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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 沙发 板凳 地板 席梦思 14 - 拷问

(2024-09-10 12:37:31) 下一个

有人問我妳究竟是哪裡好 這麼多年我還忘不了 春風再美也比不上妳的笑 沒見過妳的人不會明瞭

--《鬼迷心窍》by 李宗盛
 

三弟曾代表公司承诺让陪吃陪喝团和宴会工作人员第二天上午休息,我自然也不例外。于是,到了近中午,我才慢悠悠地踱进办公室。而有些同事,显然更为贪图享受,索性请了一天假在家养神醒酒。我不知道三弟她下午会不会来。其实我巴不得她来,我想见她,甚至想能回到昨晚那个甜蜜的时刻,想抱着她,就那样抱一辈子。

此时此刻,我不得不承认,心里那股对三弟的情感已经远超普通同事之间的“你好我好大家好”。这不是单纯的欣赏,也不是简简单单的仰慕,这感觉像是浓缩了所有偶像剧的情节,然后直接放大到现实。我觉得我爱上她了,是那种想保护她、想给她全世界的那种爱。我甚至不想看到她在任何场合被灌酒、被人占便宜,也不希望她为了工作而在客户面前强颜欢笑。不管她在公司里有多强势,她毕竟是个女人。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我无法改变这个世界,也没办法提供一个“世外桃源”让她免受伤害。此刻,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与无力,感受到了作为一个男人的所谓“无能为力”——这可能是一个男人人生中最大的耻辱,仅次于公公上青楼了

于是,我陷入了两难境地。就像面对海啸时,有的人选择逃避,有的人选择直面迎击,我也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勇敢地去追求这份感情,接受未来可能到来的狂风暴雨?还是说,干脆在心底挖个坑,把这份感情深深埋进去,从此让它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还有林大。我看到桌上那枚贝壳,就不禁想到了她。或许,我应该选择林大?她的生活似乎更为平稳,没有那么多“腥风血雨”。跟她在一起,我不会觉得自己无能,反而可以轻松些。她就像一艘小船,永远在公园的湖面上悠闲划行,而三弟呢,更像一艘远洋巨轮,时刻要面对大海的惊涛骇浪。我到底是该做个普通游客,还是勇敢的远航水手呢?

头好痛,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能不能给我点指引?正当我盯着电脑屏幕发呆,魂魄不知游到了哪里时,同事们陆续开始上班。趁着老板不在,大家开始八卦昨天晚宴的种种。我从神游状态中回过神来,心想,算了,暂时抛开感情问题,先侃会儿大山再说吧。

大家谈到曹总时,个个都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大伙一致认定,曹总昨晚至少干掉了三四瓶白酒,简直是酒场上的“战神”,公司宴请的“中流砥柱”。下午,我借着闲晃的名义去了企划事业部,和谢经理联络下感情,发现那里的三巨头集体请假。看来昨天晚上被灌得都不轻。于是,我和骨感何一起去了市场执行部,顺便看看张篙子的手伤得怎么样了。还好,他的手只是崴了一下,没什么大碍。我们几个人一边嘻嘻哈哈,一边继续昨晚的八卦,日子过得倒也不失快活。

说起来,参加店庆晚宴的陪吃陪喝团和工作人员每个人都拿到了一份纪念品,尽管都是剩下的。男的拿的是爸爸累的皮夹,女的拿的是爸爸累丝巾。我作为“例外”,拿了一条丝巾,准备送给林大。接下来的几天,我以处理店庆促销活动为由,在企划事业部和市场执行部之间溜达。老实说,我实在不愿意坐在总经理办公室,总觉得那里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来自三弟的声音和气息。每当听见她的声音,我就想起那个夜晚,怀中的温暖和柔软,心绪立刻被搅得乱七八糟。

不过,话说回来,工作倒是顺风顺水,或许是有了林大的暗中指点,又或许是有三弟的东风相助。公司的销售额和利润以百分之二三十的速度稳步上升,有时甚至超过百分之五十。要说当时,像我们这种商场,在全国范围内都不多见,富人们的消费自然是集中在我们这儿,哪怕我们啥都不做,也能轻松赚得盆满钵满。

某天,我正躲在商场的某个角落瞎混,突然收到林大的考机。印象中,林大从入职那会儿起,就没主动联系过我。于是,我赶紧回拨过去,林大在电话那头说,我还欠她一顿饭。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林大这次约了个西餐厅,还挺高级的,门口有人弹钢琴。那天她穿了一条白底带花案的连衣裙,外套简单的白色开衫,开衫的袖子很长,遮住了整个手掌,感觉很复古。头发蓬松的盘起,给人一种优雅、清新的感觉。我帮林大入座后,递上了送她的爸爸累的丝巾。

我学着电影里:一点小敬意,请笑纳。
林:我已经有啦。三弟给我的,不过我更喜欢你送的。
我:老实说我不懂西餐,也不会点。你教教我吧。
这是事实,这家餐厅上的英文都是我没见过的,应该是从法语或者意大利的舶来词汇。旁边虽然有中文,却非常简单粗暴,只写了:面包,浓汤等,让人一头雾水。
林大很细心的解释给我听每道菜的材料做法。我们光点菜就用了半小时。然后她又教我吃西餐的各种规矩,程序。我一开始连刀叉都拿反了,吃了半天才被林大发现,被纠正了过来。好不容易熬到了甜点程序。
林:看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吃起西餐来这么笨啊!
我:三代出个贵族,我往上三代都是贫农,只看到过牛跑,没见过牛排,更没见过猪吃牛。
林先是一笑,但马上意识到我在骂她,伸手过来在我手背上狠狠得掐了一把。要平时在中餐馆,我早大呼小叫起来了,现在在西餐厅只能忍气吞声,默默承受。
我:这也是吃西餐的规矩吗?
林:是,谁叫你骂我的。
我:说吧,找我吃饭什么事?
林显然被我弄糊涂了:什么意思?
我:跟你学的!
林立马明白了,拿起餐巾装着抹嘴,偷偷的笑。
林:那天三弟喝醉了你送她回家,你没趁机占她便宜?
我:没
林:瞎说。你没摸她手?
我:有,但只是为了拖她走,她醉的连走路都不会了。
林:你还摸了啥?老实交代。
我:没了。
林:瞎说。你没摸她的脸?
我:。。。。。。这个,有。但不是故意的,只是帮她弄头发。
林:你果然不老实,我都看见了。快说,你有没有摸她的胸?
我:这个。。。。。。绝对没有
林:还不老实。来啊,大刑伺候!
说着又在我手背重重一掐。
我:真的没有。三弟是我老板,我有色心也没色胆啊。
林:真没有?
我:真没有!
林:上刑!
又掐!
我:我们革命党人都是钢铁炼成的,你休想敲开我的嘴,除非。。。。。。你用美人计。
林突然180度转弯,媚人的说到:没摸真是可惜了,三弟的胸可是又大又软的。
我:比你的如何?
林:你混蛋!
林索性拿起了叉子,往我手上叉下来。我没动。林大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碰到我手的时候已经毫无力道。
林:没想到你这么流氓。
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流氓就喜欢和流氓一起吃西餐!
林:我以后不和你一起吃饭了。
我:不行,我就喜欢和你一起吃饭,斗嘴,然后看你生气的样子。
林许久,叹了口气:三弟让我有机会问问你,那天发生什么事没有。她说她从饭店到麦当劳那段时间,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没发生什么。君子坦荡荡。

吃完了最后一道甜食,按老程序,我先叫了辆出租,让林大先回家,自己上了第二辆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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