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故地,难免要到处溜达溜达。关掉电子导航,没有计划,没有目的地,茫茫然然。让记忆当导游,重新生活在俺久违的洋故乡。
啊,俺记忆中的故乡是美好的,如今依然如此,一点没变。
四层的老楼仍在,那个高高的阳台上,挂的不是小扶的尿布,也没有他的玩具。当年的小扶,是老头老太们的明星。他的欢笑填满了他们晚年的寂寞。青草地上躺着个小花皮球,难道又有年轻的一家安居在这栋退休老人楼里?
小火车站只有两步远。星期六班次少,少了平时的匆匆。候车的长凳依旧,可卖票的大妈是否还在?她的笑容是每天的第一道阳光。早年失子,她有个破碎但是很坚强的心。
花店,书店,消防站,和神灯餐厅,物在人非。每个角落,仿佛看到奶奶推着小扶的身影。俺妈和小扶经常散步于小镇,成了当地一景。谈笑间,经常有邻舍恍然大悟:啊,你就是那个小孩的爹,那个老奶奶的儿子。
不知不觉的来到女儿出生的医院,就10分钟开车。现在看到那大门,俺心里还在发笑。当时扶嫂出院时,护士推着母女下楼,俺乘电梯取车, 不料它出了故障,在空中悬了15分钟。扶嫂还在纳闷:这小子哪去了?跑了?此事俺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路过小扶的学前班,它是在一个教堂里,有个赫赫的名字,圣。吉母斯学院。星期六一帮人正在搞庭院小卖。一群阳光的美妹们忙来忙去。小扶那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爱米,你的芳迹何在?你给小扶的大头照,还放在那个精巧的心状的小锁里. 你可否知道,有个远方的中国人家,一直挂念着你。
欣慰啊,美好的记忆没有破碎,还是个完整的拼图,永远和这个小镇和这个城市共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