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月底，爱哥女士·史沫特莱（ AGNES SMEDLEY ），咱们一般就称她小史，被《法兰克福日报》社派到延安长期出差。出差期间她不务正业，将交际舞也普及到了这块儿革命圣地。后来，有人告她是个“ 伤风败俗”的外国破鞋，那年夏刚过，她被中央劝退了。

　　 　选自《延安颂》插曲：十送红军

　　这到底是咋回事呢？原来，自打小史来后，老毛有事儿没事儿吃过晚饭就往她窑洞子里钻。贺姐生来皮肤就黑，给小史这一气，就天天晚上满脸铁黑地问老毛：
　　“干啥子老去小史那？”
　　老毛说：“她是宋姐和斯诺小老弟特意介绍过来的，咋能不照顾照顾？”
　　贺姐问：“干啥子白天不照顾，偏偏就黑灯瞎火的晚上去照顾？”
　　老毛急了，说：“废话嘛！白天我有空吗？‘论持久战’有得弄嘛？”
　　贺姐又问：“那干啥子每次照顾那久都不要回？还把家里花生米都拿了去？”
　　老毛说：“那是我要向她了解美国的国策，还有莺歌丽诗啥子的。当然需要时间的嘛。”
　　贺姐心想，你就编罢。

　　小史身材粗胖却偏爱蹬高腰马靴，离过异，和翻译 莉莉吴 (LILY)及 文艺明星玲玲丁（丁玲）三个被那些延安工农老光棍儿们称为 “仨老爷们儿气概的离了的婆娘”。离异后孑身一人的小史，年方四五，如狼似虎，寂寞难捂，很快就在小范围高干半掩半公开的娱乐晚会上表演，让那些男高干们排一排，教他们跳弗吉尼亚土风舞，接着又教交际和贴面。很快也引起老毛的注意。

　　有天晚，大概九点来钟，贺姐悄悄进了小史院儿，隔门框，侧贴在门外右侧，呸！向左食指头上吐口唾沫，伸手往门纸上捅捅，捅出个小窟窿。贺姐透过窟窿扒眼儿一瞧，呸！呸！呸！只见老毛右手硕大巴掌使劲儿捏着小史那小左爪儿，左手紧搂小史溜腰段儿，在转交际舞。贺姐看得那气呀气得气在头上，洞里那两位转呀转地转到小史背朝门口，眼见领舞的那左手顺伴舞的腰段儿缓缓往下出溜，出溜出溜就出溜到伴舞的肥臀尖儿那里。。。

　　“哐当！”一声，窑洞的门被贺姐铁腿一脚踹开，风呼呼地往洞里灌，将小史的裙子吹得直往上飘。老毛一看，气坏，大声问贺姐：
　　“你来干啥？你干啥来？”
　　贺姐冷冷地说：“哼！这就是你要了解的美国国策，破鞋一个！”
　　老毛大怒，吼：“你给我回家去！这就给我回去！”

　　贺姐气得说不出话，正要掉头离去，小史一见老毛站她这边，立马胆儿壮万分，嗷嗷叫着扑向贺姐。 门外那警卫十足一蠢货，听声跑进屋，看贺姐要挨打，想护贺姐却不得要领笨到用双手去夹贺姐双臂，导致贺姐无法还手，被小史一拳将右眼打成乌眼铁青。

　　等老毛赶回自家窑洞，贺姐已将自己的被褥打成行李卷儿，背在肩上往外走。老毛欲拦，被贺姐挥拳拨楞到一边。

　　老毛后来逢人说：“在延安我也算舞场常客了。那时不仅我喜欢跳，恩来、弼时也都喜欢跳呀，连朱老总也去下几盘操 (形容他舞步像出操)。但我那贵夫人小贺，就对跳舞不喜欢，她尤其对我跳舞这事很讨厌……”

　　
　　左为老毛与贺姐，右为小史

　　是啊，老毛和小史在一起，就是能聊得来，就是有说不完的话。小老弟 斯诺在小 史传记中说： “老毛常会在太阳刚一落山之前，来到小史的窑洞。他俩一边喝茶或喝米酒，一边谈天说地。他和爱哥女士（小史）同岁。他详细询问她的爱情生活，问她是否体验过拜伦、济慈和雪莱那类诗人赞美的那种罗曼蒂克的爱情。 … 他说他不知道那种爱是否真存在，很想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样。他似乎觉得曾经错过了点什么。莉莉好像唤醒了他对于美好高雅感情的青春梦幻。”

　　 小老弟 斯诺是爷们儿，当然能理解老毛精神之苦。但是其他那 50 多个 参加过长征， 戎马倥偬得没心情抹雪花膏，脸蛋儿早不成了样子 的工农女高干们，可都向着贺姐。她们一致认为，一个外国妖精，花那么多时间在自己窑子洞里与人家老公说话，不可思议，不可理喻，况且一男一女下晚黑聚一起，就算亲密接触，更是“伤风败俗”的资产阶级腐朽方式，小史就是这祸根子。贺姐也气愤地表示： 要把这个史沫特莱毙了！

　　小史也是，做事太张扬，祸害完这个就去祸害那个，最后把教男高干们交际舞的活动越搞越大发。延安钟楼东边儿那个基督教堂，被辟为中共中央大礼堂以后，几乎每个周末都办舞会，小史自然而然疯成了舞会上的男脖儿挽（ No.One），最终被工农女高干们齐心合力以“破鞋”罪名状告到中央。

　　多少年过去，小史出了本书，《中国的战歌》，书中回忆道：“在延安一次开会期间，我试着教他们跳舞。 朱德同我破除封建迷信，揭开了交际舞的场面。 周恩来接着也跳了起来，不过他跳舞像一个人在演算一道数学题似的。彭德怀喜欢作壁上观，不肯下来跳。贺龙随音乐旋律一起欢跳，是身上惟一有节奏感的。老毛刚开始由于自尊心强，不学跳舞，生理上也没有节奏感，但却经常光顾我的住处。。。有时候，我给老毛写个 ‘ 请即来一谈 ’ 的便条，他很快就来了，手里提着一袋花生米。。。在延安妇女中间，我赢得了败坏军风的恶名，人言可畏，群情侧目，以致有一回朱德邀我再教他跳一次舞时我居然谢绝了他。。。”

　　小史被劝离延安时，心情特沮丧，只有总司令老朱来相送。他俩边走边谈，老朱宽慰她说：即使在革命队伍里，误解也是常有的嘛。马克思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她们爱说就说去呗。。。老朱和小史说的是德语，偶德语又不咋好，就听懂了这么些个。

　　
　　小史，老毛，莉莉吴(决不改动文章和照片说明)

（此脚本乃据国产电视剧《延安颂》 、 《八路军》及其他国内网站公开史料炮制而成，完全属实，绝无贬意，仅供人在北美各位周末及圣诞节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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