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08年1月6日。
整整五个月。我经历了一场真正的恋爱。千山万水和悠长岁月,似乎都挡不住爱意的澎湃,但最终,割断了真情的绵延。谁说过:“时间不是问题,空间不是距离。”都他妈的放屁!
如今我终于可以停下脚步,因为前面已经没有路。回顾这一行程,透过150个日日夜夜,我看到了我整个的青春。
其实我一直没有从那个青葱岁月走出来过,那一段如歌的年华始终被我放在人生最闪耀的地方,此后的所有都是黯淡,就算偶有亮光,也仿若流星转瞬即逝。因为遗憾而永恒,因为永恒而闪耀。
从来都不会自己思考,同伴总是说我不开窍。可傻瓜经常长了一张貌似聪明的脸蛋。而且爱情中,似乎越傻的女人越受欢迎,现在才发现,真正的幸福永远属于真正聪明的人。也许是思想的晚熟和单纯,也许是受那些唯美的爱情小说影响,从懵懂开始我就一直把爱情当作自己的事业和追求。这就是为什么高中时候那么宝贵的时光我会花那么多心思在一个人身上,到了大学时候才发现这只是一场自编自演的梦,于是我开始迷茫,失去的不仅是爱情的力量,还是人生的方向。哥哥在这个时候走来,那短短七天,与我之前那一厢情愿的柏拉图爱情完全不同,哥哥带给我的不仅是真正恋爱的感觉,更是对自我的肯定和前进的动力。其实我一直欣赏和崇拜哥哥的。可是哥哥又将离开,而且真的就离开了。为此我曾努力抗拒、保护自己,可最终还是伤得很深。真的很深。哥哥带我漫步云端又让我瞬间坠落。这么多年这种感觉压在心底,自己都不敢面对。当年,哥哥走了,我再次坠入黑暗,因为我是靠爱情而活的,我没有别的追求啊。所以我很快就接受了另一个人,看上去会对我一心一意的人,其他,我不管。
其实,在我和他恋爱的过程,一开始也是充满激情的。也许是被哥哥吊起了胃口,那时满腔的感情终于有了倾泄的对象。可随着激情褪去,渐渐发现不是任何人对你好,你都会感到无限快乐和幸福。每个人总有自己喜欢和欣赏的类型的。冲突不可避免。可是,感动也可以产生感情,可以让女人停留,尤其是善良的女人。所以一路走到现在。看似一帆风顺的过程,其实我知道在我心里这段爱情是多么坎坷和艰难,只是不想让他伤心而已。但既然尘埃落定,我决定真正平静地生活,虽然磕磕碰碰,内心不会有波澜。
人生真的不得不受命运摆布。而且它真会选择时机。在我们都孤单的时候,它安排我们相遇。虽然竭力抵制,还是修行不够。就像一场戏,刚演到精彩处就被掐断,知道剧情和结局的演员自己都会忍不住想把它演完,更何况是未知的探险呢。就像哥哥说的“旧情复燃真的很可怕!”那真是疯狂而甜蜜的日子。当然,真实的相处也就三天。可对于我,仿佛又找回了当年漫步云端的感觉,仿佛可以治愈心底的伤痕。仿佛掐掉中间的七年,人生就可以无痕地拼接。
可是现实毕竟存在。就像哥哥朋友所说,那是地球到火星的距离。现在我不确定是否哥哥也曾真的迷惘,试图和现实抵挡。但在我,却是越陷越深,哥哥一句鼓励的话,都可以使我勇气陡增。我还是那个为爱痴狂的我啊。我真的准备和哥哥放弃一切,重新开始。也许会很艰难,但哥哥知道,我对物质不是要求太高,养活自己总可以的。可当哥哥渐渐远去,我伤心欲绝,而哥哥一回头,说“我还是想着你的”,我又狂喜。就这么冰与火之间来回。女人心里是不能同时装着两个人的。我知道我离身边的他越来越远,我也希望这样的“循序渐退”可以将伤害减到最小。可是哥哥真的渐行渐远了。只到前天晚上,哥哥又让我跌回了地面。
现在我抚着伤处,回顾这一路,发现看得更清更明。也许开始就注定了结局,不是五个月前的开始,而是七年前的开始。这次,我们只是把这出戏演完,给了自己一个交代。不要说阻力太大,不要说不能伤害别人。其实,是爱不够多不够深啊。当然他妈的时空阻隔,也让爱情没有滋长的条件。罢了,罢了。
现在我能理解哥哥的决定。哥哥是对的。无论从事业、从感情上看,她都更有利更安全。而且,她如此单纯和专一,如果失去哥哥她会怎么面对,而对我,也许伤害不会那么大,而且我还有人照顾着,不如她那么需要你,对吗?哥哥是负责任和重感情的人。还有,选择了我,哥哥将面对多大的家庭和社会压力。也许哥哥也担心我不能承担那些压力。哥哥,你总是睿智的。我听你的。
其实我应该感到幸福,至少我体验到了那种种滋味。哥哥是真心对我真心希望我好的,够了。我也真的看清楚了以前的路。现在我更明白以后该如何走下去。哥哥,你总是用爱的短暂甜蜜和持久痛苦教会了我许多道理,关于爱情和人生。应该说,是哥哥让我真正成长。
对哥哥,没有怨恨。对感情,不会后悔。
祝哥哥一路走好。
――――2008年1月7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