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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第二天,吃过早饭我就拉着老婆跟我走走望江公园。我上大学时,这个有薛涛井的公园,差不多就是川大师生的后花园。每周隔二叉四地总得在吃过晚饭,等图书馆开门的那一个小时,我和我的同床,在里边溜达。那时,几乎没有人公开拉个妹妹的手或者让是让妹妹挽着哥胳膊慢慢,散步,漫步,信步或是瞎遛。我的同床,姓邓,大家管他叫邓伙子,我叫他老邓,比我大三个月睡我下铺的兄长。当年我俩都是肌肉男,胸前大铁饼,手臂二头肌,肚皮上八块腹肌,(不说别人不知道)。要搁到现在,没准我们也跟露肚鸡眼的小娘们一样,露腹肌。老邓去年驾鹤走了。当年他最爱问我:那个妹娃能打多少分?值得不值得去打打启发?遥想当年荷尔蒙。哥的长项就是提虚劲。再给点力,就是雄起。那是三十多年前。现在中华好儿男,爹给起个名字叫王勃,人家自我介绍:王就是调过来翻过去都是王的王,勃起的勃。新时代的新文化。“给力”,多难听!
不知道当年的夕阳西下,也不知道我和老邓在望江公园里散过多少步。这次回成都,没见着他,只是一个人在我们一起走过的,朱逢博唱过的"林中的小路。。。“上走,老汉的眼角也湿润。
我大学二年级以后已经偷偷和我现在的老婆有过一次正式的约会了。那真是回肠荡气的一次约会:在我还没回西安的一个月前就约好了,某天早上十点在西安碑林见面。我那会见了女孩手哆嗦不?脸是肯定红,只不过我看不见。我也不记得她的脸红了没?“脸红什么?”,血压有点高。我不见女孩也血压高,所以五十就挨刀,血管堵引血压高。人生难得第一回,俩人见了面就没怎么动窝。找了个没人的拐角就我侃她听,她偶尔发问。侃神魔?真能侃。暑假中午热,一两个钟头一会就过了。饿。出大门时,她忽闪杏眼问我,“能不能给我买两个红豆冰棍?”。“红豆生南国”。我二话不说,给她买了四个冰棍,花了我两毛钱。然后我俩就各奔南北。看她骑自行车离去的背影。我乐,十有八九,成了。叭,好爽。老邓去年因肠癌去世了。我在美国都为他流了泪。人生三大痛:少年丧父,中年丧偶,晚年丧子。他少年丧父,中年自己丧了。“人生长恨水长东”。谁都对生死没有办法。旧地重游,旧人没了。老婆健步超前走,我慢腾腾瞎遛,迷迷瞪瞪遐想。
望江公园变了很多,不变的是满园的竹子,有矮胖竹,有瘦高竹,当然也有些其他的绿色。太阳慢慢起来,温度慢慢变高。空气清新加些温润。“曲径通幽处”,那是过去;现在通到一片卖担担面的地方,有人扫地,有人擦桌,大家一起煞风景。中国好公园最大的特点就是人为的东西太多,人气太足。小径有很多路牌,很多人在走在跑在手舞足蹈。不一会就走到了薛涛井,这是望江公园的大景点。薛涛,唐朝四大知名女诗人第一人,还有李冶,鱼玄机,刘采春。“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薛涛和大诗人元稹曾经很钟情(现在讲话:有一腿,南拳北腿,薛涛是陕西人)后来元大官人换人了,薛涛也不纠缠。默默过自己的日子,精心做红笺,薛涛红笺。笺上题诗。薛涛的字写得很好,我没见过。她和徐静蕾都练的都是王羲之。只是老徐写过招牌,薛涛大概就自己题诗在她自己做的红笺上。活到七十多。薛涛的《送友人》我最喜欢。记得两句,“谁言千里自今夕,高梦杳如关塞长”。何等的豪迈,何等的气势!
