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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上你的洛杉矶豪宅(70)第十章 庆生派对 (上)

(2005-03-08 00:49:15) 下一个

 

                   

                      第十章  庆生派对 (六,上)

 

  6  吃过披萨饼午餐,三点十五分左右,节目开始了。保尔的媳妇沃尔芙(据说那“Baby on the way”的蛋糕就是她做的,她受过这方面的专门培训,有专业执照。)神采飞扬,把一些粉红色的纸头分给大家,要大家写出十多种动物的“幼称”,即这些动物幼仔的称谓。

 

江涛明知自己上不了这个台阶,就凑到妮可儿边上看她写。妮可儿光知道“Lion(狮子)”幼时叫“cub”,“Sheep(绵羊)”小时称“Lamb”,“Bear(熊)”没长大可唤作“cob”,其他十几种,就无言以对了。

 

丫丫好一点,她能说出五六个,她知道“horse(马)”的宝贝叫“foal”,“frog(青蛙)”的baby称“tadpole”。丫丫拿到了沃尔芙分的奖品:一枚粉红色的安全别针。

 

江涛很有感触:你看美国人多会来事,“庆生派对”竟有这么好的和婴幼儿挂钩的节目,而中国人的喜庆聚会就是简单的聚餐,吃,吃,吃,喝,喝,喝,仿佛吃喝中蕴涵了万千种感情,中国人离文化是越来越远了。

 

况且,江涛想,中国人只会在母亲生了孩子后去贺喜,这些年可能好一点,早年还常常跑到生母的床榻前看“母尊子贵”的仪容,不仅带来许多细菌,还害得疲惫万分的生母时不时要欠身和客人寒暄,道别,而生母的长辈、亲戚、所雇的保姆,要统统忙了给客人搬凳倒茶,做“沙面汤”(这是南方江浙一些省份的风俗)来吃。

 

中国人生后再贺的习惯或许体现了中国人的实惠,“见到事实再说话”,以及瓜熟蒂落、尘埃落地的老到,但这种“事后诸葛亮”也少了些许预祝的浪漫和希翼的欢颜。更重要的是,没有让孕母的所亲所爱用一块完整的时间来从容地表达他们的爱意,而这种爱意既是孕母腹中的婴儿所能感受到的,也是孕母将来生育她儿女的辛苦挣扎中所必需的。

 

江涛的联翩浮想被米雪儿公公出的一个题目所打断,他是要让他的二女儿和三女儿猜一猜,有一样东西,制造它的人是不用的,买它的人是享受不到的,用它的人是看不到的,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儿女们抓耳搔腮苦苦思考,突然有人举手说是“棺材”!

 

全厅的人一阵沉默,随后陆陆续续会心地笑了起来。庆生派对上“打一物”竟是“棺材”,美国老公公百无禁忌。

 

随后的节目又是沃尔芙分纸条,随随便便写着些字,全是婴儿用具,却一律是拼错的,象“Highchair(婴儿坐的高椅)”,被写成“ihhgrheir”,需你一一更正。江涛在一边傻眼,妮可儿说,不行,不行,没在美国生过孩子,才对了两、三个。

 

米雪儿和老公彼得坐在贴着“留坐”字样的贵宾席上,仔细斟酌,弄对了八道题,丫丫则有七道题中了奖。

 

那些五花八门的襁褓、婴儿用滑石粉、饮食配方、安全别针、摇篮、推车用语让全厅男女老少的表情热烈起来,妮可儿对她妹妹说:“米雪儿,米雪儿,你现在可全用得着了!”

 

米雪儿甜蜜地微笑着,冲她姐姐直点头。

 

江涛则暗中思忖:“你妮可儿是要和这些东西永远说再见了?”心中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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