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度的青春系列第5篇,接雷人上集:大一女生非要给同班男生拆洗被子
就这样,从大二开始,土星女生转向征询其他男生拆洗被子,按上学期各科考试平均分数,将分数在及格线上的男生由高往低排序去问。问来问去,最后问到上学期各科勉强及格的老铁,却不料被老铁在食堂打饭时给骂哭了。
老铁乃“入学教育我们不耍流氓”里那位自入学起几乎不去听课,天天躲在宿舍里从早到晚听托福磁带,还敢跟系里指派来男生宿舍掀被子的高年级女辅导员公开叫板的主儿。
土星女生招他,我们都不看好,因为私下里常听老铁夸夸其谈人生观,说自个儿的远大理想抱负是要当上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干活。
土星女生的招数是每天中午进食堂,拿滴溜溜圆的大眼睛扫瞄老铁,看丫站哪儿,就排丫身后,然后借口说自己个头矮,麻烦老铁给看一下挂在打饭窗口上方的菜牌子,每次挑不同菜名问老铁菜价是多少。
起初老铁还挺热心帮忙的,几次下来,她就借机问老铁要不要拆洗被子,缠来缠去的,就把老铁缠毛了。老铁骂人不文雅,一脱口就冒出个“臭娘们儿”的词儿来,够损,还说怎不撒泡尿照照身段儿什么的。结果食堂吃饭的人都快散尽了,土星女生还坐在饭桌边,边抽边哭。
始自老哥XD,终至老铁,整个大二期间,班里过半数的男生被她请求过交出被褥,竟无一人是男儿!全都没给她拆没让她洗。而没被她请求要拆要洗的男生几乎都是上学期参加过补考的。她在食堂挨过老铁一顿“臭娘们儿”的喝斥后,终于转变心情,放弃了本班一群不识相的土公鳖们,开始尝试校园文学,着手为以往每一次请求拆洗与遭到拒绝的经历编脚本,然后在女生中间传播。在她的脚本里,老铁是个具有流氓气质的粗人,对她有意思但被她回绝得斩钉截铁,而我则成了个沉默寡言的小资,被她回绝得婉转客气些:
直到毕业20年后,在京同学会上还有人拿这个说事儿呢。
土星女生放弃本班男生之后,开始寻摸高年级外班男生。进入大三,有一天我端着脸盆进水房洗衣服,一眼瞥见湿漉漉的地上蹲着一扇圆润的肩膀和一圈儿圆润的腰,那是土星女生在洗被单。
我不知道现在大学宿舍水房是个什么样儿,也许公共水房早已不存在,每间宿舍都自带卫生间了。我们那个时候宿舍楼里的水房和厕所罄竹难书啊。水池里肉骨头鱼刺残羹剩菜满贯,堵塞下水口,水溢出来,满地发洪水。厕所里屎橛子臭臭烘烘、堆堆砌砌,看似延安宝塔。
直到出国,搞文化对比,才比对出自己所属的传统文化是多么不介意厕所与厨房这两块阵地的卫生文明,这种历史悠久的关于文明的认知反映在千家万户的厨厕,君不见黄河之水厕尿骚?君不见马桶盖上下尿渍斑斑?君不见厨房一溜儿千年破抹布,灶台和抽油烟机网筛上的油污有多厚度?还有多少人对定期更换炒菜锅勺与切菜面板还停留在莫名其妙的思想境界?
几乎天天听得见打扫卫生的老太婆进了宿舍楼的水房和厕所就开骂:“呸!还大学生呢。呸!还天之骄子还国家干部呢……都一群什么素质玩意儿……”骂也没用,实在收拾不过来,老太婆就搁外边儿拣来红砖头,摆进水房,隔半米一个,形如浮出水面的桥桩。
土星女生脚下垫了四块儿砖,跟踩高跷似的,让人担心会随时不留神崴下来,当然啦也未必能摔成怎么样,良好的脂肪,何况又是摔进几厘米深的积水中,不似浮船,胜似浮船,寥廓江天万里爽。我们内心庆贺她终于拆洗到了一个外班的高年级男生。
忽从某天起,人们注意到那男生情绪低沉,走路都踉踉跄跄了。拐弯抹角一打听,才知他收到了土星女生关于不再拆洗被褥的通知。原来,女生又看上一个军队大院家的孩子,这孩子特狂,优越感茂盛,喜欢古典音乐,课余时间跟同学在树林里围成一圈儿打排球时,开口贝多芬,闭口柴可夫斯基,抬手军队进行曲,发球都喊肖斯塔科维奇。你如果不明白斯特劳斯跟施特劳斯并非一人儿的话,他都不爱搭理你,连球都不传给你。因为他说话向来彬彬有礼,尽管青春期也来迟,但遭遇女生问话时至少不会闷头走掉,所以回答土星女生问话时就和颜悦色多说了几句,这一说,误解得她马上以为对她有了意思。
可是土星女生对古典音乐实在是一无所知,不知道军队进行曲,也不知道肖斯塔科维奇,待她弄明白优越感的古典音乐完全可遇但不可求,又忙不迭去向那个为人宽宏大量的高年级男生作检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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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女生非要给同班男生拆洗被子 组图
1989北京最寒冷的冬日过了她就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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