跟老婆逛完望江公园,走走九眼桥。现在的那里把过去变得连点影子都没有了。车水马龙,人流滚滚,商店饭铺,青天白日。是不是该说蓝天白云?但是中国好天空,蓝天不容易找,只好国民党。见到还算干净的饭铺,我就买点吃的。小包子,黄烧饼,灯影牛肉卤鸡蛋,麻辣肚丝小泡菜。但还是找不到当年的味道。
下午,离开了川大,凭吊完我走远的青春。搬到了我的同房同学大官给我在盐市口附近的安排的大酒店。不怕露怯,我还是第一次在中国住宾馆大套房。老婆住里边,我住外边。一晚多少钱我们都不知道。床比川大的红瓦宾馆好得太多。酒楼比宾馆高?住店都想《地道战》,高,高,钱多官大就是高。现在回中国,好些概念我都搞不清。回国一个月,我就没有一人睡过一个床,总得跟老婆凑合。大酒楼,很安静,午觉睡得比夜觉还香。夜来香,其实白天睡觉更香,白日梦比半夜梦美得多。
午觉睡好找晚饭。看高楼,看马路。成都人不光会过日子,还骁勇人生。过去川军打日本,小个子,咯老子。现在我看着都犯晕的中国好驳杂的交通工具的川流不息地在马路上流,但还是有成都好猛男,骑自行车是左手拿烟右手扶把。成都有靓女(蒋勤勤,李宇春,唱高音的那个叫啥?没吃过多少羊肉泡就敢唱华阴老调?还是在春节晚会上唱),左手打伞右手扶把骑自行车。鱼翔马路马踏沟,弯道超车加速跑。懂不懂离心力?成都最繁华的地界叫春熙路,盐市口次繁华。成都的小吃吃不完。钟水饺,赖汤圆,夫妻肺片,蚂蚁上树。走一路,吃一路,小吃成都。想起最近的中国城市排行榜,成都已经是第五。最可居城市排行榜,成都是中国第一。北上广深有什么好?东西死贵人死多。
出家旅游睡套房,特有眠,没做梦,一觉就睡到了五更开始才醒。进里屋看看老婆,想起她说的:你谁的那是警卫员睡的。我愤愤不平,凭什么?天还没亮,我就出去自己遛自己。中国人民还是很辛苦的。黎明前的黑暗里,上货的,收摊的,这是新天换新活路的时候。半夜的活路是卖中华好烧烤,卖中华好炒面。。。;早上的活路是卖中华好海鲜,卖中华好猪爪。。。世界上哪都不好,活着都得挣钱。在美国挣钱,说实话,比在我们厉害国容易些,比如,收上网费的,一月五十一,给她一百,她得算半分钟。100写到上头,51写到下头,对齐了,看清了,再看一下,才确认找49块。就这,一钟头也得挣十几刀乘6.8。如果当上中国好官员。甭管处长厅长局长秘书长。。。“连长连长,半个皇上。”《野火春风斗古城》。(待续)
连我这个稍微“认同”文革的人也认为根本不会有文革再发生的丝毫空间。文革爆发的直接原因,还是“大跃进”期间,刘邓领导的那帮官僚用“放卫星”闹腾的实在太不像话了。
哈哈,您只回国这么几天,连“我”生活状态都知道了,您可真厉害。我就没记得有见过您啊。您这臆想的能力真应该去创立宗教。
国内的情况,房价高是真的,要说工作不好找那是扯淡,到处都在招人,每年薪资增长即便是在县城里也有10%以上的涨幅。现在国内的新经济搞得很不错。您要是回国的时候注意一下,就能看到街上很多送外卖的小哥。这是一个了不起的事情,并且是改变中国现状的大事,解决了无数低学历年轻人就业的问题。这些年,光是网络贩售和外卖,在农村解决了1200万人的就业,外卖行业在城市解决了300万人以上的就业。农村我不太清楚,但城市里的就业很充分,以至于工厂现在很多都招不到人。
现在,我坐在家里,用网络买中国境内几乎任何省份的商品,最多最多两天半送到家,点外卖,最多最多半小时送到。这背后是一个庞大的物流系统和人力资源在做支撑。农村的年轻人开网店,开集货店,把外面来的网络购物集中起来,为老人服务,再把村子里的特产卖出去。这就是目前中国的新经济。当然,您在国内走马观花、满怀怨气的走几天,是不了解这些。
窝在文学城里看那些肚烂中国的文章,是不了解中国的。它们不会告诉你真相。梨子什么味道,最好自己亲口尝一尝,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下结论,这和神棍几乎没什么两样了。
