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的疫情把人困住家里,从春到秋,没完没了!人生苦短,多伦多最美的春、夏、秋三季一晃就要过去了,而疫情不但没有结束,反而来了第二波,有愈演愈烈的势头。望着窗外明丽的秋阳,经霜的枫叶枝头泛起了胭脂红,花园里的花儿争先恐后地开放,好像植物都知道珍惜每一寸光阴,难道作为人类的我们就真的让病毒锁住了脚步?不甘心啊!但是长途旅行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便找寻近处的美景。没想到,被自己忽略了的百多公里处,不但有欧式美景,还有名人故居,更有花海荷塘。
最近几个星期,我们去了伦敦、剑桥。这伦敦剑桥不在英国,而在加拿大安大略省的西南部。大概当初占领加拿大的英国人是把北美这块土地当作第二个英国来经营的。
年轻的弗雷德里克-格兰特-班廷爵士
先去的是伦敦。这个城市最重要的景点是加拿大医生弗雷德里克-格兰特-班廷爵士(Sir Frederick Grant Banting)的故居。将近100年前,一个年轻的加拿大医生凭着他杰出的才能与执着的信念,在朋友查尔思-贝斯特(Charles H Best,1899-1978)的帮助下,于1921年首次发现了胰岛素的作用并且成功地从牛的胰腺中提取了胰岛素,将其用于治疗糖尿病人,从而拯救了世界上无数糖尿病患者的生命,他也因此在32岁的年纪获得了诺贝尔奖,成为迄今为止最年轻的诺奖获得者。
在新冠病毒肆虐的今天,访问一个治病救人的英雄医生的故居不仅是一次对英雄的膜拜,更是对治疗新冠的新技术新英雄的呼唤。可惜的是,受疫情影响,班廷故居博物馆关闭无法参观。我们只能看看故居的外景。
这是班廷故居外景。
班廷雕像,一个孜孜不倦的的研究者。
这是希望火炬。在1989年7月7日由英国女王亲手点燃,并约定未来由发现彻底治愈糖尿病方法的人亲自熄灭。站在这个火炬前,看到希望之火在熊熊燃烧。糖尿病一定会被攻克,那么,新冠病毒也不会肆虐太久。人类与疾病和病毒的斗争进行了几十万年,斗争的结果是人类的寿命大大增加,这不就是一步步的胜利吗?
带着遗憾和期待离开了班廷故居。我们驱车前往伦敦的另一个重要的造访之地:西安大略大学:
图片来自网络
百度百科是这样介绍西安大略大学的:
西安大略大学(University of Western Ontario,简称为UWO或Western),位于加拿大安大略省伦敦的一所加拿大顶尖医学博士类公立大学,有超过一百三十多年的学术积累及深厚的人力资源背景,被誉为“加拿大最美丽的大学”。它的商科最为出名,是北美案例法教育的两大发源地之一(另一个是哈佛大学)。本部医学院享有极高的国际声誉和影响力,在小型化低耗性外科手术领域上承前启后,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
我们驱车在校园里草草转了一圈,校园很宁静,没有见到多少人,多半是受疫情影响,学校只能以网上上课为主。即看不到莘莘学子,也听不到朗朗书声。倒是看到一条唱着欢歌的小河流经校园。小河的样貌很一般,比我家附近的河大不了多少,却有着一个举世闻名的名字:泰晤士河!哈哈,真敢取名啊!细想想也有道理,既然这条河流经伦敦,自然应该是泰晤士河。戴着口罩在河边留个影,也算是一个纪念。
泰晤士河边留个影
学校的教堂
离开西安大略大学时看到学校的教堂上飘扬的国旗下半旗,才意识到是911纪念日。人类的灾难一个接着一个,永远也没有尽头。也许我不该太悲观,人类历史不就是战胜灾难的过程吗?
