產給發了。有十几套房,兩口子收房租。二00七年我囘西安的時候他鼓動我在陝西藍田的湯峪買了一套房。當時是三期,都是當地農民集資蓋的房。四十平方米,八萬人民幣。我當時就買了。覺得不錯,想自己住就自己來住,想出租掙點小錢就托人管(給人家百分之十的費)。
中國的浩浩蕩蕩的房地產大開發是哪年開始?二00九年春節,我媽説她不行了,我回去看媽。我一囘去,我媽就行了。天一亮就拉著我侃大山。從霹靂一聲震天響到雄鷄一唱天下白;從天兵怒氣冲霄漢,到反腐倡廉正能量。我想多瞭解些我媽他們那一代人的經歷,就天天和我媽侃。侃牛鬼蛇神,侃鬼哭狼嚎;侃萬戶蕭疏,侃天翻地覆。
那年我一個人在湯峪的小房裏住了一個星期。早上爬山,迎著初升的太陽爬到劉秀墓。下午泡溫泉(那裏蓋了很多房的主要旅游資源)。水溫四五濕度。大雪天也熱騰騰。到了晚上,只見窗戶不見燈。我住的單元六層樓,一層三家,我在那個星期,就我一人。
我想明白了,中國根本沒法投資,既不能炒股,股票是上市公司和股民的契約;而中國人性裏誠實的部分,早就被”説一套,作一套“的管理給弄沒了;也不能炒房,只要有點資源的地方,人就可著勁地使勁地蓋樓(看看海南島)。房子怎麽升值?還不能存錢。怎麽辦呢?
二0一三年我就托哥們把房賣了。還賺了幾萬人民幣。好像都給家裏人了。那會我媽、我哥都還活著。現在我的五口之家,只剩我和我姐。可惜,國内的人在不知不覺裏都變了。他們有一套我完全不懂的道理。
新中國這七十多年,有過几窩蜂?一哄而上,一哄而下。不忘初心?來來回回。文革以前就不説了,光是這一二十年。二00七年吧,中國上證指數到過六千多點,現在多少?炒房也是高潮迭起,誰沒几套房?感覺中國現在只剩一條路:解放台灣,鷄飛狗跳。
8、11、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