你们这帮人,要么受过高等教育,且大多数出身“高贵”,要么受其影响。这帮从旧时代中国一直传承下来的特权士绅阶层,本质上和法国封建腐朽贵族们没什么本质区别。法国贵族当年被剥夺资产,被驱离家园,被人头落地,失去特权,当然要骂革命派。
我只相信我自己走访和看到的,而不相信那些伤痕文学以及官僚地主资本家控制的舆论和出版物。世界的本质其实是一样的,中国的老百姓和美国的老百姓都被剥夺了获得真相的能力和渠道,只要舆论、出版发行权、教育还被控制在官僚、地主、资本家以及走狗笔杆子手里,这个世界就永远没有真相。
我少年时,曾经一位老人告诉我:文革给了中国老百姓十年的自由。我不相信、不理解这句话。后来,通过年龄增长,通过大量的访谈和了解,才真正知道,文革时代的普通百姓,才真正可以挺起腰杆,不怕官僚、不怕流氓地痞,不怕地主资本家的时代。他们可以对来自于身边的压迫说不,可以对那些扭曲人性的家族禁锢价值和文化说不。他们热爱劳动,他们团结一心,他们豪情万丈,他们甘于奉献,在我走访过的老人里面,十个有八个曾经参与过当年大规模的水利工程建设,他们手拉肩扛,热火朝天,饿了就啃咸菜,下雨就住窝棚,在没有机械的情况下,建设了今天星罗棋布的基层水库和水渠。凡是我走过、看过的今天中国额中小水库,无一例外都是在那个时候修建的。街上出现一个小偷,满街的百姓都会追着抓人。他们真正把国家装在自己的心里,把国家事、天下事都当成自己的事。
那个土耳其人说:文革是人类最后一次挣扎。我越来越认同这句话。自从人类社会出现第一天起,整个社会就由特权阶层进行全面控制。即便现在也是如此,在中国是官僚、资本家,在美国,是资本家和黑帮。我只举简单的例子,美国的老百姓晚上不敢出门,为什么?夜晚的街头被黑帮控制,等于说,美国老百姓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十二个小时是不自由的。连晚上逛街的自由都没有,你跟我说自由?美国三亿人口每天被剥夺一半的自由时间,你跟我说自由?
文革觉醒最底层的工人农民们,只有敢于争取身边的自由,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谁直接压迫你,谁就是你的直接统治者。工人农民只有自己团结起来,反抗压迫,打烂腐朽文化,不要见了村长、村支书就弯腰、磕头,不要见了地痞就害怕,不要在恶婆婆面前甘做受气小媳妇,认清官僚、地痞、黑帮、地主资本家以及帮闲分子——笔杆子们的有形和无形的压迫才能获得自由;热爱劳动,精诚团结,才能够获得真正的民主和自由。谁识民?自己才是民,让自己做主才叫民主。
要想获得这种自由和自主,要想建立新文化、新秩序、新天地,就势必会得罪那些旧有势力。而现在这帮旧势力现在很多跑到了海外,对当年不幸遭遇大加鞭笞,每时每刻都咬牙切齿、痛不欲生。而国内的文化界、舆论界、新闻界以及教育界等等,全面右翼化,配合国外右翼势力,全面抹杀和封锁历史真相。把当年那些底层百姓热诚、纯粹以及对新世界的建设成果埋到黄土里。
人类历史上没有哪次文化运动能够深入到每个普通百姓的家庭里,即便是远在蒙古包的牧民们也是如此(我个人曾经去过内蒙,走访当年文革时期的蒙族老人),他们被动员起来,对施加压迫者说不。每个家庭都参加了大辩论,每个家庭都有“保皇派”和“造反派”,连吃饭的时候都不放弃争论。只不过,当时人们的受教育程度还不足以撑起这么深奥的价值、理论思辨。成为文革失败的主要原因之一。
至于我是谁派来的,笑话,我只是说一些你们这些人没看到的水底冰山而已。我这种观点,现在的老共是不会喜欢的。我只是见您这么苦大仇深到老,还在自己的“小圈子怨恨”里出不来,以为关心国事、天下事,把自己的怨恨当成国民的怨恨,把自己的遭遇当成是国民的遭遇,其实,呵呵。
