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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起又回到座位上等着的还有另外两家人,他们都是要转下午的飞机,可航班信息还没有出来,办不了手续,飞不飞、在哪儿口登机都是未知数,只有等待一途。
眼看过了七点了,我有点着急。从美国下飞机的这拨人基本都办完了,本来马上就可以轮到我了,可其它航班的人陆陆续续又进来了,这么等下去只怕即使可以换航班时间也来不及了。
我又走过去排队,这次排到了之后,那个女职员在计算机上找了找,很困惑的样子,向旁边柜台的人问道:“哎,主任,她这个情况该怎么办,机器上怎么调不出来呢?”
看样子改航班并不像卖票的小姐说得那么司空见惯。
旁边柜台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在紧张地给乘客办理手续,一位三十岁左右沉稳干练的男士站在旁边指指点点,就是主任大人。他探身从那位女职员手里接过我的机票看了看说,给我吧。
我像祥林嫂一样,又絮絮叨叨向他讲了一遍订票的经过及改票的迫切愿望,他听完点点头让我站在一边——继续等,等他们办完了这一排的顾客就给我办。
站在一旁,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听这位领导的口气,这事可以办。
最怕被一口回绝掉:“你买的几点的机票就是几点的,不能改!”
在这间屋子里已经待了三个多小时了,孩子们都烦了。为了哄三猪,已把藏着的玩具、小零食等家底全都掏出来了。如果改签不成在这里继续等到下午,那三猪真的要发动恐怖袭击了。
主任终于忙乎完了,招手让我过去。
我站在柜台前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他指点那个小伙子在计算机上敲敲打打,后来两个人都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几秒钟后主任抬起头来对我说:“你这种情况是可以改签的……”
我一听,立即松了一口气,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看看我笑笑。后来回想起来觉得那笑其实挺阴的,表达的是你高兴的太早了的意思,有点幸灾乐祸的成分在里面。
他收起笑容语气一转:“不过,九点这班到大连的飞机已经满员了,没有座位,所以你还是走不了。”
“什么?”我满脸黑线站在那儿,难以置信会是这么个结果。
瞪着他,满心的失望,却说不出多余的话来。人家诚心给予改签,可没有座位有什么办法,虽然他官至主任,但求他在飞机过道上给加三个座位估计他还是做不到。
那个主任因为站着和我说话,大厅里的形势看的比较清楚:三猪和另外一个三四岁的男孩正趴在地上赛车,两个人嘴里制造出的声音已大大超过了车子本身跑动发出的声音。
这个场景大概对他有所刺激,他盯着孩子,想了想说:“这样吧,这班飞机八点半停止办理登记手续,如果到那时有人没来的话,我可以将你签到这班飞机上。”
这时已经七点半了,我又回到座位上。后面的时间就比较难熬了,遇到事情要么行,要么不行,都痛快,就怕吊在那儿。
这事,希望全寄托在陌生人的身上,还必须是三个以上的陌生人,有两个人没来我们都走不了。
还不能祈祷老天帮忙,帮了我的忙就得让别人倒霉,买了机票不来上飞机的人遇到了麻烦的可能行远超过被天上掉下来馅饼打到。
听天由命吧。
我盯着墙上的表针一点一点移到了八点十四分,这时柜台前很空闲,有两个工作人员值班,却不见那个主任的身影。
(待续)
开个玩笑,真妮,期待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