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我学文识字不久以后,父亲就在我的书案上悄悄留下了两本书帖: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和柳公权的《玄秘塔碑》。父亲并没有去解释这两本帖子的精髓要义,他只是微笑着耐心地等待着我的反应。也许在他心里,女孩儿也需具备张驰有余坚强不息的处事风格。而我在之后许久的岁月里都一直和它们相依相伴。
突然有一天父亲指着桌案上摊开的那本《兰亭集序》问我。为何我单临柳公的帖,而只观羲之的字。原来他已经留意我很久了,我歪着头笑笑说:“世人都崇敬王羲之,封他为上品,人人都争相摹仿他的作品,而我是最不愿随波逐流的。”“那你为何在练字时还把它一同打开?”父亲又问。“我其实是时时刻刻在心里临摹着它,它的每一笔每一划唯有在我心里才更加能体会真切,我喜欢他走笔之间的神畅,笔锋之上的气韵。我希望自己能把这种感觉同时带到我的《玄秘塔碑》里面。”...
长大以后我终于有机会站在那韵帖的诞生地,站在它的面前,我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任由心中那支熟了不能再熟的神笔挥洒嬉戏。
兰亭前那颗别具风格的印章
肥瘦不一的王羲之王献之
康熙皇帝的手笔,字体丰满,给人温和儒雅的感觉。
而我本人却喜欢乾隆的倜傥,不落俗套,集百家精髓于一身。
右军祠,王羲之当时任右将军、會稽內史,因此人们常称他为王右军。专门放上这张照片是因为我本人还喜欢他的《雨后帖》
《雨后帖》,纸本 25.7X14.9厘米。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曲水流觴的王羲之
《兰亭集序》卷,唐,褚遂良摹,纸本,行书,纵24cm,横88.5cm。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晤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取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己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短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录势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起。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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