我刚从国内回来,感觉中国最缺的是正义。为什麼?人人都不太知道什么是对是错。依然是自己扛自己的头听党忽悠。
中国共产党厉害,没错,领导人民不共和。
如果现在真的伟大领袖再挥手,文化大革命肯定还回在神州大地上波澜壮阔摧枯拉朽。但是,肯定是场闹剧。悲剧过后是闹剧。好像是第一次在我的微博上见到你。问好。
一肚子怨念
一肚子不甘
一肚子酸水
一肚子怅惘
过去的放不下,现在的理不清,像是您这种海外人士,是全球各国国民里面最奇葩的一帮人。被右折腾过的,现在都几乎了无痕迹,放佛没发生过,比如美国的麦卡锡时代,很少有声音和怨气会一直把自己缠绕在那个时代里出不来;而中国出来的这帮海外人士,以及伤痕文学那帮人,却为“左的折腾”一直心怀芥蒂到了今天,不断的发牢骚,不断的怨气冲天,不断的寻找自己观念的正确性,再加上长期浸淫文学城,把中国的负面新闻和各种恶意猜测天天背个滚瓜烂熟。
只不过,左和右是历史的两条道,到底各自走的怎么样,今天似乎已经慢慢出现了端倪。你们这些人,在美国容不进来,回中国,又回不去,说几句建言献策,又没人听,举枪杆子又没勇气,于是就成了天下怨气最重的怨妇。中国怎么走,用什么方法,其目的还是想往好的方向去,从军阀时代开始就是如此,只不过用的方式大不相同,还没见过哪个领袖是故意把国家带歪的。只不过,有些人得罪人,是得罪那些普罗草芥,死掉成千上万的人也不会在历史上着墨一笔,他们甚至连个数字都不是;有些人得罪的是笔杆子,死掉几个人,就可以垂吊千古(哭丧百年千年)。这套把戏中国现在的老百姓明白的很。打着为民解忧的目的去争取笔杆子们的社会地位以及无上利益,这点把戏,百姓也明白的很。
我只举一个例子,文革期间,最底层的百姓对它的拥护坚定如铁,直到今天还是如此,不允许年轻人们置喙污蔑。他们不是红卫兵,也不是造反分子,只是最普通的社员。文革来了,原先恶霸村支书被抓起来了,流氓被批斗了,一家出小偷,全家抬不起头,家家户户夜不闭户了,年轻人挣脱大家庭、大家族的文化压迫和束缚,天天被婆婆恶骂的小媳妇也敢参加集体活动了,原先生病不让人吃药的神婆神棍也消失不见了,年轻人由党员团员带领着奋战修河坝,个个干劲儿十足,把集体的事业当成是奉献国家的事业,人人争当主人公,刮风天,下雨天,没人觉得苦。文革教会了他们什么?对一个最最底层的老百姓来说,敢于跟村长叫板了,敢于跟流氓说不了,敢于不听一句话就几乎置小媳妇们生死的婆婆们指挥了,自己感觉真正当了国家的主人公,自己干的事业,就是国家的事业。这种情感成了最纯粹的感情。
改开以后,这些旧玩意儿全面复辟,村支书利用手里权力重新霸占村里小卖部了,流氓混混又横着走了,婆婆的斥骂和打压又回来了。
这不是一家一户的个例,这些年,我走过大江南北,走访过当年经历过这段岁月的老人,但凡只要是普通百姓的,无一不是对文革怀念的。这也让我观念发生彻底的转变,我少年时看了几箩筐伤痕文学,发现这帮人描述的和真正发生在中国基层的历史相去甚远。
所以,我就像说,您感受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您一辈子的怨念,也未必是符合大多数人的期待和利益的。当然,您要是说,那些草芥不是人,应该等同于当年美国的印第安人一个待遇,只有笔杆子和白人才算人。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这个话题很大,要展开来说很多,我也懒得多打字。
“唱高音的那个叫啥?” 谭维维。瞧你这记性:-)
4分白糖,5分豆沙或奶油冰棍,那个年代的难忘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