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
遛白菜 于
07-10-23
二十几页纸的《色戒》在我看来真的就是一个小品,但是我可以理解因为与胡兰成纷繁交错的关系张爱玲心中对这个故事的情结。
张是个才女大家可能没有异议。她的小说我基本上都看过,坦白地说:不喜欢,文字的情绪怨气太重,就像待在整日窗帷紧闭隐约散发着霉味儿的房子里,虽然外面阳光灿烂。细腻是够细腻了,但是跟这种女人生活在一起大家最后全得发疯。
有人用“英雄无奈却无情”来描绘易先生,可能还包括胡兰成和汪精卫所代表的“汉*奸”群体。也许更完整的说法应该是“英雄本有情,无情缘无奈”。
易先生我就不说了,虽然人物原型据说是丁默村,但是我实在是没兴趣去找他的背景资料来看一看,所以评价起来根据不足,对人物也有失公允。
对于张爱玲和胡兰成的恩恩怨怨我也无意去评价。至于张为什么对一个“汉*奸”始终不能释怀我的看法是在张和胡的心里,尤其在胡兰成心里,国家和文明的概念跟谁把持政权关系不大。换句话说,和“天地人”的内涵比起来,“汉*奸”这种世俗的概念简直算不上什么。
在《山河岁月》中胡兰成对中西文明的起源,发展,和利弊做了详细的探讨,从文字上读起来胡对中华文明青睐有加。他说:
“中国人是生活的全面皆与西洋的相异,中国可以也採用西洋的好处,西洋要学中国的好处可是很难”。
“中国文明看来静,而亦是最有大力能运动的”。
在他看来,中华文明的发展自有其内在的节奏,期间虽有外部的影响暂时扰乱其前进的方向,但是文明本身浑厚的底蕴必将拨乱反正使其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由此我可以理解他在文中说的另一句话:“日本军曾佔领了大半个中国,中国人当时并不觉得失去了,不过沦陷而已,照常有着它”。我的理解是:虽霸占了我的人可得不到我的心,玩儿呗,看最后谁玩儿得过谁。古时那么多蛮夷犯过我中华,最后还不都被同化了。
在胡兰成眼中中日战争只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一个事件而已,是蕃邦夷族对中华文明的一次骚扰,如他所言:“中国文明是有人世风景,还比形势更大。提心吊胆的讲把握形势,必有一次失手,而能生在一个大的风景里,则虽阻於形势,亦连环可解,且可形势自我而生”。
此外,对于中国近代史上的坎坷,胡兰成的文字更显现出革命浪漫主义情怀:“再则清末以来的外交,亦能行於人事之敬,才度过了几次都有沦为殖民地的危险。中华民族并且还有心情开别人的和自己的玩笑,把惊险的场面也作成了是惊艳,千劫如花,开出太平军起义,辛亥革命,五四运动与北伐抗战及解放”。这是咏叹而不是用来写史的文笔。确实,回首望去,不管在当时多轰轰烈烈的事件现在也只剩下纸上一些苍白的文字,或许再加上一些生了锈的冷热兵器,被子弹打穿了的水壶,熏黑的油灯,谁谁谁穿过的衣服。但是那些经历过此史的人读起来可能会有另一种感觉。
对于这么一个文化人儿我决定放他一马,称他为“情有可原的汉*奸”。但是不管有没有资格,我还是想劝他一句:中国文明之所以还能存在并且发展到今天,是因为有无数眼界不如他开阔情怀不如他浪漫的一根筋的人存在。在国难当头的时刻如果不能挺身而出,不如隐居故里,独善其身吧。
再说说汪精卫。在林思云的文章《怎样看待汪精卫政府》中写道,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汪精卫是主张抵抗的主战派。但随着战事的进展,汪感觉“德意日”阵营会取得最终胜利。“如果二战是“德意日”阵营取胜的话,中国如果站在“英法美”阵营一边,就不可避免要作为战败国受到割地赔款的惨烈制裁,那时中国可能真要被并入日本的一个省,几千年的中华文化就要划上休止符了。如果趁早与日本讲和,中国就可以避免成为战败国的割地赔款苛刻制裁,还可以让中华文化苟延残喘下去。这就是汪精卫一派对日讲和的想法和目的”。(林思云《怎样看待汪精卫政府》)。
汪精卫说过:“和呢,是会吃亏的,就老实地承认吃亏,并且求于吃亏之后,有所以抵偿。战呢,是会打败仗的,就老实地承认打败仗,打了再败,败个不已,打个不已,终于打出一个由亡而存的局面来”。
听上去很有道理。此外,抗日与否似乎也不简单的是打与和的问题,各种利益掺杂其中,同盟国之间的勾心斗角,国内各政治军事派系的尔虞我诈。我搞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但是凭着朴素的情感,我认为:犯我者必诛之。说得通俗点儿就是:敢跟我递牙就跟你丫死磕。不管磕得过磕不过。
对于国共到底谁抗日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但是老共两万五千里长征被人一路追着屁股打确实是个奇迹,没点儿什么东西撑着早就分包袱各回高老庄守着媳妇儿热炕头儿去了。一个弹丸之国跟你叫板你都往后出溜,有美国撑腰的台湾你干脆就让他马上独立了算了。斡旋讲和现在很流行,但前提是双方都得讲道理,心里明白底线在哪儿。另外也分跟谁,对那种一辈子养不熟的没什么话好讲。别跟我说什么战争是残酷的会流血死人什么的,汪精卫在我这儿一点儿都不含糊,就是个汉*奸,跟英雄一点儿边儿都不沾。他要是英雄的话那慈禧老佛爷和李鸿章英雄当的比他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