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新泽西的公寓楼后,每天上下班,开信箱都要经过邻居的窗子。冬去春来,半年很快过去了。冬去春来,半年很快过去了。每次经过那窗子,总能看到她的身影。日久天长,我们四目相对的几会多了起来。如果她家长不在,我还可以走近她的窗下,跟她打个招呼。"妈妈把你锁在家啦?出不来呀,可怜哪。咱们一起玩吧,好吗?"时日一长,她也会对我发出骄滴滴的细语。
夏天终于来了。署热终于结束了她的囚禁生活。她每天获得了一两小时的放风时间。一天下班,她家的大门半掩着。她胆却地躲在门后,但一双杏眼却兴奋地注视着我。"来,快出来",我蹲下身,用手拍拍地。一串悦耳的铃声打破寂静。灰猫蹿到了我面前。我用手轻拍她的小三角脑袋,后背。她在我脚下打起了滚,又弓起后背往我腿上蹭。这是一只跟我很亲的猫。足足拍打了五六分钟,彼此才离开。
这是只家里看护很严的猫。她的主人每天很早就叫她回去。一个很闷热的傍晚,猫主人又在叫她。猫蹲在地上不动。Want some treat? 要点好吃的?猫不动。主人慢慢的靠近了她。刚伸出手要抱她回家,她一下蹿出去十来米,又蹲在那儿。主人再次靠近,她又跳开。如是几次,主人终于按纳不住,大骂 you are bitch. 只好自己悻悻而归。猫猫原来喜欢外面清爽的夜风。
就这样,静静的夏夜里,经常省下我和猫俩人/猫。猫蹲在路上,我站在草里。我们一起仰望满天繁星,沐浴山上清风,看小鸟,瞧野鹿。我们是一对无言的朋友,彼此明白对方的心声。我们是大自然的崇拜者,我们不愿呆在空气混浊,四面禁闭的屋里。我们享受着山风自然的清凉,欣赏着满天莹火虫的舞蹈。
整个新泽西的夏天就这样过去。秋日来临,我要继续西行离开我的无言朋友。最后的道别是隔着窗子的。我的朋友,你别难过。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再去看萤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