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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死都沒想到,老了會這樣認真學英語,只爲更多地聼明白美國電影美國書。
這些年中國的文化被糟蹋得不成樣子。文藝為執政黨服務,文藝沒了創造。中國是真有錢了,每年拍出無限多的爛劇。假的不成樣子,編得一塌糊塗,導得光怪陸離,演得神鬼莫測。我服。
人活著總想快樂,總得自己想辦法。我沒辦法。老在了美國,還需要享受點文化,只得好好練英語。練英語總比走步容易些吧?有一樣是一樣一樣的,需要毅力。我太愛坐太愛躺太愛下棋了。坐吃山不空,做香人不累。只是這肚子一天天變大,人家是威權一天天跟著肚子一起變大,而我的肚子是空變大。要想活,少吃米;要像爽,多吃香。
中國人生神鬼莫測。一九六五年我就被推薦去考過西安外國語學校,學英語最好從孩子抓起。主要是靠記憶攷背功。我考過了。但我是考上也不去專門學外語。“少年不識愁滋味”。第二年就沒學上了。小丫小兒郎呀,背個書包去流浪。我爸退休自娛自樂;我媽革命不捨晝夜。地主家的小姐想入共產黨?
我認字就開始自認,我爸教語文。就教我一句話:遇到不認識的字要鍋人(自己)查字典。我整天在小人書攤,把《說岳傳》、《楊家將》、《三國演義》、《水滸》一遍一遍的看。耄說: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毛主席的話,我最愛聼“。“歸根結蒂是我們的”,革命裏頭自己長。小學的後三年,很快就過了。“長江滾滾向東方,葵花朵朵向太陽,滿懷激情迎”九大“。。。什麽是激情?
上了中學,一邊革命,一邊挖洞,學政治,學英語,學數學,學語文。教英語的老師姓韋,名字想不起來了。那英語,太難聼了。人活不管是學什麽,最先遇到的老師太重要了。“狼利服竊兒門毛”。奶奶熊。
我媽有個閨蜜妹,是西安外國語學校的英語老師。英語說的比歌星唱歌還好聽。可憐嫁了個《人民日報》的記者,和一個《永不知疲倦的女共產黨員》搞事,判了十年。阿姨沒孩子,每個星期天都在我家過。特別喜歡我,要給我教英語口語。我不學。我跑。要是我那會學點正宗口語,何至於剛到美國時受大罪。
中學畢業先失業一年,然後做工。每天累個賊死,混個半飽。蹉跎歲月胡球過,敲敲鐵皮下下棋。又三年。秋雷一聲震天響,交城的漢子華國鋒。“大快人心事”,抓了四人幫。重打鼓,另開鑼,反思文革,換法實踐。臺詞年年有,戲文換著唱。
上了大學,又得學英語。進校考試,我人生第一次考試得0。又是個學俄語的老師教英語(我怎麽這麽倒霉)。“一來客踹塞替(ELECTRICITY)”,尾音還是升調。老師叫宋培勇,我叫他宋永賠。我靠。(待續)
生活中不难看到音乐家或者歌手很容易学会一门外语,就是因为他们对声音的敏感度不同,人类的大脑是个天然的傅立叶变换器,可以根据频率识别不同声音,但敏感度是因人而异的,这是基因决定的。
对于基因检测证明对声音频率不那么敏感的人来讲,即使你的英语学的再好,没有使用问题,但绝对会有口音问题,很难克服。当然在学习过程中相对困难是可预期的。
这事情即使不做基因测定,也可以自己检测,比如是否很容易学会说带有某种地方口音的中文。因为中文你是不会有语言本身问题的(当然不是广东话与普通话那种区别),只有口音问题。
我大概是去年才意识到生活中很多人唱歌是很容易走调的,是从一个国内综艺节目上发现的,知名演员不会唱歌,其实小老大很早就说过当年学生宿舍里的事情,但我不信。善于唱歌的人(标志是学的快,听两遍就会,和不走调),学习外语是不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