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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沙成为波兰首都差不多是一百年前的事。以前克拉科夫(KRAKOW)是首都。现在波兰人唱“华沙啊华沙”,过去唱“客拉客呀客拉客”。祖国的心脏,人民的向往。中国好译名很多时候都不知道音从哪来。你能在这英语名字里找着“夫”的音吗?当然,译名跟人名差不多,犯不着较真,随最早的大流叫。但这些年中国崛起,人人有了手机,人人都是大师,开始吹毛求疵。比如秘鲁,我一直读“蜜卤”,结果前几年在国内遭到人的纠正。“秘”确有两个读音。电视主持读“毙”鲁。大国崛起人牛逼,双音字读出新裁。而英语的秘鲁,是PERU,实在应该不读成屁乳(股)。汉语现在肯定是最杂乱的语言。去文言,说白话,废话连篇。如今拼音输入,要考虑一句话的长短,还要躲避文字封杀,国之重器的打击。大家只好乱来,比如“好好学习”,“习”可能挨刀,只好说成“戏”。“爱党要从孩子抓起”,学戏文更得从孩子刚刚会说话就抓起。
克拉科夫是波兰几百年前波兰的首都。现在是大名鼎鼎的旅游城。我们从华沙坐火车去,总共三百多公里。去前太太征求我的意见,“咱是坐子弹头快车去还是坐慢车去?”,快车快五分之二的时间,钱贵几乎一倍。坐慢车就四个多小时。我说坐慢车去。太太不乐意,怕我辛苦,坚持要坐子弹头。自打我几年前说过“我死前钱花不完”的可能性越来越大,太太就一改勤俭持家的风格,旅游路上念叨最多的就是“穷家富路”。自此无纠结。人生穷忙为挣钱,花钱还纠结,还盘算,都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死一前还有没有钱。人生应该是快刀斩乱麻。人越老,刀越要快,少纠结,多快乐。
火车是早上八点,我们六点就等在了火车站。研究好久火车票也读不懂。几站台?几点开?几号座?我便亲自侦察,确认是三站台。所以我们提前半小时到站台,找着了去KRAKOW方向,车就来了。上。刚坐稳,车就开了。太太问:这波兰的火车怎么还兴提前开?我们的发车时间是8:30。现在才8:18?“you know I don’t know”。我答。太太生气。
车上真好,整个车厢就我们两口。我铺开瓜子拿出茶,眯着小眼看窗外。太太还在那叨叨,说是什么不对?“共军突然去向不明”?“明早赶到桃庄没问题”。“目的地对就行”。我说。不一会查票小姑娘就来了,太太摸出票给人家。人家说,你们这是快车票(150波元),为什麼坐慢车(80波元)。请补票。有什么话说?我们补了票,小姑娘给我们个证明让我们到了克拉科夫去退快车票。“中国土豪起大早赶晚集”。我心说;“我机关算尽太聪明”。太太说。我后悔早上没多吃个面包,也不知道中午会不会饿晕?
人少真好。四个多小时的火车,看一会,聊一会,躺一会,在车厢上走两个来回就到了。克利科夫的火车站很大,还有一个很大的顾客服务办公室,大概是专门办理退快车票的?华沙站台无人服务,指示牌又不表明到站的车次。快车慢车都到一个地方,时间只相差半小时。叫外国人怎么不坐错车?我太太特别会据理力争,但折腾半小时也没拿着退款,原因是我们付的是现金。我不明白?人家叫我们回美国上网。再怎么着怎么着。太太气得呼呼,后悔没听我的话。我安慰她,算了,就三百波元。说实话,我心里也不舒服:这是什么世道什么事?
打的到宾馆,路上都顾不着看。太饿。放下东西就出门找吃。我现在是“三不(不能饿,不能渴,不能困)”人,平常在家每天吃“八顿”,自称“三不八顿”将军。按说很饿就该就近随便找点吃的就拉到,但我不行,每顿都吃得认真。因为担心吃了这顿没下顿。克拉科夫风光无限,眼爽减弱肚饿。我就和太太说走几步,你认路。大中午,太阳高照人不少,走路不是容易事,走了一时半会还是找不着想吃的东西,结果只好进了个点心铺子买了块披萨。世界上各处有各处的味道,还不错。吃完就想睡觉,没想到路感一贯很好的老婆也迷了路。小城故事多,小城弯弯路,明明知道没多远但就是走不回宾馆。想打的回去,太太又把宾馆地址没带。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瞎撞就是“跟着感觉走,拉住梦的手”。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回到宾馆。回望眼,整整走了个圆圈。没功夫反思。
睡好午觉,神清气爽。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波兰的太阳是起得早落得晚。下午八点半了,又饿了。吃过下午一堑,长黄昏的一智。这回就在宾馆跟前的露天餐馆吃晚饭。夕阳西下,三四十张桌子五行排开,唱歌的歌手拉开了架势。我坐定要了一壶茉莉绿茶。太太研究菜谱。不一会就点好了饭菜。洋饭也不是都不好吃,波兰味道对我言比美国味道好。味道没有世界标准,出国吃饭靠食鉴。打开脑洞,敞开胸怀,碰上好吃的就甩开腮帮朵颐甚至饕餮。问君能有几多愁?还能吃多少?坚持吃认真认真吃不动摇。还能认真多少年?那得看造化。中国啥啥都是“七十年”,“五十年”,比如买房,比如香港?难道算命的说CCP从二十多年前算还有三,五十年?(待续)
祝博主与太太旅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