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心情起伏,指尖可流淌音符,那滑过曼妙轻纱的旋律,是初冬半醒的清晨:很凉,幽远。而一场云中月,美妙如幻,意味深长:是云中藏着月?还是月中浮着云?似乎都在心念之外。夜色袅袅中,我清醒着,却又恍惚在梦里,许多摇曳的情景,传来低低的吟唱,隔着距离,隔着风向,缓缓的,优美的,伤感的。屏息聆听,心可抵达,抵达那场风花雪月的烂漫。
半圆的月,温润的。当一缕,清新柔和的夜风,吹开紧掩的心门时,有一种祥和的美。门外的吊兰,还在水意的长,轻扭腰肢,却寂静的未出声。此时,淡淡的,轻轻的月光,滑下一排排板房,浸过窗台,落入掌心,像朵朵浪花泛起的亮点,而心境,更像一钵凉凉的水。柔美,和顺。
半圆的月,此刻,是曼妙的女子。那一定是诗意的。隐隐的在云层,悄悄探出头,任满腹的心事,挂在冬日的悬叶上,独独与你相遇。又或者,此时的月,像一枚开在水里的莲:婀娜的身姿,风中摇曳,轻轻地颤动,风情迷人。这样,时间最好是静止的,光影慢慢地交叠,云过来,缠了月,许多故事的发生,就在潜意中有了默契。像月一般细软,像月一般宁静。也许,云载着月色移动时,还有细碎的声音,声音穿过云层,划过夜色,静静停驻耳边。有些迷离,有点温情,也有种恬淡。也在这瞬间,我找到了答案。尘世间,为着生存,惶惶度过,却全是写实的过程。曾有多少人,曾有几多这样的时分,对爱,对自然,透露着如此雅致的一种眷恋?时而,也会伤感而来,远方的女儿现在也是否在静静地观赏着这一轮半月呢?
时刻总有些东西,是值得细细回味的。就像那些飘过的云。掩了月色,朦朦胧胧,风轻轻吹过,总在不经意间,想起一些温暖而熟悉的气息。那些熟悉的身影,曾经难忘的地方,都不经意的在眼前晃动。
此刻的云,是飘渺的,深深的情怀,如一缕世间醉人的风情,蛰伏于晦暗的流年,欲说还休。也有人说过,有白云的地方,心灵可以净化至纯白,没有杂念。也许,云的纯白,空灵,美丽,总是能够直击到灵魂的深处吧?但月色下的云朵呢?隔了白天,染了环境色,少了纯白,多了迷离,恍若不在现实。这与人心,很近。譬如:初入喧嚣的尘世,犹如白天纯净的云,一切是纯而真的。之中,在恋恋风尘,忧伤像开在尘埃里的花儿,许多美丽,若一枚水中花,在浮世里穿行。一切存在,一切又是朦胧的。之后,守着对生活的坚持与信念,淡看人生,终究相信,有一片云,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在净化着,我心中的浮华,我心中的梦境。我心中的一切、种种都好像离我远去、远去、
这,就是月与云,在我心中,各自的原始。以独立的个体分开,不论从那个角度和层次去看,都是美仑美奂的。
如云与月相知呢?即云中月,是否为一场美丽而伤感的诗篇?月色如歌,云朵如字。读懂彼此的季节,是心灵的邂逅,是灵魂的默契。想看你,半掩我的眼睛;念着你,期待笼罩我温柔的深情。想起,那些时光.真如月溶云。在过去的每一个季节,曾经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角落。于是,停下心的流浪,在温柔的港湾,缱眷.沉醉。此刻,月随云,还是云伴月,都是携手花前的人间四月。总会感觉你,我的女儿,不曾离开我,你就像天空的云而,看着我,注视着思念你的妈妈,是吗?
这是仙境画一般么?你看,月光下,夜色柔和的,像微微拂动的锻子。有温情,流转在心间。像一泓盛满深情的泉水。水域里,云缠月,月绕云,我一点一点,在靠近,在痴迷,在沉醉。而真的云层呢?此刻,也放弃了黑夜的厚重,.怀抱一生的思念,在月周围,看着,飞着,守候着,期待着。虽然,薄凉渐浓,时间仍下太多的藉口,但思念,总有美的理由。那怕是决绝的凄美,也是晨间露,不问出处,不问归途。只安静的,守在岁月的渡口,惊鸿一瞥,虽是短暂,始终在视线之中坠落。距离之美,更是一种朦胧的感受。
但,我不确定。夜真的很安静?云中月,真的无忧么?内心,或许纠缠着云层的游移。而那些月色,缠了一袭黑衣,是风情万种,还是隐匿一些忧伤的秘密?此刻,夜是岁月的温床记忆,淡淡的,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没有惊喜和失望,也没有忧伤和无理。或许,清晰的面目,都是表象的平静,底层的涌动,隐藏时间深处。那些云月下烂漫的日子,融入了生命的河水,一个天上摇曳,一个心中缠绵。全不可触摸。就算心生怀疑:是月躲开了云的纠缠?还是云掩隐了月的感伤?轻轻说出,全是无可考证的说词。只能牵强的说:风不懂;云不懂;月不懂;心亦不懂,全是规律。只有我对女儿的思念,每时每刻,只有自己懂。
还是,云中月,只是一场不在现实的梦境。若镜中花,有着凄美。遥远的,静静的。不可触摸,却有着诱惑力。在那瞬间,以为,离得很近,近到蝉翼薄的距离。仿佛从此,缓缓关上时间之门,彼此间的牵挂和缠绕,都不存在横亘。但一切都是梦,这只是一个虚拟的念想。回转身,真实面对,却又另一番景致:伤感、孤独、无奈、却依然有着穿透力。
无奈,余下的回忆。穿过,沧海桑田的变迁。让光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把心囚禁。以为,思念隔断,一切不再,若风中舞走的花儿,随了水去,无痕。后来,才明白:当夜风,吹来寂寞的声息,一个人,看月微微移出云层,许多的光影,仿佛从梦的边缘升起,晃动在树梢,轻舞出经年的点点滴滴。才知,深深的眷恋,无尽的思念。是无法逃脱的宿命。
人世间的红尘滚滚,花落几季。漫漫旅途,去与留,很多时候,却不由人。而今,叶儿渐黄,掉落的黄叶堆满了道路,凉凉的冬色,凋谢了柔情缕缕。蓦然回首,那坠落的尘,也憔悴了记忆中的娇嫩。我不知道,此刻的云中月,是惨淡无辉的无奈?还是空空圆月的寂寥?若风吹云散后:月,可否还回一轮新月?云,可否放置一个秘密的地址?女儿是否还在月儿之上,还是和云儿相伴,是否也和思念她的妈妈一样思念着对方呢?
心越想,越是迷惘的心。干脆,由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