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6月11日晚,飞机在多市夜空盘旋,准备登陆。望着窗外的点点灯火,我暗下决心:终有一天,必有一盏明灯属于我。
接下来的日子,象所有的新移民一样,住了几天接待站,忙着搬家,找房子,接着就是找工了。因早已决定念书,在国内就已经把所有考试考过,但是当年9月开学已经申请不及,惟有等待来年申请。因此决定在这一年期间,打打工,练练口语。因为自觉自己口语还不错,又想找一个可以有语言锻炼的环境,所以找工方向锁定快餐店,餐厅,和咖啡店。
记得第一次找工,是在星岛日报上看的广告,一上海餐厅招女服务生。考虑自己在上海生活过四年,沪语不成问题,所以打电话过去咨询。被告知在Richmond Hill。可怜当时刚来两个星期,住在downtown, 根本不知道有多远,一再保证说如果可以上班,我愿意搬家。对方终于同意面试。于是经过两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找到了这家规模还算不小的餐厅。结果,两分钟便被打发出来:“对不起,我们没说清楚,必须要会粤语才行。” 当下心疼那来回几大元的车票。
第二次,也是星岛上的广告,一家按摩院招接线生。因听房东太太提到过这边的华人按摩院也有很多挂羊头卖狗肉的,所以颇为忐忑。结果被教育:“那都是传言,不一定都是。再说,只是接线生,又不是做按摩,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本着眼见为实的求实精神硬着头皮,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车来到士嘉宝某处。此按摩院门面不大,但接待处还算干净。一个中年国男接待了我,询问了一下个人情况。
正谈话中,几个年约30左右的国女从内室走出,用审视的眼光盯着我。“多大了?” “哪里人?”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感觉到我的不自在,为首的说:“哦,读书人啊,我们这也有MBA, 就是她。利用暑假挣学费,钱来得快。你条件不错,接线生才一小时6块钱,还是做按摩挣钱,一小时30,40呢!我当初傻,还花了1000块钱考了个证。其他人都没考。” 她还很热情地领我参观了里面几个按摩房。每间都小小的,内设一个大浴缸,一张按摩床。灯光昏暗。
墙上贴张纸,歪歪斜斜地手写着一些注意事项:“不得xx, xx,xx …” 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好不容易在众女的鼓吹不要作接线生的政治教育下逃离出来,背上已经冷汗浸湿。回到家中,把教育我的人臭骂一顿。继续找工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