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小三的幸福生活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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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小三的幸福生活 10

雨豪走了几天了，五嫂总觉得酸楚，不是见不到，但百无聊赖地止不住伤感，她没有准备好告诉雨馨。雨馨当她是朋友，还不当她做嫂嫂。她急切地想见到雨馨，好像见到她就见到了雨豪，她几乎等不到周末。

周五一早她就收拾好了周末的小包袱。培训一结束，直接狂奔到雨馨的住处。

雨馨在电话：……是小朋友想，还是你想？就一个多月嘛，你就给我抱怨，真没羞！好嫂嫂，没了我哥你就没了魂了吗？睡不得觉啦？……没有他在，你多自由呢？真的是不晓得享受自己！多清净啦……哥哥没有时间回台北吧？他直接去了北京了……说到了那里有机会就给你电话的，还没到一个星期不给你通话的嘛，你就追到我，我可不给你监管他啦……

五嫂听见了，什么？嫂嫂？是谁？怎么是嫂子呢？她盯着雨馨，眼睛冒星星，脑袋嗡嗡响，哥嫂两个词变得特变响亮难听，浑身冷汗直冒，雨馨示意她坐下她也没反应。

雨馨拿着电话走过来，拉她坐下，见她脸则惨白，捂住电话，又摸了摸五嫂的额头：原来是你丢了魂的？又病了？你稍坐一分钟，我就好……

雨馨讲完电话时，五嫂的眼泪都在眼圈里转了几十个来回了，忍啊忍，没有忍住地一眨眼，扑啦啦就是几串，吓得雨馨赶快来过来拥抱：怎么了这么伤心？不舒服？

五嫂只好撒谎说：没有了，因为说起孩子，我…… 又是几串泪珠簌簌而下。雨馨抱着五嫂，跟着不明底细地酸了鼻子。

五嫂哭了好，好了哭，鼻涕眼泪摸了自己一身，也不知是哭自己命苦，还是哭自己不长眼，抑或哭自己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她哭自己？哭雨豪？

她就这样哭哭唧唧了好几天，尤其在一个人的时候。

雨豪没有时间回台北，他直接去了北京，等他闲下来，有心情给五嫂电话时，五嫂心里嘴里塞满的思念，五嫂已经说服了自己不去生他的气。

奇怪，被一个有老婆的男人骗上床而不生气，这胸可必须够大够雄伟，才有能力思量得这么敞亮，或者，应该反过来说，自己捕捉迷惑了别人的男人，男人是来侍奉了自己的床第，反而应该自豪得意的？其实五嫂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她没有想，她临时但虔诚地座右铭了难得糊涂。

思念也上瘾，不能启齿的思念更煎熬。按说，她不是一个有资格思念雨豪的人，所以她无法跟雨馨透露任何心意，但她放纵自己去思恋，她允许自己引导雨馨讲雨豪，仿佛听见雨豪的名字、雨豪的逸事就可以减轻她的牵念。话题能牵引到雨豪身上，也不是特别轻而易举。但她创造所有的机会：

雨馨，我们生病的时候，他煲的汤怎样做？

雨馨，给我看看你小时候的照片……这小男孩是谁？

雨馨，你回台北，住妈妈家还是哥哥家？

雨馨，你们小时候打架吗？

*************

武田还是经常问候五嫂。鬼迷心窍的五嫂，有了雨豪，心灵的窗户还没对武田打开就封闭了。为了礼貌也为了回避感情，樱花季节安排的培训人员活动后，武田邀请五嫂单独行动，五嫂趁机带上了雨馨。

雨馨看到武田，因为早已有五嫂的描述，一点都没把自己当外人，没有语言上的障碍，也没有感觉上的沟壑。一趟玩下来，三个人反而都轻松自在。武田首次亮相笑逐颜开，小眼睛们眯着，小白牙们呲着，风采展示得势不可挡，咳呀咿呀，上窜下跳鞍前马后的，服务得精确周到。

那天之后，要不是了解，五嫂会觉得雨馨用了大麻，情绪特牛市，持高不降，磨磨叨叨。被她唠叨了一周多，五嫂才从自己的那点小心思里醒过腔来，意识到雨馨是爱心荡漾了。

馨儿，看看日历，都快两个星期了，你嘴还没离开武田，你是不是活动心眼了？

哪里会的？你怎么会这么刻薄我啊？不善良啊，你常常说起我哥呢，莫非你喜欢他不成？

五嫂心一抽搐，好像被人揪住了小辫子，仔细端详雨馨羞涩的眼神，才知道自己仍然还是地下工作者，雨馨什么都不知道，说说而已。五嫂放心了，她不能暴露自己。她没动声色地接着说：这么多年都还没有人入你眼，要是武田有幸让你高看了，你不欣赏自己的眼光吗？你冒充了一回伯乐呢，武田人很好。

雨馨脸呼啦啦地红透了，仍然强辩：只是看他很好玩的样子嘛，一个大男人，那么绅士的，很细心的，而且不是你说的那么严肃的木头啦，他很会开玩笑的，只不过有点日本男人的矜持罢……

看看你，嘴硬得不怕嘣掉你的小门牙？这些天，你好话说得几筐！就相处一天，你就把字典里描写好男人的词用光了，那些词都挨个摆好贴他身上，你是不是觉得比他的西服还合身啊？还说你没感觉？你把我当木头了。五嫂揭发说。

雨馨有点不自在：那他很喜欢你……

五嫂突然不笑了：但是我喜欢不起来他，他不过是注意到我……馨儿，说真的，去喜欢吧！

五嫂这回主动邀请了武田。又一次的三人行，武田也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已经从五嫂的脸上转移到雨馨的身上，雨馨在武田身边真诚甜美和善解人意，让武田感觉可遇不可求。

人生的轨道即便很欠曲折，爱情的来临也会充满奇巧，无心插柳，也许绿色更加茂盛。

当雨馨深陷爱情之中以后，五嫂就基本没有任何机会再把话题拖到雨豪身上了，无论她明说还是暗示，无论在一起还是电话上，雨馨的小嘴只要一张一碰，就跟那小日本有关，话题全都是抗战主题，和平统一、国共合作、内战事宜之类无论如何提不到议事日程。五嫂的思念纠结无处发泄，她要憋疯了。

没有其它琐事的打扰，或者说无所事事，她每天都无可选择地、专心致志地思恋自己的思恋。雨豪在她孤独的感情宣泄里变得很模糊，似乎他已经不是那么一个人，一个已婚的男人，一个玩弄她的男人，而就是一个感情的寄托，一个自我怜悯自我折磨的因果。她想他，她恨他，她怨他，但是她无法忘掉他。为了什么？那一个月的相处还是那一晚的云雨，她也搞不清。

雨豪也打电话，每次都是以同样的问题结束：你愿意来和我在一起吗？五嫂不敢回答，那意味着她必须放弃自己，走到雨豪堆砌的死胡同里去。

当雨豪终于转道日本回台北的时候，五嫂的所有情绪都烟消云散。前段时间的孤独单一的思恋变成了最狠的毒药，把她灌得死心塌地。五嫂纠缠在雨豪左右，他们攀住彼此的身体，话语和云雨，交替不断，延延绵绵，好像没有明天。

本来，她也没缘由腻腻歪歪地企望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