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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勒音乐]Symphony No. 2 in C minor 'Resurrection'复活

(2010-06-03 09:03:02) 下一个
马勒第二交响曲的诞生背景
-译自戴维·奥斯本的评论
  在“复活”交响曲维也纳的一次早期演出之后,当地的《汇报》这样评论道:
“非常卓越,具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通过世间的苦难、欢乐和激情,人类获
得了永恒。”这种肯定(对所有新的音乐作品来说很罕见而在维也纳更是加倍得
少)必然给马勒带来了特殊的快乐。因为他很少有作品经过这么长的创作时间,
没有作品比它的经历更离奇,也没有作品给马勒的作曲生涯带来如此重大的转折
意义。

  马勒是在一八九四年夏天完成这部交响曲的,但是远在一八八七年下半年的
莱比锡时期就开始创作了,当时他还在给德国最着名的音乐人之一亚瑟·尼基什当
一名天才而暴躁的助手,后来到莱比锡市立剧院担任指挥。在莱比锡,马勒发现了
威伯失落的歌剧手稿“三匹花马”,并同作曲家之孙的妻子猛烈地坠入爱河,第一
交响曲就是这次暴风雨般结合的产物。但是在创作的过程中,马勒雪藏了他的结局
──一个单乐章的葬礼进行曲,标题为“葬礼仪式”,这部交响曲中狂暴的英雄在
这个乐章抵达了自己的歇息之地。这是一个暗示吗?不断被死神折磨的马勒,在“
三匹花马”首演的当夜,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充满了观众所献花朵的房间──这个场
面使他浮想到自己的棺材上面被花环绕的情景。

  那一年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马勒读了一本有趣的中世纪韵文诗集,这本
图文并茂的书里面描绘了圣徒、士兵和令人感动而性格鲜明的动物,书名叫做《孩
子们的神奇号角》,它为马勒提供了“复活”交响曲的第三和第四乐章的画面与歌
词。但是最具传奇性的是,由学者瑟多尔·瑞克通过对格外令人信服的事实进行心
理分析得到的成果:彪罗在交响曲创作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指挥家、钢琴家和瓦
格纳的主要支持者彪罗,在一八六七年与李斯特女儿柯西玛的婚姻受到瓦格纳这个
第三者的粗暴乾涉而深受伤害。这次事件令彪罗非常苦恼,但他至高无上的音乐才
能或多或少并未被削弱。对年轻的马勒来说,他是国际音乐界一个难以抗拒的存在。
有一次,彪罗将要到梅宁根去,马勒给他写信谋求一个那里的职位,。但是这封信
被忽略了。一八八八年,理查·施特劳斯接替了马勒“三匹花马”的指挥工作。彪
罗辛辣的评说道:“管它‘威伯’还是‘马勒’(彪罗风格的双关语‘摇摆’还是
‘涂抹’),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同。整件事情就象珀贝克(一种曲子),臭名昭着,
过时的小玩艺。我完全对它感到厌恶。”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马勒坚持这样做了。
决定用自己的作品来得到一个难以和解的音乐家的支持,他再次联系彪罗,一八九
一年九月十五日,他说服彪罗聆听自己用钢琴演奏的“葬礼仪式”乐章。这是一次
灾难性的试听,彪罗站在窗前,双手捂住耳朵,最后大声喊道:“如果这是音乐,
那么我就对音乐一窍不通!”这件事情的结局发生在一八九四年三月二十九日的汉
堡圣马可教堂。就在那儿,彪罗葬礼三个仪式中的第二段,马勒听到了前不久去世
的伟大诗人弗雷德里希·克洛普施托克着名的复活赞美诗“再次起身”,他感觉到,
“就象被闪电击中一样”,就是它了,经过几个月徒劳无获的在文学作品中搜索之
后,他觉得必须终结这部未完成的交响曲了。

正如瑞克所说的观点,很显然,不管在文学上(克洛普施托克的赞美诗)还是
心理上(那个阻止他成为作曲家的人之死),也许可以断言,一八九四年的彪罗之
死,是马勒决定性的时刻,虽然在马勒的态度中不包含讽刺挖苦逝者的成分(他不
是汉堡虚假演戏的悲伤者)。二者的关系好象可以成为经典的敌对而多产的实例:
自我中心的导师或英雄不是通过帮助或鼓励,而是通过刺激他的学生奋发,这样强
大的挑战,对于弱者来说,的确是一项使人精疲力竭的对抗。

