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票升到几千万了,我不得不买了一张lotto max,然后坐上沙发,开始冥想。据说现在冥想比较时髦,我是个追求时尚的人。
我先想到了哈苏,有四五台吧,我都挎在脖子上,压得脖子有点酸,但我还是榆木临风似地挺立着。我知道,这是一个很累的表象,物质的质感常让我们迷茫于虚无的表象,这也许就是人与生俱来的本性,真拿它没有办法。 接下来的冥想,仿佛越来越累了,我尽量排除排山倒海般袭来的豪车、豪宅的影像,但它们却在我面前幽灵般飘过来飘过去,飘过来、飘过去。为分散注意力,我想美女。 想着想着,蔚蓝的天空中慢慢缤纷起来,曼妙的衣裳荡漾云间,一片一片维多利亚的秘密上下翻动在微风里,我似看到了奶兜子,裤衩,还有丝袜……这时候,我突然觉得我的‘小小我’也开始思考了,而且似乎在用力地思考。对于这个小小我,我无可奈何,他非常任性,我只有随他去了,任由其在‘挪威的森利’里逡巡,在‘失乐园’里晃荡…… 也许是坐久了吧,双腿微微地向我呼喊,有点麻,有点麻。我一直觉得我的body会说话,会有响声。我抬了抬屁股,舒展了一下三分之一左腿和三分之二的右腿,顺便借着狭小的空隙,撤了个响屁。请原谅我的肆意,因为昨天我买了我最爱吃的怪味青豆,就着凉水真好吃。 我皱了皱眉,揪了揪鼻子,真有点呛人,附近一只陪我冥想的苍蝇撒丫子飞奔而去。 我又想到小说里的仙女,她们似乎都不干这些俗事的,她们只管吃,从不进厕所,从不闹出响动。她们也从不提及闹肚子时的急促,匆匆忙忙,敷衍了事;更不提及难排时涨红的脸,集全身之力于一点的气概。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想远了,想歪了,冥想是不是该正经些呢,我责怪自己,正襟危坐。 可是,我想不下去了。锅里蒸着的龙虾已飘过来阵阵的香味。 必须承认,我是个粗俗但却鲜活的人。每个生命都已承受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对于举重若轻的所谓‘佛性’或是‘本性’,它不管不顾不死不活地飘浮在大气层外,像摄像头一样冷眼旁观着世界,我不知道它能看到什么,也许是浮云,也许是真空,抑或是空而又空,但那又怎么样呢,我相当不care。也许,等到哪一天我被装进小方盒子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也许会专门想想‘本性’甚至是‘神性’的问题;况且,那时候跟鬼魂做住一块儿,交流起来也方便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