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 (4)
2012 (1)
2019 (319)
今年是五四100周年,也是六四30周年,更是建国70周年,今年注定不太平啊。前两天城头上就已经陆陆续续看到关于五四,六四的文章,现在这些文章读起来已经心平气和,再没有年轻时的冲劲了,爱咋咋的。因为我已经出国了,不是吗?可是心里还是会有激荡,以前读历史书上关于中国近代所发生的事件,小时候的我从未怀疑过它的真实性。出国后才发现原来事情都有很多面,中国很多教科书上写的只是事情的一面,恍然大悟后也就不再纠结了。
清晰地记得89年清明前后的一天,我正在同学家玩儿,她母亲是医生,父亲是上海广播电台的副台长。只记得那天她母亲很早就到家了,打开电视看着胡耀邦的葬礼。我和同学有点不知所措,从未见过同学妈妈这么激动。接下来的上海也开始乱了,反正马路上能看到横着的公交车,也能看到随处可见的标语。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慌乱的场景,我们一帮同学下了课,还去了人民广场,远远地就看见乌洋洋的人群,我们根本进不去,只能绕着外围走了一圈也就回家了。上海的大学生开始在人民广场静坐,第一次经历这种场景,我现在已经回想不起当时的心情了,就觉得乱了,上海真的乱了。
那些天,高中里倒没啥,课还是一天一天地接着上,从早自修到晚自习,反正苦逼高中生从没轻松过。期末考试考完了还有会考,反正就是一直考呗。只有一件事触动到了我,当时因为社会活动认识了一些《世界经济导报》的记者,这份报纸不仅在转瞬间消失无影,其中的一个记者也突然消失了。至今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是否还活着。人,可以随时随地消失,一个专门把世界经济动向告诉人们的记者就这么消失了。我高中时最想考的就是复旦新闻系,那次的冲击让我开始怀疑。
不是都说,人开始思考,上帝就笑了吗?不论是上帝,菩萨还是其它宗教中的神灵,人在脆弱时,希望有精神支柱撑过最难熬的阶段。那时的我好像比较信菩萨吧,记得有次路过玉佛寺,还特意进去烧香拜佛。现在想想,人心真地能在那么一跪中得以解脱吗?是更想给自己一个安慰吧,因为心乱了,需要有个地方给自己一个出口。
这两天,丹麦天气很怪异,晚上下冰雹,白天出太阳。这么妖的天气还真第一次碰到,哎,2019年的5月注定不平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