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力学》,更多使用了微分方程。牛顿变成了拉格朗日,英国人变成法国人,还是外国人。中国人喜欢问“情为何物?,外国人喜欢问力是什麼?能量万能?我爱上帝。代表人物就是艾萨克.牛顿。牛顿年轻时大帅哥,聪明绝顶,发明三大定律,微积分,引领世界走出愚昧,但不敢向女孩求婚以至于终生未婚。活了八十,一半科研,一半爱神,晚年就只爱上帝。拉格朗日是大数学家,兼研究其他。他把力学体系的运动方程从以力为基本概念的牛顿形式,改变为以能量为基本概念的分析力学形式。
学习理论力学是物理系科班的必须。教我们的老师姓刘,戴个大黑边眼镜,讲课不紧不慢,有条不紊,板书特别工整漂亮。我在大学见到好老师,就是从进入“四大力学“的学习以后。我们大学,也不是吹的,有些好老师。一个老师,讲课讲得学生爱他(她)所讲的那门课,就是好老师了。其实,大学就是学习怎么学习。学习爱学问。
大学的头年二年,心忙脑忙穷忙,忙得一塌糊涂。每周三还政治学习,正所谓时间越宝贵就越要浪费,浪费了才知道珍贵。没辙的浪费就算了,党和国家没收我们学费。我们斑自己还在上一级的领导要求下,每周五下午学雷锋,玩神经,剥大葱,学抽疯。喇叭也惹人生气,“一天等于二十年“,囋等?”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租个小船,遛个小鸟。
学校的管事,脑被驴踢,图书馆每天下午五点半到七点要关门,人和书包都得清场。夕阳好的六点四十五六,站在图书馆门前等开门,没开门时,男男女女站成一堆,开一门女女男男挤作一团。向前冲。“占领冬宫”。“挺起”,“雄起”,“乌拉”,提劲的呼喊震天。先向右,再看左,看清楼梯向楼上跑,跑进阅览室,把书包往坐位一扔,就算把位子占了。然后下楼遛弯,喘喘粗气。黄昏,太阳慢慢落,天色一点点变暗。心情说不清。回图书馆,聚精会神到十点半。星期一到星期六,天天重样。
星期天的早上,醒了也不起床,自己听自己的肚子咕咕叫。实在烦,就哼小曲:星期天的早晨我来到了火葬场,火葬场的气氛凄凉又悲伤,年轻的嫂嫂们都在哭丈夫,安息吧安息吧,我永远不嫁人。这歌哼的,我不懂曲,很悠扬的曲。小哥怎么在长满野百合花的死路上一路走好?掐一掐,虽然自己把自己哼得迷迷瞪瞪,很像老电影《突破乌江》里的老兵油子:“我吸足了一口白面呀”。神志还有,翻身下床。掏出烟。抽上一口。喘上一口长气,进入战斗状态。洗脸,刷牙,拿上搪瓷碗,上食堂,喝稀饭。洗完的碗拿小绳往书包带上一挂,直接就上教室,估计图书馆早没地方。
这种日复一日的生活挺好,就是每天吃不太饱,肉太少。我妈一个月给我二十五块钱,差不多是她自己每个月工资的一半了。世上妈妈不容易。中国一党,规矩一刀切,领导一元化。中国的历代皇帝在耄前都是北方人,胡耀邦书记是南方人,邓小平大人也是南方人,给助学金是按家平均收入25给,不分南北方。中国工资分八类地区,北方比南方类高,物价高工资也高,在北方的爸妈比在南方的爹娘一样的级别同样多的娃家平均会高。拿助学金,生活在南方的人占便宜。而拿着助学金后,就是同学里的富豪。月入十几块钱,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当年老实,谁也不敢把死人填成成活人。让家里的人均GDP低点。
二年级的下半学期,我们宿舍周六晚开始“拱猪”不读书。六人分成三家,打两副牌,黑皮蛋是猪,方块J是羊,红桃全是肉。拱猪是计分论输赢,分高输。输的两个人要各和一杯浓郁的电炉煮的黄水。黄莲是从卫生所要来的黄连素研磨而成,兑上水放入小锅小火炖,味道让人难忘。因此,拱猪只要一开战,六个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记牌,分析,从对手的表情扑捉有用信息,跟自己搭档密切配合,想搭挡之所想,让敌人着急。有时候碰上长周末甚至打到半夜三四点,所有人的神志都不太清。星期天早上比舌黄,记得最高的纪录是一夜有人喝了十三小酒杯的黄莲水。
上大学,受党和国家的培养,自己一点自由也没有。现在想,其实没有自由也挺好。年轻时精神都有点病,想追求真理。大学匆匆,转眼就是一半。似乎中学读书的聪明已经没有了,失业一年,做工三年,学习的宝贵年头都被时代挟裹了,糟蹋了,浪费了。剥夺者没有道歉,也没有赔。本来是人民与生俱有的东西,但被活生生地抢了再还给你们让你们抢,比如十年不考大学,玩了十年,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是知识了。党发慈悲,统一高考统一抢,看谁能抢着上大学的机会。抢着喊万岁。我们那届大学生,都是抢着了上大学机会。抢着又如何?成天上着弦:为“四化”玩命。我特别喜欢歌曲《青藏高原》,开头那两句问。(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