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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父母修改版 33 你要学会原谅自己

(2012-10-01 16:52:53) 下一个

裘爱国回到家,见李婉茹坐在沙发上出神,就走近她抚摸着她的头,亲吻了她,喃喃地问:想什么呢?

李婉茹冲他笑道:吃醋呢。知道你要去见吴国英,我这儿满心眼里都是我们当年的大学时代。

裘爱国在她身边坐下来,搂着她说:那时你很安静,总是站在人身后。

没有人注意我。大家只看见你和吴国英这些高大的人,你们当时很风光,我真嫉妒你们。

可是你最有耐力,下乡劳动的时候我们都被你震撼了。可你平时总是病病歪歪的。

我最大的收获就是你,靠耐力,我把你等到手了。

裘爱国亲吻了李婉茹:我还从来没问过你,你真的一直在等我吗?十年啊。你最美好的年龄。

李婉茹眼睛有些潮湿:女性永远只看着男性中最优秀的,有些会放弃,可我是那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得不到你,我只能终身不嫁了。

裘爱国感动地抱住她:是你拯救了我。我们中间你才是那个强大的。出狱的那一天看到你在外面等我,站得直直的,朝我微笑,像一个女神。我生活的勇气一下子全回来了。

我只不过是牛心而已。我真不敢相信吴国英居然会放弃你,我因为这点,永远看不起她。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他的行为,吴国英现在一团糟绝不是偶然的。

裘爱国叹口气说:我们都是锁在我们本性中的囚徒,要冲破自我也难。我总觉得一个人的糊涂、软弱、甚至自私,都是与生俱来的,拥有这些特点的人比较不幸,我们就不要落井下石了。

李婉茹坐直了说:以你的观点,我们都不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一句天生我如此就推脱了所有的罪孽。

裘爱国笑道:你可以试着推脱,但别人绝对不会买你的帐。所以这些人已经够难过的了。谁不想阳光、聪明、受人爱戴呢?

我说不过你。吴国英要你找马爱芜了吗?

她是这个意思。我觉得马爱芜在外面也走得很疲惫了,需要回来休息。可是我现在也找不到她。

那孩子可怜,我们得帮她。

电话铃响起来,裘爱国匆忙接了:喂,喂,是谁?是爱芜吗?

话筒里一阵嘈杂之后,马爱芜说话了,声音微弱:叔叔,我爱你,今生没有你做父亲,但愿来世……

裘爱国高喊道:爱芜,你在哪里?你病了吗?

马爱芜哽咽道:你是我唯一想告别的人。

电话断了,裘爱国马上取了包要出门,对李婉茹说:我必须马上去找马爱芜,晚一步可能会出人命。

 

在山东一家便宜的街道小旅馆内,裘爱国和一位帮忙的朋友火速赶到,他们在旅店老板的帮助下打开房门,发现了昏迷的马爱芜。裘爱国抱起她,急速赶往医院。进入急救室以后,医生出来告诉裘爱国,马爱芜最近做了流产,因为感染而导致高烧不退,并发症出现,但是情况稳定,不会有生命危险。裘爱国舒了一口气,几欲打电话给吴国英,但是中途挂断,觉得马爱芜现在还不是见父母的时候,所以给李婉茹打电话,说明自己必须留在山东的原因。

裘爱国天天都在医院陪着马爱芜,马爱芜迅速地康复,直到有一天,她坐了起来,拉着裘爱国的手,平静地笑了。裘爱国为她理一理头发说:你好了。

马爱芜笑一笑:没有你,我就死了。

你活下来了,因为你是一个强者。要记住,你是一个强者。

马爱芜点点头,眼泪涌上来,说不出话。裘爱国亲切地说: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等你长大,要给你幸福。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马爱芜摇一摇头,裘爱国接着说:你有两个家,一个是你出生成长的家,你没有选择。一个是你自己的家,你必须嫁给一个好丈夫,然后珍惜他,你就有幸福了。我要做你的媒人。

马爱芜的眼泪奔涌而出,泣不成声。裘爱国抱住她:没关系,好孩子,你长大了。凤凰涅槃之后得到的是新生,更美丽的自我。你的经历再痛楚也是你成长的财富,相信我,你的幸福在后面。

马爱芜哭道:叔叔,我没听你的话,没跟你及时联系,就自作主张了。

没关系,宝贝儿。你要原谅自己,不都是你的错。每个人都犯过很愚蠢的错误,你要学会原谅自己,不再纠结。那你就聪明了。

马爱芜不好意思地说:我居然不知道,跟男人干那事就会怀孕。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可就是放到自己身上,就联系不到一起去了。我怎么会这么傻呢?

