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拜访一个比较偏远的同行,火车上下来,很宽的马路。一大片的停车场。 阳光很肆孽的照着,很晃眼。路上一个人也没有,高速上的车子,哗哗的响。。。 被时空转换了么? 到了Ed Hopper的油画里面? 美国式的宽阔,美国式的独行。
远处,一个晒得很黑的男人,背着巨大的垃圾袋,赤裸着上身,逡巡而来。
危险的触角,竖了起来。保持最远的距离,不要有任何的目光接触。穿了套装的职业女性,快步,和捡垃圾的男人,从人行道上最远的平行线, 对行。
当那男人走过,心里暗松了口气。 这时候,身后,唱起了小曲。。。
“FREAK, IaM a FREAK。。。。”
突然,为那个小曲里那么深的失意,自责起来。
什么时候,看到那些穷途末路的人们,也象雅皮那样的避之不及了呢? 什么时候,看到穷人,也有了那么严重的危险感了呢?
是衣服越买越贵了的时候?是房子越搬越远的时候? 什么时候,失去了在纽约哈莱姆乱逛的那种随意的感觉,变成了另一个Suburb的工作螺丝?
回来的火车上,读到 Katrina那些失去家园,在湾区流浪的几千个家庭。叹一口气。
说到同情国内的弱势人群,到底只是说说而已。
明天,还是要穿上光鲜的衣服,出卖大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