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真是个淘气的小丫头,为什么她总也长不大呢?其实长不大也好,至少不会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卓言开着车在山道上飞驰,一想到家里现在肯定是大呼小叫一片狼藉的样子,不由地头疼,这样的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个休止符。
戴炜给卓言写了一封拒绝信,这封信是用邮票寄出的,卓言还是第一次收到本城寄来的信件,写信的人居然还是天天见面的。卓言兴匆匆地一边上楼一边拆开看,信的内容让他很失落,戴炜委婉地拒绝了,卓言不明白,他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就那样在床上躺着,手枕着脑袋,眼睛看着天花板。
“为什么?”在学校门口卓言用手一把挡住了正要骑车走的戴炜。戴炜还是那么温柔的浅浅一笑,不做回答。
“说说,是谁?”卓言是不得结果死不甘心的样子。
“……”沉默了许久戴炜总于说了一个名字,一个卓言怎么也想不到的名字--“贝凡”。
是呀,也的确只有是这个哥们贝凡,才会让如此美丽的戴炜许下芳心,卓言从来就没曾拿自己和贝凡比较过,因为他们就好像是如出一胞的亲兄弟,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共同爱好,以至于会同时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可是,可是戴炜为什么会偏偏选了贝凡?
从楼上跳下去之前的一秒,卓言曾经胆怯了一下,到底要不要跳?害怕自己会被大呼小叫一拥而来的同学动摇了决心,于是狠狠心咬咬牙纵身而下,那突如其来几乎晕厥的痛楚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
小索尔还是在那里坐着弹琴,小脑袋歪歪,腮帮子凸凸像是塞着一颗糖,动来动去有趣极了。
“桌子叔叔,小叔不在!”她说完冲我甜甜一笑。
“我是来找索尔的,咦,你嘴里的糖呢?”她先前塞着的一个东西突然不见了。
“是这个吗?”索尔用食指点点她右边的脸颊,那个地方又突然凸起来了,我凑过去好奇地用手去按。
“别动!”她这么一说就露馅了,原来是她的小舌头在作怪。
“索尔爱吃糖?”
“嗯,可是小叔说糖吃多了对牙齿不好,要吃也只能吃大白兔奶糖。”
“为啥?”
“噢呦呦,牙齿痛得好厉害,原来是牙细菌在搞乱,没关系,没关系,我用小白兔牙膏来对付它。瞧,牙细菌逃跑了……”索尔一边表演一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这和大白兔有什么关系!”
“大白兔和小白兔是哥们,吃大白兔奶糖牙齿不会疼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古怪逻辑。
“这是你小叔教你的?”
“哪里哦,小叔说他忙没空和我说话。”索尔说完噘噘嘴,一脸难过的样子,不过一会儿她弹着弹着就又开心了,还咿咿呀呀地唱。
“索尔,桌子叔叔问你啊,小叔和我哪个好?索尔喜欢哪一个?”这样白痴的问题问一个小孩子,也亏我想的出来,一想到戴炜,我的胸口就又隐隐作痛。
“嗯……这个我要好好想一想。”她又歪着脑袋了。
“第一感觉啊,第一感觉,想那么多干嘛?”我怕她不选我,自尊心再来一次打击,都是自找的麻烦。
“我喜欢你!”她说完转过头给了我一个最甜蜜的笑脸,看得出来这是她经过考虑的答案,我真的有点受宠若惊,一下子找不到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