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是我初中同学,好友,老友,挚友。同窗2载(洁是初二的新学年转来的)一起做功课逛街吃零食。洁教我弹吉他给我唱《又见炊烟起》《甜蜜蜜》。初中毕业洁上了中专我进了高中。每个假期我们都泡在一起弹吉他看她跳健美操听她讲寝室夜话。我竭尽努力终于考上省城的大学时洁则以优异的成绩被保送到北京的一所名牌大学。每个假期依旧是我们快乐的玩耍的日子。或泡在洁家的客厅里看录像或躺在床上唠闺密当然少不了爱情话题。大学毕业后我们在同一个城市里开始了相同职业的工作。洁在中专的母校教学弟学妹们电子回路,我站在讲坛上给学生们反复地演示如何发平舌音。
接到洁的结婚请柬时我正在办出国留学的手续。我做了洁的伴娘。当看到新郎在结婚典礼上单膝下跪回答司仪问题的中途突然说“我可不可以换一条腿?”的时候,在满堂的笑声里我确信洁的一生肯定幸福无比。带着洁的祝福和洁的大部分陪嫁我飘洋过海继续追求我的梦想。求学的日子很苦也很快乐。因为我做着自己想做的事。紧张忙碌的生活令我无暇顾及其他,但与洁的联系从来没有断过。那几年网络联系不像现在这么方便。简短的几行字深含着彼此的牵挂和祝福。
在我从零起点开始跌摸滚爬地追求我的梦想的期间,洁也不甘寂寞放弃舒适的教师工作进了通信行业并做到了主管。在我通知洁我终于要迈进梦想的大门的时候,洁告诉我为了刚刚出生的宝宝的将来她和老公决定放弃安逸的生活举家北迁。洁的老公考上了他们母校的研究生,洁凭着优秀的技术和工作经验在北京一家很有名气的通信公司找到了工作。那年趁着暑假我想回国看望久别的家人和友人。洁说回来吧住我家我们刚贷款买了新居130多平米呢。洁的声音里没有炫耀而是充满了喜悦与自豪。也是那次回国,我在北京西客站的行李安检上被偷掉了所有的东西。两手空空大脑空空的我在北京西客站警察值班室里唯一记起来的是洁的手机号码。午夜2点,接到我电话的洁和老公一起飞车到西客站把无神无知的我接回了家。洁的妈妈搂着放声痛哭的我说,孩子,一切都会解决的,别哭坏了身子。洁的老公跟导师请假陪我奔走了西客站和有关单位机关。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总是洁和洁的家人给我最真的帮助最深的关怀。
现在,我和洁天各一方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但网络的发达使我们可以随时联系随时聊天随时倾诉闺密。拿到学位的我进了公司不满现状要跳槽。洁说她订了一个3年规划。在职读MBA,多充电多学些东西做好跳槽准备。我们在MSN上相约一起加油一起努力。
洁说现在不满现状的人很多。我说不满现状是好事但更重要的是如何解决“不满”。洁和我都是不满现状的人。我们总是在不停地选择。因为选择我们在努力,因为选择我们在进步,因为选择我们或许辛苦但更感觉快乐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