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西安小馆"里,等点的羊汤粉丝,扭头看着门外,忽然右腿一重,别转脸一看,多了个小男孩.个子比我外甥女矮了半头,剃着年画上小孩的头:前面中央留了一块桃型的头发,后面颈部上面,稀稀拉拉留了几簇,其它部位全剃光了,看上去挺可爱的.不象是个孩子,倒象个宠物.
我们和他素未谋面,他却毫不认生,过来就是一通几里瓜拉,说的全是中文,但东一句,西一茬,好象在听道士说天书,说的我和姐夫,我姐面面相觑,而我的外甥女一脸警惕.紧皱眉头.
小男孩滔滔不绝,话无止境,看样子一时半会停不了,说累了,靠着我的腿,但嘴里仍不消停.我只好打断他的话题,问:"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啊?"他想了想:"我今年三岁",我想是我没说清楚吧,就又问:"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他又想了想:"我的中文名字叫MICHAEL."靠,鸡同鸭讲,说不清楚了.
这让我想起那个笑话:说有个老外去中国,在中国超市买东西,碰到售货员,售货员问:CAN U SPEAK CHINAESE?老外用中文回答:"你说慢一点我可以懂."然后售货员说:"CAN--U--SPEAK--CHINAE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