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5月我和上帝立了一个约,永远跟随他。6月我遇见小权,和他在六月中旬约定相守一生。
早上在教会,我心旋律的叶牧师送给我们一首他和他太太新做的歌“HI NE NI”, 是希伯来文的“我在这里”的意思。心里很受感动,是的,常常在死荫的幽谷里,随时的呼唤父神,他永远是在那里等候你;然而很多时却没想过父神需要我的时候,我有回答“我在这里”吗?亲爱的阿爸父,请原谅我的自私自利,请继续爱我,这一刻,我放下心中所有的琐事,来告诉你,我爱你,阿爸父。
刚来美国的日子,什么都乱七八糟。感情学业工作,甚至饭都有吃不饱的时候。闲暇总是和各种各样的男人约会,回忆起来,我并不喜欢那个约会中的自己。约会时总是最漂亮的,却不真实。常和他们聊自己的过去,慢慢的在约会里越来越少讲话,开始发呆。其实一直在寻找的是过去的一个影子,却是失去不再了。潜意识里还是在寻找,直到遇到小权。受洗的时候刘哥说旧事已过了,以后都是新的了。我心里一震,上帝已经做了这样的决定了吗?
受洗后打电话给一飞,说我要回海南度假,我将会去看望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S。
一飞说:好啊,他已经结婚了吧。
我说:对啊。想看看他,我有种预感,我会遇到另一个男孩,可能就是这个男孩了,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上帝常会做些你预料不到的事,这次我觉得他会这样做。
看到S时我们已有两年没见,北京的夏天有种陌生和吵杂。又回到朝阳区,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想起青春年少时唯一的爱,是怎样的深入骨髓。相对时我们已无话可说,只是看足了对方眼里的伤感和无奈。离开机场时我怀疑他会飞奔而来,让我看到过去的坚定,然而没有。一个星期后,我在海南遇到小权。曾经有人问我:只是和小权在一起两年半,有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吗?这真是个难答的问题,我说:不一样的是我和他的约是婚约,我们有相守的约;和美国所有约会的男人都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小权会听我咯嗦的唠叨上几个小时;他会在我夜间胃酸泛滥时起来蒸蛋;他是在我酒醉后睡着醒来仍然看到的温暖脸孔;他会记得我说的每句话;他会打电话给霸道的冬冬说去教堂前记得带她先买早餐啊,不远,就在一拐弯的地方;他会永远让我知道他在哪里。两年多里也曾经想毁掉和他的这个约,多次在电话里哭得话都讲不清,电话那头的他会说:我们很快就会相聚的。直到今天,我感谢上帝对此的精心保守。记得曾给他写一封信,说:人来人往的人群里,我会一直注视着你的脸,这样的一生过去。
感谢上帝送给我这最好的礼物,那是小权。感谢上帝在熬炼我的心,感谢上帝从不撇弃我,感谢上帝让我在过去感情上那样的不顺,所以我今天才知道珍惜,感谢上帝让我吃过那样多的苦,感谢上帝的牧养,感谢上帝不生我怒骂你的气,感谢上帝回答我姨妈离开人世的问题。太多太多,今天的我,会无怨无悔的来跟随你。
父神,小权,我,让我们三个一起来,在对方需要的时候,说HE NE NI。
一飞那边就另一个故事了,他开始很害怕我的预感。有一回我说:嗨,我有种预感,今天你虽然不信神,可是有一天你会是一个传道人。他就哭丧着脸:别,别,我求你了,你没听李哥说传道人不是人干的事吗,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