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时光 □ 椴 被遗忘的时光 算算自己象也写过不少稿子了，拉拉杂杂的总有几百万字吧，但真正能背下来的并不多。某日回思，猛地想起了《杯雪》的开头，且凭记忆把它录在下面吧： 杯是只普通的陈年木杯，带着些细微的木纹与光泽，象是人 世间那些小小的痴迷与眷恋，不忍释手的、却又如此可怜的快乐 与留连。雪还是多年前那场天涯初雪，握杯的指是寂寞的，而多 年前的雪意似乎有一种穿透岁月的寒凉，能把一切冻结都深致久 远，象这只不动的握杯的手，还有——友情。 江湖中，还有谁记得这一段杯雪之交呢？喝下这第一杯酒， 故事的开始是这样的…… 记得写这个开头时，那是很早很早了。97年春，我二十出头。这个开头是在乡村的屋檐下写的，屋前有个大大的庭院，院子被枯硬的扫帚枝扫过，地皮露出铮然的石锋来。 那屋在山坡上，下去是一条沥青的路。路边的树、曾几何时、是那么青挺如许啊。 就短短一两百字，居然写了三五天。后来小说的完成却是拖到三数年之后了——它也就是后来为编者更名发在杂志上的《乱世英雄传》。 回想一下，因为版面原因，这个开头好象被删掉了。所以重录出来，如果有还记得《乱世》的读者，看看吧。 ——江湖中，可有谁记得这一段杯雪之交呢：） 还是那个屋檐下，曾填过一首违律的小词，一并抄上来： 旧时风雨旧时衣，侵风廊下枉读诗，小壁山堂爱凉时。 广月疏襟人寂寞，明眸细齿我相思，却各沉吟似不知。 世事倥偬，行踪无定。复写这两段时自己刚从北海回来，住在乱糟糟的广州。屋外、是终于静下来的小区二期工地。夜半二点多，略生感慨：有些记忆，如不重寻细想，那真是——却故沉吟似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