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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之后第一天,我的临时老板叫我进一个宾馆的房间,里面坐了两三个男人,一个老头,他是台湾人,是这次合作的牵线人,叫丁先生,另一个是美籍华人王先生,他是这次合组的美方翻译,他也是台湾人,年青时去了美国,在硅谷一家国防有关的公司工作,英文和汉语都好,第三个是年纪在那俩人之下,三十出头,他是个技术专家,自己开个公司,他就是我未来的老公。当时看他,个子高高大大,一副黑边眼镜,头发很粗乱,有点怒发冲冠的味道,身穿白衬衣,下穿黑裤,脚蹬一黑皮鞋,很中国化,不开口,就像在大学里见到的学长,没有一丝洋味, 长得不是十分英俊,但是有一股很独特的气质,那就是阳光和自信, 是个脚踏实地的靠得住的人,不是个轻浮吹牛的人,这印象一点没错,以后的日子他就是这样证明了我的第一感觉。以后他在中国的日子里,他老是被中国人当作好人,老是有老少妇孺的,向他问路求助,因为他的样子太令人信赖了。他后来告诉我他对我的第一印象,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 我是个懂礼貌,聪明伶俐开朗的人,我的身材很好, 样子就是他梦中情人的样子。
他一开口,满口的哇啦哇啦美国之音的英语,我听了,头懵了,只听了半懂,叫他慢一点,我才听懂了。我虽然英语的口语和读写能力都是当时骄骄者,可是,匝一听,还不习惯他的速度。好在临时老板只要我在生活的地方帮他翻译,其他的有王先生呢。每天,我都在回议室里做做笔记,装模做样地写写,其实都没有听进去,下了会议,他老往街上窜,一个连中国话也不会说的也不认得中国字的人,满街乱跑,老板不放心,怕他走丢了,叫我盯死了他,就这样,我成了他的跟班,他走到哪,我就跟到哪,他人很好奇,老问这问那,对我帮助太大,英语听力有了飞快的进步。他人很朴实,随和,没有香港和台湾人的油滑奸诈气,在我认识的所有来投资或来访的国外或港台人中,他是唯一的自己为自己住宿和吃饭付款的人,他的品格让我刮目相看.
我们接待人员中有一个白大姐,人精明能干,为人热情,我们都亲热地叫她小白姐,我老公也跟着叫 "小白姐"怪声怪气的,笑死我们了,他也跟着傻笑。他心地善良,为人大方,心也仔细,看得前台服务员的没有空调,他自己掏钱买了电风扇给她们用。我陪在街上走,看到他的头发好长,建议他去理发,他二话不说,走到里面,让他们理,很随和的样子,他们剪了个平头,当时还帮他吹了一个时髦发型,他把发型弄乱,不要时髦的样子,让我很奇怪一个国外来的人竟然如此不赶时髦。我们有时开会之余,全体出游,他总是跟在我身边问我名胜古迹的来历和故事,我对此很熟悉,他听得津津有味,有一次,我有事去不了,他问一个白大姐我到哪儿去了,很在意我的样子,连那个白大姐都看出些端倪了。。有一次陪他逛街,我只多看了一眼漂亮衣服,他就要帮我买,我坚决不要,我还有国格和人格的,他看着我笑了,我发现无论我说什么,他都歪着头看我,好像看一副画一样陶醉,我心里美滋滋的,这就算是恋情的开始吧。有时,开会之余,他同我聊天,他喜欢告诉我他的身世,他是台湾出生,美国长大的人,父亲去世得早,他四岁丧父,在台湾的时候,因为父亲死了,家里很穷,他小时候曾蹲在屋檐下用沟里的水漱洗,他的母亲孩子多,只好把他和他姐姐送给美国的姨妈做儿女,他四岁离开亲妈妈,来到美国,姨妈很好,要求严格,他上了大学,毕业后在硅谷工作,几年后,开始自己的中华应用软体公司,想来中国做技术投资,丁先生是他的朋友,通过丁先生,他来到我们的城市。我也告诉我们家的一些情况。认识4天后,我们在一家Karaoke 跳舞唱歌,我陪他跳舞,他的舞步很差,现在仍然差,他老踩我的脚,我只好叫他离我远一点,跳着跳着,他把头凑过来,在我耳边说"我好喜欢你"。经过交往,我也喜欢他的阳光个性,朴实善良, 直爽,见多识广,我回答"谢谢,我也喜欢你"。他接着说"你嫁给我,好吗?"我吓了一跳,我知道他喜欢我,可是嫁给他太快了。我只笑而不答,他说,我们的会议要结束了,我没有时间等你喜欢我,可是我要告诉你我很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只有娶你才行啊。我要和父母商量,他说他要陪我去见我父母。父母开始以为他我们单位的客人,我有时会带客人我们家,说说话,坐坐,所以不以为有疑。等他要向我父母摊牌时,我打退堂鼓,不肯帮他翻译他的求婚词。他也不强迫我。我父母就被蒙在鼓里了。