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不到的人生
星期天在门口干活,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把几丛灌木揪起来看看,赫然发现一只巨大的死老鼠。拿铲子来收拾,仔细看看原来不是老鼠,是只半大的兔子。应该刚死不久,否则这么热的天肯定臭了。幸亏发现得及时。
有时我的一些灵机一动的想法确实导致一些令人惊奇的后果。5,6岁的时候我们家还在四川西部大山深处的林场里,生活条件很恶劣。当然我对此是没有意识的。家门口堆放着巨大的柴禾堆。有一天我在门口本来玩得好好的,忽然就对它产生了兴趣,把手伸进一个缝里拼命够,结果摸着一个滑溜溜的东西。原来是一个鸡蛋!母亲很高兴,那时一个鸡蛋真是太珍贵了。不知是谁家的鸡来下的。又怎么会下在一堆木头深处?
大概在同一时期,我和小朋友们玩,路边靠墙堆着木头,我又想起去摸一摸,结果摸出来一只手枪!黑色,带弹匣的玩具手枪,当时很稀罕的高级玩具。甚至可以说它根本就不属于我们那个地方。我玩了一小会就被别人借去玩从此不还,给了我人生第一堂不能随便相信别人的课。但我一直没有弄明白为什么那只枪会在那里出现,我又什么会去摸?
我每天下午要出去散步,路线大致固定。有天又走到一个四个方向都有停车牌的僻静路口时,我四处看看,忽然脑子里浮出个感觉,我要是在这等一会,应该能看见一起车祸。路对面有几个半大小子,我想告诉他们,又觉得自己很无聊,摇摇头往前走。不到五十米,身后传来巨大的“蓬”的一声,两辆车撞上了,似乎是其中一辆没注意到停车牌。我很后悔没告诉他们,否则我现在就可以作算命生意了。
世界上的事也许真的很神秘?也许的确是有一些特别的力量的。我十几岁的时候喜欢爬高,一天爬墙失手脸朝天摔了下来,死亡的恐惧一下子淹没了我,我的的确确以为自己要摔死了。就那么一刹那的工夫,我眼前出现了我从小到大无数画面,包括久已遗忘的事件,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闪过。但是每一幅画面都看得清清楚楚,我看到有些画面,人脸时甚至有要哭泣的感觉。那种感受太神奇了,我完全进入了一个不同的时空,我看到自己心底里的东西,同时又好像在看别人的灵魂。同时伴随着的是恐惧,因为我知道这些马上就没有了,我要死了。在我的背和脑袋和地面接触以前它们消失了,我进入了完全的黑暗。然后不知怎么的,我又从黑暗中出来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地上躺着,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我希望将来离开这个世界时可以再看一次我的一生。
本来我从小听党的话,作无神论者的。从那以后,我开始想也许我们不能排除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吧。“敬鬼神而远之”,也许是一个合理的态度。在旧金山去了几次教会满足好奇心,有一次小组讨论走了题,一个台湾女孩认真地讲了她们上大学时玩“碟仙”的事,听得我毛骨悚然。一直很想亲自试一次,还是觉得危险太大,就让碟仙们安静呆着吧。
我夫人在美国读研时有几个中国同学,后来跟老板一起来了现在的公司。其中一个男生后来搬去了其他州。三年以前我们生了女儿。最近这位男生的夫人和另一位还在公司和我夫人同事的女生都生了孩子。一问之下,竟然三个小孩子是同一天生日!有意思的是其中一个宝宝预产期过了好几天,就是不出来,似乎非得憋到这一天才行。冥冥之中,是什么在操纵这些事情呢?
家里冰箱用了三年多,最近出了小故障,来人检查后说要换压缩机。然后就没下文了。刚才打电话去催问,他们竟然说找不到替换的压缩机,所以要给我们一个新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