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維

維維是二姐的女兒﹐從小就和我們一家一起生活﹐我是看著她出生﹐看著她長大的。小丫頭從小就長不大﹐小巧玲瓏的﹐皮膚好的出奇﹐小時候﹐經常在院子門口玩﹐不時被過往的人誇獎﹕這孩子的皮膚就像會彈出水來﹐說著﹐還是禁不住再動手捏捏粉嫩的小臉蛋﹐每每嘟著個嘴回來說臉都被捏酸了。我在香港時﹐我們姨侄之間走的很近。我看著她結婚﹐看著她懷孕﹐看著她的女兒-妹妹降生﹐我非常喜歡我的這個“孫女”﹐只要不忙﹐每逢休息日不是我去看她﹐就是維維帶著妹妹來黃埔我家玩。直到我離開香港﹐妹妹還認得黃埔我家住得地方﹐一到哪就叫“姨婆家﹐姨婆家”。臨去美國時﹐我還一再交代維維﹐帶好妹妹﹐盡可能給孩子最好的教育。妹妹沒有辜負大家﹐特別是我這個姨婆的期望﹐今年7月在金巴倫幼稚園以全A的成勣畢業﹐進入了比較好的一所小學。

這次我在香港治病﹐因為我刻意不想老父母知道﹐所以﹐足足六個月時間﹐雖然離維維家不遠﹐但卻不敢讓妹妹來看我﹐因為孩子純真﹐不懂掩飾﹐見到我肯定就會興高彩烈地叫說見到了姨婆﹐就會將我的情況說給太婆婆和太公公聽﹐這樣﹐我和姐姐弟弟所編織的善意的謊言就會被揭穿。為了兩位老人不受傷害﹐免受打擊﹐我也就只好忍著不見妹妹了。每天就是聽二姐將妹妹的情況講給我﹐聽到高興處﹐哈哈大笑一番﹐聊勝于無。

維維每每在送妹妹上了幼稚園的校車後﹐就會到酒店來看我﹐經常是背著剛剛幾個月的老二“小妹妹”(去年11月生的﹐我12月到香港出差時剛剛滿月)﹐拎著她煲的湯﹐或者是我喜歡的水果﹐或者是黃瓜﹐蔬菜﹐大包小包地來了﹐小妹妹很乖﹐不會說話但早早就會笑﹐每次看到她﹐我都會忘卻化療﹐放療所造成的痛苦﹐高興的逗她﹐給她拍各種照片﹐她的哭﹐她的笑﹐她的深沉狀﹐她的翻身﹐吃腳趾﹐都能讓我開心半天。時間過得很快﹐一會就到了妹妹放學的時間了﹐我只好戀戀不捨地看著維維把小妹妹放進背囊帶子裡﹐背上﹐走了。六個月下來﹐小妹妹都和我建立了友誼﹐抱著她﹐她就會緊緊地拉著我的手指不放﹐可好玩了。維維和小妹妹給我帶來的樂趣﹐讓病中的我久久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