伦敦市区没有太多看头,它实际上是个小版的多伦多,Down Town 的许多街道的名字都与多伦多相同。比如:King, Queen, Adelaide,York, 等等。
伦敦街景
另一个小城名叫剑桥,离多伦多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在秋阳如蜜,红枫摇曳的良辰美景中驱车行进本身就是一种美的享受。车子驶近小城,首先夺人眼目的是蓝天白云下仿佛要刺破苍穹的教堂的尖顶。
从这一刻起,身边的景色便把我带入了欧洲。只见一座座哥特式、法式、英式、英法混合式建筑鳞次栉比,恍惚间时光倒转,现代建筑退出了,1880年代的建筑一座座闪现。
这是著名的post Office(邮政局),由加拿大著名的建筑师Thomas Fuller 设计。在1867年加拿大联邦刚刚建立的时候,有远见的加拿大第一个总理John A. Macdonald 就启动了一个有创意的建设计划,他委任Fuller 做总设计师,规划大小城市的建筑。Fuller 设计了加拿大首都渥太华的国会山庄和图书馆,如今它们依然是加拿大最宏伟壮丽的建筑。Fuller 负责并完成了140座历史性的建筑。他综合法式和哥特式建筑为一体,使建筑呈现出一种庄严优雅的美。我们在这座Fuller 的邮政局代表作(他建了74所邮政居)前拍照时,邮政局的保安邀请我们进去参观。该历史景点不收门票,免费参观(这个城市的停车场也不收费,两个小时免费停车,很少见)。参观了这个邮政局,我们才知道邮政局的重要性。原来在19世纪,邮政局扮演着诸多的角色:邮寄信件、汇钱、交流信息、购买报纸杂志、儿童游乐、社交聚会、发明创造研讨,等等。
剑桥有诸多的教堂,在500米内会有三座教堂。有的教堂是门对门,建筑风格几乎完全相似。有的教堂却迥然不同。上图是一座哥特式教堂。下图是三一教堂。
三一教堂在英国很普及。在多伦多很少见。这个教堂的围墙全部用鹅卵石砌成,有一种浓浓的英伦风。
一个城市若邻水,便使这座城市有了灵气。正如英国剑桥一样,加拿大剑桥也有一条河流穿城而过。
这河不叫康河,而叫大河(Grand River), 这河比那英国剑桥的河更宽,水更清。若是徐志摩在这条河里划一叶小舟,大概会有更多的流连,不会潇洒地挥一挥衣袖作别。
河上的桥造型优美,让人看不够。更别说两岸的风景,远远近近随便一拍就是明信片。瞧瞧我这张照片,无意中居然把空中的鸟儿也摄入镜头。
更重要的是宁静,没有熙熙攘攘的游客,没有满街的商铺。中国的丽江与凤凰古城也有不错的风景,但是一想起当时游览丽江和凤凰古城时满大街乱哄哄的吵吵闹闹的游人和兜售旅游品的商店,就打消了再去看看的想法。而这个剑桥小城,却让我产生了经常来看看的愿望。
普通人家的居所整洁优雅。看到一个养老院,几个老人在树荫下休闲,在这样宁静优美的小城养老可能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城里有一座不但临河而且临瀑布的餐馆,巨大的可开合的玻璃拉门让就餐者可以饱览大河的美景。
临河餐馆
餐馆里的生蚝、牛排、三文鱼和鸡尾酒味道极佳。伴着窗外大河的美景,吃着美味,更有窗外大河瀑布的哗哗水声布宛如佐餐的笙箫,是视觉、味觉、听觉全方位的享受。疫情之中,有此享受,实在难得。
疫情中还有新发现,距我家30多公里处有一个华人经营的庄园,那里不仅有梵高的向日葵的色彩,还有格桑花的花海,更难得的是有睡莲和荷花的优雅。
两天前,发现邻居在树杈上放了一个南瓜雕成的花盆,里面插了一把鲜花。不由得感慨:无论新冠如何猖狂,都挡不住人们对生活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