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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让小路搂着自己,没动,只是看着他问:“你今天怎么了?”
“我以为你回来后会跟我闹点情绪,想哄你高兴,”小路慢吞吞地说:“不过,似乎是我多虑了,你情绪挺好的。”
何田田愣了一下,恍然明白过来,她抓到他跟前女友纠缠不清,居然没有什么反应。估计小路已经做好准备要给她质问,结果她没问,他就从担心变成了不甘心。
对待同一件事情,但凡立场角度不同,意义就可以完全不同。
何田田问他:“你在拿她试我呢?”
“没有,”小路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理解你还理解出不是来了?”何田田撇嘴道:“说了你别不爱听,我跟你闹情绪,能有用?现在我倒是想知道,你迫不及待地献殷勤,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你这一出接一出的,我怎么觉得你还有事瞒着我,所以心里不踏实呢?”
小路拉着她出去,把她按到床上坐下,自己也盘腿坐到她对面,说:“我本来以为你会不高兴,还想着要给你解释,其实也不完全是Cindy主动来找我的,是凯文去找她的。”
何田田问他:“找她干嘛?”
“我没跟你说过,”小路慢慢地说:“我们需要一个财务,没有找到可靠的人。你知道我们想避税嘛,凯文说他以前的餐馆老板就是有两本账,一本交给税务局报税,另一本就是自己的真账本。小中餐馆里头有很多都是这样,过几年申请一次破产,换个名字重新再开起来,可以逃过很多税。这个事情,不是光明正大的,不找个可靠的人,不敢随随便便地给人做。”
何田田皱眉,问他:“你们要做假账啊?我说呢,你怎么突然有这么多余钱。”
“没有这么严重,我们小本生意,你以为跨国公司啊?”小路摆摆手,说:“就算跨国公司,千万富翁,不也都是在找途径避税的么?我们现在做挺好的,很多华人做园艺设计的公司来我们这里订花草树,都是现金流,没必要报给税务局。加拿大税这么高,小公司要存活压力太大了。”
“所以,凯文要找Cindy做?”何田田问他:“因为觉得她不会害你,对吧?”
“是这个意思,她跟凯文也是很多年的朋友了,当初我们都是一起打工认识的,”小路点点头,说:“她考了很多个证书也在外面做了很多年,而且,她绝对不会害我们的。”
何田田想了想,说:“我不同意。”
小路歪头看看她,问:“为什么?”
“我没有要求你每一分钱都报税,大家都想省税,都想避税,很正常的想法,”何田田说:“我不懂这些东西,就是不喜欢你们弄假账。这一旦查出来,还不得被罚得鲜血淋漓的?搞不好坐牢都有可能的!小本生意,细水长流就是了,做得稳定一点安心一点有什么不好?”
小路也皱眉,说:“你又不懂,大家差不多都是这样的,多一点少一点而已。”
何田田想起电影电视里的情节,吓唬他:“你不知道Cindy怎么想,她也许还记恨你跟她分手呢?攥着你的假账把你告了,让你真的破产!或者,逼迫你让你离婚,娶她。”
“呵呵,”小路忍不住笑出来,说:“你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给我买劳力士,原来是这件事等着我呢。”何田田瞥他一眼,说:“你心里过意不去的,是瞒着我跟Cindy天天一起工作。”
在这点上,何田田有感触。尽管她觉得没啥立场说话,但还是咬了咬牙,说:“最好还是不要,你们正经谈婚论嫁过的,还有那么多年感情。换了是我,有点环境有点冲动什么的,会控制不住想做点什么事。”
“那是你,”小路很快地说:“别说我头上。”
何田田立刻就语塞了,心里有鬼说话到底还是没底气的。
她跑去检查了一下女儿,丫头已经搂着她的Hippo睡着了,她就在她身边躺了一会儿。他们给女儿一步到位买了张正经的小双人床,她睡觉必须有人躺边上陪让她摸头发她才入睡快。好在这孩子睡觉非常老实,腰上护个防止孩子乱翻身的东西她就真的不怎么翻,偶尔小幅度地动一下两下而已。
没多久,小路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看她们。何田田闭着眼睛没理他,他索性就趴她身上了,胳膊撑在她两侧。她睁开眼睛,小路正低头跟她对视,然后扑下来亲了亲她。
何田田瞪他一眼,小路笑着低声说:“没事儿,她睡熟了。”
碍着Alison,她不好跟他大动作地反抗,身上没几件衣服很快就被他除掉。小路比平时有兴致,慢慢地在她身上磨蹭,时不时压抑地哼两声。就算他动作再小,床也是会晃动的好么,何田田拧了他两下,小路停下来,透了口气,说:“是不行,太憋了。”
说着他起身来把衣服都塞进何田田怀里,然后抄手就把她抱起来回自己房间去。
“老婆,”小路重新按倒她,趴在她胸口没着急运动,看着她说:“咱们不去管别人,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何田田点头,说:“那你别傻乎乎地被人忽悠着去冒险,行不行?”
