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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对我人生的影响
1987年摆在我人生面前几条路:继续留任上海大众;到深圳团委任团委副主席;到台山纺织厂任厂长助理;到海南岛开发建设总公司任总经理助理。那年我开始准备出国留学,国内也热火朝天筹建海南省,雄心勃勃要建立亚洲最大的特区。我问父亲:“爸爸,海南要建省了,我不要出国了吧,留在海南也许更有前途。”
父亲毫不犹豫:“海南要建国,你也应该出去,因为制度不同。”
幸亏当年听从父亲的劝告,到德国来。如果今天还在中国,或许我成了一个贪官;或许跟着梁湘,今日坐牢;或许有一个私人企业,但今天仍然面对公私合营,就像当年谢家的泰诚丰银行一样,被迫并入中国银行。1957年1月11日,我曾祖父1912年创建的泰诚丰银行被强行并入中国银行。毛泽东当时得意洋洋地说:“三面架机枪,只准走一方。”对于私人企业家,开始实行的策略是“步步为营”。
我在广州中山大学读书时,回家过年,有一天父亲在我们面前讽刺共产党:“西方资本主义人剥削人,共产党高干高知宁愿让自己的孩子到西方,让人剥削。”
中英联合声明签署时,父亲多少还有点乐观,说共产党不会对香港怎么样,因为他们毕竟馋着台湾那块更大的肥肉。今日香港“送中”, 若父亲还活着,亲眼看港台,他应该知道他当年的判断失误。
离开家乡,到德国来留学,那夜我与父亲对话。
我:“我们这代人在文革中长大,离开书本实在太远了,我只想读书!”
父:“文化大革命只是耽误你们这一代人,其实毁害人最深最久的是《进化论》,你到德国读书,你能搞懂,为何阿登纳(Konrad Adenauer)这么伟大?中国与日本不能和解,国共不能和解,你去德国后能否帮我弄明白,法国人戴高乐和德国人阿登纳为什么能够和解?”
带着父亲留给我的思考,1988年我坐火车经过蒙古、苏联、波兰、民主德国到西德巴伐利亚自费留学。三十多年来我的思考和写作基本围绕这个问题。
阿登纳是战后德国第一任总理,1949年73岁的阿登纳主张西德倒向西方的同时,尽量保持独立和与伙伴国的平等关系。如果没有阿登纳和戴高乐(de Gaulle)带领法德和解,当今的法国德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欧洲也不是现在的欧洲,世界恐怕也是另一个样子。
德法之间在上半场相互厮杀攻打,在下半场中结下仇怨,那是一个魔鬼的圆箍,一个邪恶的圈套。德法之间在加时赛中终于破除了那个圆箍。和解,因为他们找到了一个共同的裁判。
阿登纳带领德国从二战废墟中站起。他虔诚信奉基督教,毕生力求不违背他所理解的基督教义,按照基督教义的精神想事和行事。阿登纳和戴高乐之所以伟大,是他们找到了一个共同的裁判。我们中国人往往把简单的事情弄复杂了,因为我们中国人没有找到一个共同的裁判,国共的问题如此,两岸的问题如此,中日的问题也如此。
1989年儿子谢于骅出生,父亲来信表达他成为爷爷的喜乐外,还恭贺我弄璋之喜,赞扬我的边读边工边养的“三边政策。”圣马丁教堂的牧师亲自上门辅导,希望我儿子接纳天主教受洗,我回信问他如何决定。父亲立刻回答:“那是上帝的恩典,不可拒绝。”我很感恩,儿子一路走来,都得到神的守护,成为一名物理学家一个优秀的父亲,这与儿子在教堂的成长有密切关系。
我觉得 法德之间厮杀了1-200 年,但是都没有在战争中超越人类的基本道德底线,如两代拿破仑战败后,都被养起来。基本没有杀战俘和平民。日本军人大规模有组织的杀战俘和平民是中日和解的障碍之一。
另一个原因,应该是美国总是在中日之间起作用,担心中日接近和解,导致经济融合,进而影响美元的世界货币地位。
我个人觉得 中国应该发动非政府力量劝说日本天皇,首相加 全体阁员 各政党领袖 全体 给与 中国更隆重的道歉。
然后东京 北京 台北 南京等地建立纪念碑, 纪念中日双方的战死者,似乎可以彻底解决历史问题。靖国神社问题可以这样解决:也加上中国抗战死难者的灵位 ?
中国也可以摆脱美国的压力,中日台一体化 , 争取逐渐脱离美元。
中国会是个什么样子?
家父是做什么的,莫非是谢非的亲戚?
宗教介入世俗事物,本来就是对宗教信仰的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