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鲁大人是中苏友好时期苏联赠送给我军的一条良种军犬。
这个名字的来历有两种说法儿,一·为了纪念印度的尼赫鲁;二·为了挤兑那个在联合国脱鞋敲桌子的赫鲁晓夫。
基地初建的时候(找谁?本拉登?搞什么搞?这是军事基地,再胡闹叫公安把你给圈juan1起来!),没来得及造墙,铁丝网一圈,里面是几排砖房做为官兵的宿舍,建筑材料就在附近的空地上堆着。三四里见方的营地,一个班的警卫就是通宵不睡地站岗巡逻也不成啊!当地的混混儿们见状大喜,趁天黑了就钻进来,偷砖偷瓦偷钢筋,偷鸡摸狗还捎带把晾外边没来得及收的衣服给掳走了。
据说,基地某领导的老婆的一件心爱的花花布拉基就是这么丢滴。领导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没两天,赫鲁大人和他的训犬员老蒋就正式来基地服役了。
赫鲁大人做捕俘训练的时候,大家都去看热闹。这家伙人立起来两个爪子能轻轻松松地搭在基地政委的肩膀上(考证数据1:政委一米七八),往往一个短程加速冲刺,然后起跳扑击,再强壮的汉子都一扑就倒,扎弓步马步都没用。如果“假想敌”逃跑,赫鲁大人就更轻松了,颠儿着小步儿在后边轻轻松松地跟着,算计好了人家重心在两脚交替那个当口,伸出肥厚的大前爪一拔拉,保证让人一个跟头直扑出去,然后赫鲁大人就摆出一副狰狞模样往旁边一坐,如果“敌人”老实在地上躺着倒也罢了,如果“敌人”试图站起来继续逃跑,就会发现赫鲁鼻梁上皱出好几道儿横纹儿,硕大的獠牙离自己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一口口热气喷将过来,(考证数据2,赫鲁大人严重需要去漱漱口以保持口气清新!),还是老实躺着为妙啊。
为了照顾军民鱼水情,政委和几个文书写了无数的不伦不类的大字报贴在驻地周围:“天黑以后放狗,擅自进入者后果自负!解放军某某某某某部队政治部启。”
那天晚上,月黑风高,基地官兵和家属也不出门绕弯儿了,彼此提醒着早早地回屋,有好事者无聊,在屋里竖着耳朵等着听狗叫。
赫鲁大人一直就没叫。
等半夜的时候,一个杀猪也似的声音响了起来,“啊~~~狼啊!救~命~!狼~!啊~!”
警卫班的战士们提着手电飞奔过去,只见砖堆旁的地上直挺挺地躺着一个人,口中断断续续地还在叫着,赫鲁大人呢,规规矩矩地端坐一旁犬视耽耽。政委乐坏了,把人带去卫生所检查了一下,除了手掌、手肘和膝盖有些擦伤之外,居然一点儿齿痕爪痕也没有。政委勒令他出去后把昨夜的恐怖教训广而告之,当场批评教育一番就放了人。
基地从此清静了许多,赫鲁大人也成了基地的宝贝,老蒋成天自豪地带着它到处巡视,说是让它认认自己人。
家属们还是很害怕,赫鲁大人个儿太大,长得也实在太像狼了。
那天老爸带我去散步,遇上政委闲聊两句,没注意到赫鲁大人正伏在食堂门口喝水。我那时还没上学,一点儿都不知道害怕,看见赫鲁大人高高兴兴上前招呼,一点儿敬意没有地一手抓住它的耳朵,另一手则直接伸进它嘴里去掏它的舌头。
老妈老远看见了,差点儿没当场晕过去。
赫鲁大人很温和地用舌头把我的手给顶出来,然后一摇脑袋,我当时就是一个屁墩儿坐在地上号啕,它老人家继续喝水。
老爸拉住准备扑上来舍身相救的老妈,笑着说,“这个家伙有意思!”也不知道说的是我,还是赫鲁大人。儿时的记忆已经非常的模糊了,后来据老妈说我只要见了赫鲁大人就会冲过去抱住它的脖子(初生??不怕狗),到现在老太太想起来都觉得糁得慌。
渐渐的大院里的家属赫鲁大人都认得了,见面时胆儿小的隔着老远点点头,脚跟儿一转就奔了马路对面,个别胆儿大的敢伸手摸摸,那时的赫鲁大人总是表现得异常沉静,一点儿没有别的狗狗被人拍拍就乐得发疯,俯首帖耳腻过来蹭过去的那股赖劲儿。
真巧真巧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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