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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酸背痛看西医还是看中医?

(2009-09-21 08:49:52) 下一个

说起腰背疼,凡是上了点儿年纪的人都多少有点儿体会。我就是从四十多岁奔五十的时候就开始了与浑身疼痛作斗争的历史,包括腰椎突出,胯骨错位,颈椎畸形,肩周炎,网球肘,以及各色筋腱肌肉拉伤,关节发炎。家中备有伤湿止痛膏,麝香虎骨膏,以及红花油,藏传红花油,黄道益等活血化淤的外用药,还有哈磁五行针,抽气拔火罐,红外理疗灯,各类按摩器等等器械设备齐全,应有尽有。不过病痛仍然是顽强地占据着我的身体,扎营盘寨。这里刚镇压下去,那里又有暴乱,治不胜治,疼痛猖獗,有增无减。在这里登上小文一篇,如遇同样被疼痛叨扰者,让我觉得不孤单,如遇高人指点,那是我们大家的造化。

 

记得四十六岁那年有两件事留下非常深的印象。一是修车钻于车下,咦,怎么离这么近却看不清?车底部件模模糊糊。后来看医生,医生告诉我,那叫老花眼。另一件事是腰椎引致腿疼。左腿从上到下呈放射性疼痛,那个痛不是硬伤的疼痛,而是说也说不清楚的难受,不能坐,不能躺,来回遛哒着就好受点儿。您说哪儿能一天从早到晚老在那儿遛弯儿玩儿呢?贴膏药不管用,吃止痛片顶一阵儿。那时候中医在美国,起码在我们州还不合法,所以就找美国的chiropractics。我塌着腰,步履艰难地挪进医院,仰着头跟老美医生讲了情况。医生很是和善,让我平躺在床上,他用手抬起我一条腿,再抬起另一条腿,说,不平衡。让我侧躺在床上,下面的腿直,上面的腿弯曲压在上面。把下面的胳膊递给他。他手抻着我胳膊,腿压在我弯曲的腿上,猛一用劲,只听“嘎巴”一声,说,好。然后让我趴在床上,顺着脊椎捋一捋,说,深呼吸,他趁机双手一压,又是“嘎巴”一声,他又说声好。然后再让我仰卧在床上,他双手抓住我脑袋,向一边扭,慢慢的,扭到一定角度,突然用力一扭,还是“嘎巴”一声,他再说声好。然后向另一面,同样整出那声儿来。不疼,可怪吓人的。等我站起来,嘿,不疼了,腰也直了,神了!我是千恩万谢,满脸堆着讪笑。医生让我再订预约,说是还要加上按摩。就这样,我成了他们的常客。

 

有那么一天,和球友一起打乒乓,说起此事,球友说,哈,那你是上瘾了。那只治标,不治本。治跌打损伤,筋骨疼痛,还是中医好。

 

说是那么说,那时候中医在美国还不普遍,甚至行医不合法。那怎么办?只好多注意,搬东西的时候先运一口气,直着腰蹲下去,然后往上抬,尽量避免伤腰椎呗。

 

再怎么注意,也架不住忘性大,简直就是防不胜防。伸手够个东西,搬个并不重的物件,都可能“吱”地一下电击,如定身法一样,动弹不得。所以仍然以每年一、二次的频率往医院跑,让医生撅巴我。在此期间,还又加上了颈椎毛病。据说,头晕头痛,很多情况下都是颈椎不适引起的,因为颈部僵硬影响脑部供血,自然头脑发昏。颈椎的西医治疗更可怕,居然要吊要抻,躺那儿用几磅十几磅的重量抻脖子,楞把颈椎拉开,放松神经,松弛肌肉。严重的要手术开刀。

 

说不准什么时候,中医在美国解禁了,大部分州都发放中医执照了,中医诊所如雨后春笋般遍地开了花。华人,老韩,日本人,甚至美国人都找上门去扎针,按摩,加电疗。我也找了中医朋友改换成中医治疗了。往那儿一趴,一把细针布上去,如刺猥一般,接上电极,通电一跳一跳的。几十分钟,真能睡着。一觉醒来,摘掉电极,拔了针,起来,一身轻松,为以后疼痛的积蓄备下空间。

 

日子在过着,疼痛持续着,我们把之归结于年龄老了,零件老化了。现代医学技术只能减轻疼痛,延缓衰老,却挡不住历史的车轮在身上悄悄辗过,留下永不消失的痕迹。

 

我们依然无奈地叹着,年龄不饶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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