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是先和叔叔们玩熟后,再“落入”了母亲的“圈套”,开始跟叔叔们学字的。开始的时候,谁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我也只是觉得很好玩儿。广告公司嘛,工作坊里,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各式各样的印章,千奇百怪的广告模型,对我莫不有着奇妙的吸引力。对叔叔们挥洒自如,出笔成字的魔功,五体投地。闻着檀香墨香,好希望自己也有次一功。
母亲就把我领带胡考叔叔那。别看他才三十上下,叔叔可是已在日本书法界的大名人了,经常被邀去日书法表演,讲学。胡考叔叔是学的鲁迅体,据说从小是被书法家爸爸打出来的。也许叔叔太忙,也许叔叔还太年轻,只是他不怎么教我,理我。不过胡考叔叔还是很和气,总是买一根冰棍给我,或许觉得我这个黄毛丫头,儒子不可教罢。后来,也因了胡考叔叔,认识了民政书法家任政伯伯。只是当时已认定学柳体,便没有跟任伯伯学,只是讨了一本他签字的贴。这是后话。
旁边的单晓天伯伯,就不一样。每次都回放下手里的活,耐心地一笔一笔地指导。
一天,妈妈回来。手里拿着一本那时的黄糙纸大揩本。使我们大家感动不已的是,伯伯因当时找不比较合适我的贴,根据我的状况,自己一笔,一笔写满了几十张,每张16字的大揩本呵,权做我的临摹本。大概也因了这分感动,后来我练字真的是很认真,基本是寒暑十年,每天一张。以至这本“帖”到最后都破烂不堪了。
后来,没有当上书法家,却进了大学,又做了工程师。不过,这修身养性的十年握笔,却使我学工不用进车间,却被叫去抄年表报;学农呢,又不用下田,天天从这队跑到那队,采访,编报;黑板报更是抄画了十几年。来北美后还在中文学校,公司的中文日里秀过几次。
单伯伯落实政策后,搬到我当时就读大学的后门的一条幽静的街上。曾去拜访,又有机会聆听指教了几次。
虽然单伯伯已成古人,但是恩师的教诲永记,特次落文以纪念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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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你又回来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