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正视历史,不会拥有未来- -ZT
(2008-04-27 00: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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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多次教训日本人:“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大概,那些日本人听了一定偷着笑,说不定还嗤之以鼻。要不,他们怎么会愈演愈烈地朝拜靖国神社呢?试想,毛泽东一而再再而三地感谢日本侵略中国,直言不讳地说:“那些日本人实在好,中国革命没有日本人帮忙是不行的。”(《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十三册,P169)既然如此,他们凭什么要道歉?因为毛泽东不断表示感谢,日本人即使想玩点客套恐怕也没情绪了。我们完全有理由谴责蒋介石有抗战不力的时候,但如果至今还在念叨什么毛领导抗日战争或中流砥柱之类,那就太过于恬不知耻了。至少,侵华日军不会弄错他们在跟谁拚死作战的,随便翻翻日军当年历史文件,例如《战史丛书》,里边有几个文件是提及中共和它的军队?再仔细翻翻《毛泽东军事年谱》等,里边连篇累牍尽是对付国军的指令,又有几个文电是下令打日寇的?
后来升任侵华日军总头目的冈村宁次给军部报告称:“敌军抗日势力之中枢,既不在于中国四亿民众,亦不在于政府要人之意志,更不在于包括若干地方杂牌军在内之二百万抗日敌军,而只在于以蒋介石为中心、以黄埔军官学校系统的青年军官为主体的中央直系军队的抗日意志。只要该军存在,迅速和平解决有如缘木求鱼。”(载《战史丛书.大本营陆军部》,1,P619)与之相映成趣的是毛泽东1941年5月18日《关于目前方针问题致彭德怀电》:“目前方针是必须打日本,但又决不能打得太凶,不打则国民党不能谅解,中间派亦会说话,但如打得太凶,则有相反危险,日本将转向我们报复,国民党坐收渔利,并将进攻边区。”一反一正,两段文字可以概括抗日战争的真相。
中国历朝历代的惯例在于后朝否定前朝,至于本朝,只许说好话不许说坏话的。鲁迅说:“许多史书对人物的评价是靠不住的。历代王朝,统治时间长的,评论者都是本朝的人,对他们本朝的皇帝多半是歌功颂德;统治时间短的,那朝代的皇帝就很容易被贬为‘暴君’,因为评论者是另一个朝代的人了。”著名古代史大家顾颉刚说:“中国的古史是一篇糊涂账,二千多年来随口编造。时代愈后传说中的中心人物愈放愈大。”现在,我们生活在“本朝”,“对本朝皇帝多半是歌功颂德”不但被沿袭,而且“愈放愈大”。兼之有“二千多年来随口编造”的传统,胡编乱造堪称空前绝后。
中国近代历史有一个抹不去的印记,即,国共两党都是外国势力扶持起来的,直白些说就是苏俄帝国主义在华代理人之间的拼杀史,倒霉的只是这个国家和它的人民。但那已经成为历史,由不得任何人去改变。留给后人的只是如何正视的问题,任何人,任何党,或其他任何群体,不敢正视历史者,不会拥有未来。现在那些慷慨激昂者,沿袭着前辈传授的谎言,貌似爱国,其实在给这个国家、民族抹黑。因为“旁观者清”,世界不会被蒙蔽,人类文明的共识是尊重那些正视历史的民族,鄙视那些靠谎言涂抹历史的丑类。试想,当“康乾盛世”正如日中天之时,孟德斯鸠就指出:“中国人的生活完全以礼为指南,但他们却是地球上最会骗人的民族。”当乾隆皇帝狂傲地以为“天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原不藉外夷货物以通有无。”并赶走虔诚来朝的英国使臣马戛尔尼之后,黑格尔便说:“正由于他们自暴自弃,便造成了中国人极大的不道德。他们以撒谎著名,他们随时随地都能撒谎。朋友欺诈朋友,假如欺诈不能达到目的或者为对方所发觉时,双方都不以为可怪,都不觉得可耻。他们的欺诈实在可以说诡谲巧妙到了极顶。”就连我党奉为祖师爷的马克思先生,也认为中国只是“陈腐世界的代表”,并断言:“一个人口几乎占人类三分之一的大帝国,不顾时势,安于现状,人为地隔绝于世界并因此竭力以天朝尽善尽美的幻想自欺。这样一个帝国注定要在一场殊死的决斗中被打垮”。作为子孙后代,我们难道至今仍沉迷于先辈为掩饰自己的无能而编造的故事中,继续不敢正视历史么?
说老实话,我从来不会在前辈面前有丝毫愧疚,鲁迅先生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窃以为非常贴切。我倒是时时惶恐害怕面对子孙后代,怕他们指着我的脊梁骨嘲笑我是一个人云亦云没有思想的家伙。不过,看过上面的帖子多少有些安慰,因为至少我还不是混蛋或者给混蛋捧场的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