一八九四年初夏,返回他在斯坦巴克新建的湖边小屋后,马勒很快着手于第二
交响曲的写作,作品最终完成了,马勒在当年下半年在汉堡进行了排练、修改前三
个乐章,并成功地进行了跟作品有关的管弦乐音效试验。第二年三月,前三个乐章
在柏林的一次由理查·施特劳斯组织的音乐会上演出,马勒指挥了自己的作品(有传
说整场音乐会都是由施特劳斯指挥的,这打破了“农庄的”亨利-路易斯在传记中关
于首演的说法)。也是在作曲家的指挥之下,第一次完整的演出发生在那年十二月,
恰好也在莱比锡,首次涉及此曲整整八年之后。


专辑曲目

CD.1
1. 第1乐章
CD.2
1. 第2乐章
2. 第3乐章
3. 第4乐章
4-10. 第5乐章

http://www.verycd.com/topics/79955/

怎样欣赏马勒的第二《复活》交响曲(肖剑)

马勒的第二《复活》交响曲是除了他的第一交响曲外,演出机会和录音均最多的一首,单是录音的版本,估计最少已有三十多个。

马勒完成第一交响曲后,即动手写作第二《复活》交响曲(2nd SYMPHONY IN C MINOR, “AUFERSTEHUNG”/RESURRECTION),费了六年,到一八九四年七月廿五日完成,时年三十四岁。一八九五年五月四日,在理察史特劳斯指挥下,于柏林首演了前三个乐章,但反应不佳,乐评几乎全是抨击和谩骂。十二月十三日,才由马勒亲自指挥下演奏全曲五个乐章,这次演出票房极差,不少乐评人亦拒不出席,马勒演出当天又不适,演出后便晕倒,但反应却很成功。

全曲重点在前后两个乐章

第二交响曲中,马勒最初题有暗示性的解说。第一乐章是表现第一交响曲的英雄的葬礼:“我愿意把第一乐章题为送葬曲,把他运到墓地后,曾反思:他为何而生,为何而苦恼?……在终章中,给出了答案。”

事实上,马勒费了很长的时间和精力,为终章寻找适当的歌词,思考它的音乐和结构,他曾博览群书,细读整本圣经,后来他祟拜的指挥家毕罗去世,马勒前往汉堡参加葬礼,在安息礼拜中聆听到克罗斯托克(KLOPSTOCK)作词的《复活颂歌》(AUFERSTEHEN/RESURRECTION ODE),深受感动,并决定拿这诗篇写作第二交响曲的终乐章。至于第二、三、四等三个乐章,则以间奏曲的感觉创作,因此,全曲的重心也就在前后两个乐章上。

首乐章是一阕葬礼进行曲

第一乐章:庄严肃穆的快板,C小调,4/4拍子(葬礼进行曲,约23分钟)

结构上有如是扩大了的奏鸣曲式,在强奏的弦乐颤音上,由大提琴和低音提琴奏出粗犷有力的片断动机,不久出现以C小调为中心的第一主题,由双簧管和英国号主奏,随后又由另两三个相异的主题,构成第一主题群,阴暗的音色带有不祥的气氛。在由第一小提琴主奏的第二主题中,也相继出现几段不同的主题,随后英国管的新主题,给人印象也很深。

这两个主题群结构复杂,所以呈示部很庞大。展开部中除用已呈示的主题外,还加入别的新主题,再现部则加以浓缩精简,两个主题变得隐晦。

次乐章是往日幸福回忆的间奏曲

第二乐章:中庸的行板,降A大调,3/8拍子(连德勒舞曲,约10分钟)

马勒将这乐章当做回忆幸福的往日的间奏曲,表现失败的英雄的爱,是整首交响曲中音乐较为明朗的部份。

弦乐合奏的主题,是朴素的连德勒舞曲(发源于奥地利南部LANDLER的慢圆舞曲,是圆舞曲的前身),写得极美,较海顿、舒伯特等前辈的连德勒舞曲写得更为精致美妙。这个主题共反复出现三次,中间安插了两个没有显着的对比性格的中段曲调。

第三乐章是尖酸讽刺的谐谑曲

第三乐章:沉着的,流畅的,C小调,3/8拍子(谐谑曲,约11分钟)

这乐章可以说是《青年的魔笛》中的歌曲《圣安东尼与鱼群》(ST. ANTHONY AND THE FISHES)的管弦乐版本,复杂的织体、尖酸般的幽默、冷嘲般的讽刺,将前乐章渴望、沉思的气氛一扫而空。