“不会的,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小路安慰她道:“田田,你别看不起我啊,说得好像我没脑子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小打小闹地漏个税罢了,哪儿真去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小路他们的园子在多伦多周边地区,何田田还挺喜欢的,周末常带着Alison过去跟狗狗们玩。
这天去的时候,凯文他们几个都在,大咧咧地问她:“田田,你来得正好。明年四月我过三十五岁生日,打算到时候约咱们几个男生去维加斯玩一个周末,你肯放小路走么?他怕你搞不定女儿,你自己说说,到底行不行啊?”
“过个生日还要跑去维加斯?”何田田问他:“干嘛呀?”
“当然是赌钱喝酒看脱衣舞啊,”凯文翻翻眼睛,坏笑地反问她:“不然,我们几个男生搞基?”
“有点钱,烧得慌了。”何田田知道他故意恶心人,瞪了他一眼。
“好了,不开玩笑,”凯文正色道:“我们几个这一年多来干得确实辛苦,你就当我们给自己找个理由出去放松一下。”
这一点,何田田还是很同意的。她看看小路表情,他一脸的想去。于是,她就点头,说:“去吧。”
他们一起排了排时间,何田田日历上有一个已经预定好的出差,她准备订周日下午的飞机,女儿送去公婆家。小路差不多时间到,刚好可以把车子从机场开回来,然后去他爸妈那里吃晚饭接女儿。
一切都安排得挺合理的,只是何田田没想到Alison这么能闹。
小路出门,她以为是上班,没哭。一直等到晚上不看见她爸回来,她不干了。瞪着眼睛不洗澡不换衣服不睡觉,盯着何田田要她爸。平时,无论谁哄她睡觉,她都不是太有意见,毕竟知道另一个就在家里,喊一喊就能出现。
这天是不行了,说啥都没有用。
何田田跟她耗到深夜,筋疲力尽了她才算睡过去。第二天早上起来又是哭叫,何田田实在忍不住,伸手拍了几下她的小屁股。Alison委屈啊,她爸从来不拍她的,这下彻底翻脸,在地毯上滚来滚去。
“你自己慢慢滚,”何田田恨死了,抓了两把头发,说:“滚到你满意为止!”
她跑去厨房弄饭,Alison过一会儿不甘心地冲进来,指着腿上的一块红印给她看:“Train,hit Alison!”(火车撞到我了!)
她自己滚到小火车身上,还赖人家。Alison的皮肤像何田田,白皙白皙的一碰就红,再用力一点就有痕迹了。
何田田不理她,她闹够了也觉得无趣,自己找个台阶下去了。
总算太平无事熬到周日下午,何田田开始收拾箱子,然后准备给Alison穿衣服去奶奶家。丫头一看,这亲爹没有回来,亲妈就打算走,歇斯底里一通闹,怎么都无法说通她换衣服去奶奶家等爸爸回来。
她哭得头上青筋都暴起来,躲在衣橱里面坚决不出来。
何田田已经到了几乎崩溃的程度,眼看着要去赶飞机,只能拖她出来按在沙发上穿裙子。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两岁的孩子都是这样倔强难搞,只觉得自己头要炸开了,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威胁她:“我真打了啊!绑起来丢出去啊!”
Alison趁着她试图给她拉拉链的瞬间,又跑了,钻进衣橱的角落里死死拽住衣服不出来。何田田追过去,伸了手进去拽她,Alison跟她犟,她就稍稍那么多用了一点力气。
这时候,她突然听到一声轻响,然后Alison就发疯一样尖叫起来。
何田田钻进去把她弄出来一看,一条胳膊在肩部脱臼了,垂在那里。她傻了有那么两秒,反应过来立刻抱着她冲出去往医院赶。
到了急诊那里之后,Alison倒也过了最初疼痛的那个时间段,憋红了脸哼哼唧唧的不配合护士。护士看何田田的样子是过度恐慌了,安慰她说:“没事的,小孩子关节比较娇嫩,有些穿衣服都能弄脱臼。你不要太紧张,一会儿医生会给她复位,做相应的检查。”然后,就安排她们在外面等着。
何田田看看外面坐了一圈人,知道且得等,便给瑞嘉文打电话。他听了情况之后说:“我还在墨西哥,飞机马上要起飞去智利。这个单子不能拖,你赶紧给Ryan打个电话,让他重新安排人替你过去。不过,他也有可能在飞机上,我没记错应该是今天回蒙特利尔。我得挂了,你要是找不到他,就等我到了再说。”
何田田犹豫了一下,才给离荣打电话。她知道他今天回蒙特利尔,事实上看他的日历这周都应该在多伦多,只不过他没在公司露面。
电话接通后那头很安静,何田田这边就比较吵一些,广播叫医生叫病人的。她把手机贴紧了耳朵,不确定地问:“Hello?”
“田田,”离荣的声音传过来,有几分紧张的意味,问:“怎么了?你在医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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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写成警世通言的意思吧--树几个反面教材,让大家引以为戒。很好。
再说了换成我把孩子放家里自己去逍遥享受,我会有很强的内疚感。
过来人经验,小路算不上呕心沥血的爹啦。
低层次没抱负的男人,有几个小钱就只有这个心水,怎么能让老婆看得起呢?!也用不着潜不潜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