裘爱国温柔地说:那你现在知道了,以后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你母亲为你急白了头,该见见他们了。

马爱芜顿时面有难色:我不想见他们,这些年再难我都没想念过他们,更没指望过什么。

不可能永远不见吧,逃避不会得到真正的安宁。你能面对他们的时候,你才能真正面对自己所有的是与不是。

马爱芜低头不语。

 

吴国英和马敬业在裘爱国的带领下来到医院,在病房前,吴国英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马敬业冲到了门口,回头见吴国英停下来,他也停下来问:你,你不想进去啦?

吴国英心一横,说:进去吧。

马敬业跟在吴国英身后进了病房,来到马爱芜的床前。本来睁着眼睛想心事的马爱芜感觉到他们的到来,却假装不知道,翻个身,反而用被子蒙住了头。

吴国英脸色苍白地站在床尾,被女儿拒绝非常地堵心,女儿纵有万般理由,做母亲的也还是接受不了,毕竟在这个提倡无条件孝道的国家里住了一辈子。裘爱国上前对马爱芜轻声说:你的父母来看你了。

被子下面传出来啜泣之声:我不要见他们,他们伤害了我,还指望我把他们当恩人。

裘爱国对吴国英说:跟孩子说几句话吧,真心话。

吴国英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出来。马敬业不高兴了:这分明是我们的家事,你怎么搞得好像领导一样?还,还把我的女儿搞到山东来了。这,这简直就是莫名奇妙,岂有此理嘛。

吴国英试图阻止,但也只说出“老马”两个字。马敬业更来气了:我告诉你哦,裘爱国,你不仁我也不义。我知道你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你破坏我们跟女儿的关系,你勾引了她。对,你就是勾引了她,不然她也不会来这里。我可以去告你。

听到这里,马爱芜腾地一下坐起来:我要是死了,都是你们害的。

裘爱国向马爱芜做一个手势制止了她,转身对马敬业严厉地说:马敬业,不管谁家的孩子离家出走,都应该先自己检讨一下这父母是怎么当的,不是你找茬转移责任的时候。现在你面临的是,女儿找到了,她的心灵支离破碎,你怎么把父亲的角色当下去,你在她这么长时间的失踪之后怎么弥补她缺失的爱。

马敬业分明无言以对,却也努力挤出一句:你何德何能,你来教训我?

说罢,觉得整个气氛不对,无他立锥之地,于是拂袖而去,出病房的时候,居然半个身子撞在门上,踉跄了一下,只得哼一声解窘,然后落荒而走。

大家目送他出去之后,沉重重新降临,吴国英艰难地张嘴说:我……

马爱芜先发制人:你为什么还不告诉裘叔叔真相?你说当年是为了我,现在没有我可为了,又是什么原因?

吴国英愣了一下,这些年沉湎于自己的痛苦,早忘了别人的利益,但是此时此刻,她马上就明白了女儿的意思。仿佛被审判着,吴国英迟缓地说:对不起,老裘,我,我也不是很确定,我猜,马敬业的叔,马春福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裘爱国吃惊地等待她继续说下去。吴国英说:因为你母亲姓裘,还有你曾经给我看过的长命锁,都跟叔说得一样。

马爱芜插进来:叔叔,错不了的,哪有这么多凑巧的事?你就是我的亲叔叔了。

裘爱国深深地看了吴国英一眼:你知道,却一直没有告诉我,也没有告诉你叔。

吴国英惭愧地避开他的眼光。马爱芜却热情地说:叔叔,你快去找你爸爸,不要在这里陪我了。去吧。

裘爱国拉着马爱芜的手微笑:好的,我这就去。把你交给你妈照顾了。国英,我走了。

吴国英心虚得没来及应声,裘爱国就出去了。马爱芜似乎很满足,又缩回被子里去遐想。吴国英在床边坐下来,掏出一个带来的苹果削起来,一边说:我给你削个苹果吃吧。

马爱芜小声地说:谢谢。声音依然冷淡,却明显有妥协与回归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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