整个乐章以三段体作成,由定音鼓和低音乐器的四度动机开始,但立即出现第一小提琴流动的明快的主题,中段主题由法国号和小号高奏出来,弦乐器再配以流畅的伴奏。全曲在首段重现后,空洞且了无生气地静静终止。

第四乐章女低音之歌《原始之光》

第四乐章:非常庄严但质朴地,降D大调,4/4拍子(原始之光,约5分钟)

这是一段管弦乐伴奏的声乐曲,由女低音唱出《青年的魔笛》中的《原始之光》(URLICHT),歌词中译:

啊!红艳的玫瑰/一无所有/痛苦悲伤/我多希望去天堂

我来到宽广洁净的大道/有个天使来到我前进的道路阻挡/噢不!你不能拒绝我/因我是属神的便应归回上神的地方/亲爱的主赐我亮光引我进福乐的永生。

整个乐章根据歌词可分为两段,首段有圣咏般的伴奏,次段则有纤细而流动的感觉,但最后又返回开始时的气氛,安宁、镇定而平静地结束。

终章女声独唱与大合唱《复活颂歌》

第五乐章:谐谑曲的速度,降A大调,3/8拍子(复活颂歌,约34分钟)

紧接着第四乐章不停演奏,整个乐章可分为器乐的前段与声乐的后段两部份。以弦乐总奏,有如叫嚣呼号,带有凄怆感和焦虑感的狂野强奏开始,接着幕后四个法国号和四个小号,在多种打击乐器伴同下,吹奏出一段信号曲,在远处消失。其后,此一铜管乐加打击乐的幕后“小乐队”,还不时出现,营造遥远(天外之音)的效果。

马勒在这乐章的最早的总谱上注释为“沙漠的呼声”。很快,木管组便奏出圣咏般的新主题,经过宁静的乐段,便进入马勒所说的“一切已死之人的进行曲”,从打击乐开始,乐器逐渐增加,音量亦逐渐增大,最后整个乐队再次卷入混乱与恐怖的嘶叫声中,有如死亡的号哭充满了大地,马勒对这段音乐有这样的解说:

“当最后审判来临,大地震动,最后的号筒响彻云霄,所有坟墓都裂开了,墓中的死人都复活挣扎起来,呻吟着,战憟着,加入行进中的行列富有的、贫穷的、农民、君主、主教、教王,都在恐怖中战栗,高声呼求,恳求怜悯。”

这段具有强大张力,爆发出有如暴风雨般的强大音响的音乐,不仅预示了该曲面世后仅十年便爆发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恐怖,更深刻地描写了人类在二十世纪在精神上和肉体上的痛苦忧伤。

加入声乐的后段,由女高音独唱和合唱,徐缓而庄严地唱出克罗斯托克带有神秘感的《复活颂歌》,歌词中译:

(女高音及合唱)

复活吧,是的,你将复活/凡圣之身,小憩后将复活/不朽的生命!不朽的生命!/主将召唤你,赐福予你。

你播的种又盛开/收获的主前行/他将收获聚齐/甚至是我们这些亡人!

(女低音)

噢,信主吧,我的心灵,噢信主吧/汝等并无所失/汝等渴求归汝有/凡汝之所爱/凡汝之所求皆归汝!

(女高音)

噢,信主吧/汝之降生非徒然!/无徒然的生命/无徒然的痛苦!

(合唱)

凡已生者/必死!/凡已死者必将再生!/莫再战栗莫再战栗!/装备自己重生,装备自己重生!

(女高音、女低音及合唱)

噢痛苦无处不在!/但我把痛苦压倒!/噢死亡!你征伏一切/如今也被征伏!

展开我为自己赢得的翅膀/心中爱意激荡/我将翱翔九天/直飞肉眼难及的光明/展开我为自己赢得的翅膀/翱翔九天

(合唱)

我会死去,以求重生!

(齐唱)

复活吧,你将复活/瞬间我的心灵将复苏!/心灵的期望和搏战/向上帝,向上帝/将引你前赴上帝圣殿!

当全曲进入结尾的复活动机时,钟鼓齐鸣,庄严的风琴也加入总奏中,人声大合唱和强大的管弦乐融成一体,形成强大的,充满欢乐的高潮结束,「复活」的信念为人类带来了盼望和乐观

http://www.verycd.com/topics/132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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